本书是一部传统题材的小说，主要描述了一段远离于作者成长年月的时代，在无情的历史面前，用作者纯朴的思想，独特的视角，真挚的情怀，追寻一代人的经历，感怀一个久别的时代，挖掘一种普遍而又特殊的人类情感。用自己独特的思考、领会、体察、情怀，走近许许多多的普通人，写他们的人生，写他们的命运，反映普通人的生活。小说里的栾花更加典型化，更加的富有个性；她融合了生活中许许多多母亲的形象。

本书主要以一个家庭为主线，贯穿了整篇小说里的所有人物，主要描写了栾花和她七个子女的婚姻家庭，以及隐藏在心底的情感恩怨。他们想爱却不敢爱，想要忘记仇恨却又不能忘记；压抑，愁闷，宽容，爱恨交加的复杂情感和充满矛盾的现实生活都展现在了这部小说里。

关于作者

自序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十四

一

栾花19岁那年被一个从城里来的货郎看中，那个货郎用两匹马一挂车买走了她。在那个年代，一个姑娘能换两匹马一挂车也是少有的天价。从那以后她随货郎进了城，再也没回过柳石村，再也没人管她叫过栾花。街坊邻居们都管她叫方家媳妇，等她老了就管她叫方老太太。她一连给方家生了七个孩子，在最小的孩子不满周岁时，男人患上伤寒病死了，从此开始了她的寡妇生活。人们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她虽然没招来什么是非，可七个孩子却让她难以养活。经人介绍她认识了一个从山东过来的、会做木匠活的光棍，人瞅着老实可火爆脾气真让人受不了，没办法，为了七张嘴栾花受不了也得忍着。

虽然栾花改嫁给了木匠，但是街坊邻居还是管她叫方家媳妇。对此称呼木匠也没什么想法，因为方家毕竟在这里住了好几十年是这里的老户，更何况他是倒插门住的是方家的房子。木匠姓杨，脾气虽火爆但心眼挺好，他有一个致命的毛病就是好赌，让人疑惑的是他从来没输过。栾花嫁给了杨木匠，日子虽然过得比以前强了，但是天天都有生不完的气：一开始她还可以忍耐，时间久了终究是要爆发的，她爆发的方式跟大多数女人们一样，气势汹汹挽起袖子就要过招，不论自己能不能占上风，这招总是要过的。

栾花和杨木匠过了好几年，也没能给他生下一男半女，杨木匠自己也不张罗着要。他对栾花发火，可对七个孩子倒是疼爱有加。有邻居说他对老婆不好是因为他的那个不好使，不能生养。杨木匠好赌，但也挺有正事，他供栾花的大儿子上了高中，在那个年代全市也没几所高中，有也是给富人预备的。

栾花的大儿子叫方城，长得高大帅气，栾花改嫁给杨木匠那年他14岁。一开始他并不喜欢杨木匠，时间长了杨木匠经常给他做一些有意思的小玩意儿，还带他去赶集，偶尔也领他去赌场转转，要是钱赢多了就领他去饭馆吃一顿或是买块布给他做一件衣裳。杨木匠待方城就像是自己的孩子，要是在路上见到了老朋友他就向人介绍说：“这是我儿子。”方城也渐渐地拿他当成了亲爹。杨木匠认为这是缘分，他不能生养，老天爷却送给了他一个儿子。他想不光让方城上高中，还要让他上大学，将来能当一个大官。

1961年方城真的考上了大学，而且是师范大学，学的是物理专业。在他离家的那天，他跪下给杨木匠磕了三个响头，感谢杨木匠的养育之恩。杨木匠不光让方城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还让他从小就学会了赌。杨木匠认为，会赌也是一种本领，他赌了一辈子从来没输过，活得倒挺滋润，要吃有吃要喝有喝，想怎么赌就怎么赌，堪称一代赌王。他并不想让方城学会赌，只想带他到赌场上见见世面，让方城感受他在赌场上的神威，没想到方城对赌还挺有兴趣，进赌场看了几次就知道了点门道，有不懂的地方就问杨木匠，杨木匠越来越觉着方城就是他的亲儿子，体内虽然流的不是他的血，但是在某些方面却存在着像他一样的基因。

而对栾花的其他几个孩子，他只是尽一个继父的责任，让他们能穿得暖吃得饱，每个人都能有书读，让他们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教育。老二方天上了军工厂的技校；老三高中毕业进了客车厂当了学徒工；大姑娘15岁上小学读了六年书，招工进了纺织厂；二姑娘上了农中念了一年就退学不读了：三姑娘人长得漂亮，高中毕业后进了供销社；四姑娘从小就像一个假小子，天天往外跑不着家，男孩玩什么她就跟着玩什么，学习一点都不好，让栾花操碎了心。

杨木匠除了会赌，还会一手的好木匠活，当地人没有不知道他的大名的，谁家要是娶媳妇做家具、盖房子打门窗、给老人做寿材都要请他去，他不仅做工精细，而且款式讲究，尤其做的雕花栩栩如生。他做的活要价虽然比别的木匠高，但是当地人还是愿意请他做，因为他的手艺好。杨木匠长得不算其貌不扬，但也不属于高大魁梧，有时还有点阿Q精神，杨木匠就是这种人。他心理上不平衡的时候就找点自我安慰。要说不平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身为男儿身不能行男儿事，让他有点自卑，还好这点自卑让他在赌场上找到了威震雄风的自豪感。他赌不光是为了赢钱，为的是要赌出自己的男子气，赌出自己的聪明才智，赌出别人眼中的老大气概。

新中国成立后抓赌一直很严，街道的工作组对他进行了多次的说教，并让他去家具厂里当上了质检员。城里是赌不了了，他每逢休息日就到乡下去赌，和一些没钱的老农赌，一次能赢个块八毛的，主要是想过过瘾。

P1-2

写这部书时我没想过要出版，别人知道我写的内容后，都希望能够看到这部作品，他们大多是一些中年人，其中有的人对我产生了质疑，不相信像我这个年龄的女孩儿能够写出一部关于上代人的情感故事。

我没有想到，先睹我的作品的一些人中，会有人要向我倾诉隐秘的婚姻生活，这说明他们对我作品的认同。其实我不是一个成熟的作家，而是一个心装很多梦想不愿长大的孩子，一个总想帮助别人却连自己都管不好的孩子王，一个有时自卑有时自信且又变化无常的沉思者，一个为了自己的普通而变得不再普通的奋斗者，一个看似沉默却并不沉默的观察者。

我写这样一部作品是为了追寻一代人的经历，感怀一个久别的时代。挖掘一种普遍而又特殊的人类情感。也许有些事情我永远都无法真正去体验，但是我想用我独特的思考、领会、体察，走近许许多多的普通人，写他们的人生，写他们的命运，反映普通人的生活。

我想做一个平民作家，因为我自已就是一个平民，我想用我的心去容纳很多人的心，让每个人都能真正享受和谐。这个愿望促使我加倍去努力，不懈地去追求，我坚信生活是美好的，美好无处不在……

我愿用我25岁初春般的年华去承载所有的季节。

夏智慧

2005年7月15日

写于艺童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