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狂野》是一个充满激情的探险故事,记录了发生在非洲野生动物保护前线的非法活动。10多年来,托尼·菲茨约翰一直致力于帮助狮子、豹子、犀牛和非洲猎犬重归野生世界,是人类与非洲野生动物关系领域的一流专家。
托尼生于英格兰,在肯尼亚科拉国家保护区与著名的生态老战士乔冶·亚当森并肩工作18年。保护野生动物的同时。托尼还在非洲最偏远的地区建立了学校和教育中心。现在,他跟妻子、四个孩子一起生活在坦桑尼亚。在那里,他拯救了姆科马齐这片3885平方公里的不毛之地,把它打造成一个欣欣向荣的野生动物保护区。最近,托尼受肯尼亚政府之邀,接手了一个同样具有挑战性的任务——重建科拉。
托尼生来是个特立独行的人,上了年纪越发镇静,以处事不惊而闻名。面对种种看似棘手的问题,他总能从容应对。鉴于在保护野生动物方面的贡献,托尼荣获英女王颁发的不列颠帝国勋章以及荷兰本哈德王子授予的金方舟勋章。
这是一个关于真爱、关于成长的精彩故事,诠释了人间最纯真、最美好的真挚情谊,这是一段追求自由、追求梦想的寻梦之旅,唤起了人类心中最原始、最单纯的反思。
2011年,一头放归自然的雄狮与昔日主人在非洲重逢的视频在网络上爆红,温暖了无数网友的心,狮子克里斯蒂安和主人重逢那一刻的拥抱感动了全世界。
《生而狂野》讲述的就是和克里斯蒂安在非洲一起生活的人类朋友托尼的故事,动人的文字时而惊险刺激,时而温情浓浓。
从一个“问题少年”成长为一名保护非洲野生动物的斗士,托尼的人生充满戏剧性。年轻时,这位伦敦的“问题少年”来到非洲,结识了曾将狮子爱尔莎放归非洲大自然的生态老战士乔治·亚当森,从此和狮子们成了最亲密的朋友。40多年过去了,托尼远离人类文明,历经发现的喜悦、孤独的煎熬,历经突如其来的生死瞬间,矢志不渝地致力于帮助狮子、豹子、犀牛等动物回归野生世界,与世界上最美丽的濒危动物谱写了一曲曲爱的动人旋律。
《生而狂野》是一个感人的故事,记录了一个男人捍卫非洲濒危野生动物的生命历程,动人的文字时而惊险刺激,时而温情浓浓。
1 初识非洲
狮子咬住人后,不会急于把你大卸八块,而会把你活活闷死,这让人感觉莫名其妙。这就好像它们明明有枪,却用枕头进攻一样。我想我该为此感到庆幸:曾经,一头重达200公斤的成年狮子猛扑到我背上,吓得我魂飞魄散。那大家伙张开大嘴含住我的头,然后越咬越紧,没过一会儿我就意识模糊了。直到它开始撕扯我的肚子,我才清醒过来,心中重新燃起求生的欲望。那一刻,你就好像被一个大浪砸下冲浪板,又在一瞬间被翻滚的浪花中透出的光线激起了求生的本能,你会用力猛蹬双腿,努力冲向海面。我把拳头塞进狮子的嘴里,垫在我的头上,护住头部,但我不够强壮:那个混蛋要吃了我!至今我仍然记得,在死亡的边缘我还在想:这是哪头狮子?是野生的还是我们营地喂养的?
攻击我的是我们喂养的狮子夏伊曼,而救了我的也是我们喂养的狮子,名叫弗瑞德。弗瑞德在我的悉心照料下长大,它是喜欢我的,不像那个大恶棍夏伊曼,自始至终我们都没能掌控它。当时,弗瑞德扑向夏伊曼,分散了那个家伙的注意力,为我争取到了足够长的时间,让我得以恢复一些意识,并把身体蜷缩成了胎儿的姿势。夏伊曼一度想再抓住我的身体,却被弗瑞德攻击了至少四五次。夏伊曼个头儿比弗瑞德大,最终还是咬住了我的脖子,想要把我杀死。我的生命力在渐渐衰退。我在这世上的最后一瞥落在狮子营前腐臭的垃圾堆上。我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残存的意识渐渐被黑暗吞没,那堆垃圾让我抓狂……
此前的4年间,我一直跟乔治·亚当森并肩工作。乔治是肯尼亚的狩猎监管员,他把收养的狮子放归自然,这在他妻子的著作《生来自由》中有所记述。就是乔治把我从狮子的血盆大口中救了出来。当时,一听到领班埃瑞古穆萨的呼救声,乔治就握着一根小短棍冲出了营地,结果发现狮子夏伊曼正在撕咬我,我被它拖在两条前腿间。我的脖子、肩膀和身上全是洞,鲜血汩汩地往外涌。看到这些,老乔治立刻意识到我的生死几乎就在这一线之间。乔治和狮子弗瑞德拼命冲向夏伊曼,把我拉了回来。要是没有弗瑞德帮忙,我是必死无疑的。就这样,一头狮子攻击了我,而另一头狮子拯救了我。
那次袭击让我失去了一颗牙齿和一只耳朵。狮子在我右侧肩颈部咬了一个窟窿,这个窟窿大得很,我甚至可以把自己的拳头放进去!痛苦地熬过几周后,我才能下地活动。1971年起,我就跟随乔治一起跟野生动物朝夕相处,能与动物们一起生活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拥有的一项特权。与这比起来,从狮口中侥幸生还的惊险实在算不上什么。
乔治的营地位于肯尼亚北部,去往那里是一个相当漫长的旅程。但我1971年到达那里的时候,才真正开启了人生的新篇章。换句话说,我生于1945年,在那个贫穷的年代,没有人管我的死活。我在柯克佛斯特长大,那里位于皮卡迪利大街的最北边。母亲是个银行办事员,在我出生前,父亲就弃她而去了。二战期间,母亲与成千上万人有着相同的命运,她试图凭借一己之力把我抚养成人,然而这很困难。当时几乎没有工作机会,没有吃的,要把一个没有父亲的小男孩儿拉扯大可谓千辛万苦。我7个月大的时候,母亲把我送到英国儿童协会的一个收养教堂。我此后再也没有见过她,不知道她后来过得怎么样。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有人曾告诉我,父亲在皇家空军战功卓著,并且结了婚,但我对这些消息半信半疑。我不清楚这些关于父亲的传言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仅仅是种美好的臆测。直到现在,我也找不到任何有关自己身世的线索,因为那个收养教堂的很多资料已经遗失了。但我对养父母的情况一清二楚,当我的年纪还可以用月份来计算的时候,菲茨约翰夫妇就来把我接走了。他们把我带到了柯克佛斯特。从那时起,我就一直试图从他们的生活方式中挣脱出来。
我的养父在银行工作。每天他都要坐火车去往诸如格林威治、考文特加登和图廷之类的地方。战争期间,他在沙漠之鼠兵团负责部队供给,在埃及的5年时间里,目睹了一些让人非常不快的场景。养父回来后,有人告诉我,他在埃及时,曾经有6个月一直呆坐着,凝视着炉火,酗酒,一言不发。现在,你可以把这种现象叫做创伤后压力症候群,可在当时并没有这样的叫法。养父恢复后不久,便和养母一起经历了一次沉重的打击。他们曾收养了一个孩子,并且一直悉心呵护着,可6个月后,这个孩子的生母找上门来,要把孩子带走,理由是不久前她结婚了,娶她的那个男人在一场车祸中失去了自己的前妻和4个孩子。我的养父母认为把孩子交给这对夫妇是唯一合乎常理的选择,但这段插曲曾让他们一蹶不振。
养父母收养我之前,已经渐渐从丧失养子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养父工作不错,和养母相敬如宾。我的养母是个执着的慈善工作者,总在做着温文尔雅的工作,比如参加母亲联合会、城镇妇女协会,或者是去教堂。我们就像黑白老电影里的那些中产阶级一样,在南海岸科斯度假;节庆时,穿着手织毛衣,全家聚在一起。我们家住在临街的一套半独立式别墅里,街道两旁有很多那样的房子。跟街对面比起来,我们这一侧的别墅显得更整洁漂亮,因为只有在我们那一边才能望见伦敦地铁闪烁的信号灯。不过,那些信号灯千篇一律,我不是很喜欢。
大概在我两岁半的时候,我们家又去了一趟孤儿院,根据家里的传统,我挑选了一个妹妹。她叫玛格丽特,住在英格兰,比她哥哥活得体面得多。我们不知道养父母为什么要领养孩子,可能是他们有什么生理缺陷,也可能他们缺乏足够的夫妻生活。当然,我从没见过他们亲热,因为那是四五十年代,性这个话题是不可以和父母当面探讨的。父母对我们很严厉,让人感觉压抑。父母亲之间也会有争吵,但与对孩子们的关爱相比,他们夫妻间的芥蒂显得微不足道。
那时,搭乘伦敦地铁的皮卡迪利线到尽头可以去往乡村。田野离我家只有不到100米,我喜欢带着我们的小狗特努蒂和朱蒂去那里远足。阿列克斯·邓肯是当地牧师的儿子,我喜欢和他在树林里爬树、玩耍。那时,我们有一把气手枪,我们会爬上阿列克斯家的屋顶,趁女人们大摇大摆地路过时,朝她们的屁股射击。当然,我们难免会被大人们逮到。我做事总是直来直去,毫不掩饰自己。与同龄孩子相比,我很早就明白“解释就是掩饰”这个道理,所以,我总是比预期的表现更为出色。我讨厌恶作剧后还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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诙谐有趣的文字,扣人心弦,震撼心灵!他历经世间最大的不幸,成就令人难以想象的辉煌。他是真正的开拓者,行动者!他是真正的斗士!
——马丁·克伦斯
温暖感人,鼓舞人心,令人振奋。意义非凡的非洲探险之旅,真实,震撼!
——本·佛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