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得一人心
你是我的传说
在意大利,有一个美丽的地方叫西西里。在西西里的一个小镇上,有一个少年用眼睛与想象告诉自己:玛莲娜是他生命中的最美,是他遥不可及的传说。
那一天,他和其他少年一样,坐在海岸边的堤堰上看着她走过来,海风轻拂她的卷发,她的白裙,,她的窈窕身姿……12岁的少年莫名的不知所措,有了最初的萌动。
自此,他像是被魔鬼附了体,经常一个人骑着单车跑到她家院落的对面,等她出现。甚至多次幻想着和她说话,触摸她的柔肌净肤。然而,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想象,她每天都出现在小镇的街上,却从没看见一个少年的倾慕。
她的丈夫去了前线,独居在家的寂寞更是平添了她的韵致。镇上的女人都嫉妒她,镇上的男人无不对她垂涎三尺。所以,当她丈夫阵亡的消息传来,人们开始用唾沫中伤她的风情万种。他暗暗发誓:“等我长大吧,我就是你终身的守护人。”她一直都不知道,只要他听到人们议论她,就会以一个少年的方式去惩罚那些人的可恶。
海岸边的小镇,因为多了一个美丽的寡妇而风生水起。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肯放过她,甚至连她的父亲都对自己的女儿避而不见了。只有他,悄悄地躲在隐蔽处,品读着她的妩媚和悲伤。当然,他也曾悄悄地偷了她的黑色内裤.趁着夜色趴在墙上透过一个孔洞偷窥她的生活……恰恰是这样的一份执迷,使他撞见了男人们的丑陋和她的楚楚可怜。
深夜,一个牙医和一个军官在她的门前大打出手,却恬不知耻地把她告上法庭。没有人同情她,更多的唾沫想淹死她。她的律师辩护说:“她错在命运乖舛、孤独无依,她的罪只是长得太美。”
他不明白,太美也是一种罪过吗?
然而,当他偷窥到胜诉的她被那个道貌岸然的律师强暴时,他愤怒了,不慎从高墙跌下来,摔伤了身体也弄伤了心。
与此同时,战争愈发白热化,人们的温饱亦陷入窘况。集市上的婆娘不卖食物给她,男人因惧内也不敢雇用她。她很久没在小镇的街上露面了……他写信给她,表达内心的思念,但从没寄出过。写了撕撕了写,只有岸边的礁石和海水知晓他的无奈和痛楚。
终于,她又出现在那条街上,刚刚剪过的红色短发迷人而妖娆。迫于生活的艰辛,她彻底沦陷了,就像这场战争,是一个千疮百孔的残局。
他哭了,在她隐藏的忧伤里。
世事弄人,战争结束了,雀跃欢呼的人群不忘把她拉上街围殴,唾骂、撕打,连她仅有的尊严也夺去。女人们发泄着熊熊燃烧的妒火,男人们也没有伸出怜惜的手。她不得不离开,在他长不大的眷恋与深情里。 不久后.小镇上出现了一个断臂人,人们惊讶地发现,他是玛莲娜的丈夫。人去屋空,没有人告诉他妻子的下落,人们甚至蔑视这个幸存的战争英雄。只有一个小小少年写字条给他:请相信你的妻子,你是她唯一深爱的人……
一年后,她和丈夫挽着手出现在小镇的街上,低着头,走得很慢。注目的人群中.一个少年和一个女孩在一起。女孩问:“她是谁?”他说:“没什么。”阳光下,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挂上唇角,他欣慰地看到,她回家了。
战后的小镇似乎恢复了人情和慈悲,看到她走在集市上,有人在嘀咕着:“她有鱼尾纹了,也胖了,但她依旧美丽……”“要有足够的勇气才能回来,放过她吧……”
和从前一样,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他骑着单车,目光追随着她。忽然,她的橘子散落一地,他忙冲上去,帮她捡起,并轻轻说:“玛莲娜夫人,祝你好运。”
海风中,他第一次和她说话,她也是第一次凝视了这个少年。
后来,他爱上过很多女人,但他说,唯一从来没有忘记的,是玛莲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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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遇
文字,是记录语言的符号。
文学,是语言文字的艺术。
每一个文字都是鲜活的精灵,缠绵在回望的日子深处,氤氲着文学的气质。在经济时代,文学只是一蔓青藤,文字是青藤上的叶,当青藤爬过市场的栅栏,藤叶是美丽的,也是寂寞的。幸好,那些情意款款的辞章,始终翩若惊鸿。
一场夜雪过后,街道两旁的红灯笼上罩着薄薄的白,看上去,一点都不湿冷,透着春暖花将开的喜悦。
我的“风系列”散文随笔终于趋向完满:《风动情怀》《拈草·醉清风》《风住尘香梦如故》,仿佛,时光漫漫,一个人在迢迢尘世行走,走过春花秋月,走过诗情旧事,微笑相看时,心存感激与期许。
一直以来,相比于小说的绵长与跌宕,我更喜欢随笔的曼妙与温和。因此,尽管已出版了三部小说,我仍然偏爱散文随笔如初见,就像我坚信生活中很多相遇的美好和自然。比如,我和我的字,我的字与你,你与我。
此时,明媚的阳光正抚摸着墙角的凤梨花。有人说,凤梨花从发芽、成长到灿烂地盛开,是一意孤行地追求完美。
如此说来,循着文学的香气,文字便是行者无疆,一路芬芳。
你若懂得,是我的福分,亦是文字的善缘,更是文学天堂里云的诗、蝶的画。
遇见。低眉浅笑,相知向暖。
是为尘梦的慈悲。
婉约写于2015年春天
风知道
多年前。曾经喜欢过一首歌——《风的方向》,如今,已经找不到歌的链接地址,但我一直记得那个清丽哀婉的声音,记得沿着风的方向就能找寻到尘封的记忆,记得站在风里,所有,都无需想起。
那些住在心里的,温暖与柔软,遇见风,是一种缘定。
喜欢风。因为风是行走的。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风是如此格调清新,活泼舒畅,如曼长袅娜的柳条;是风拂过冬雪,春天悠然而诗意的舞步。“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彼时的风又是,如此深邃广远,敕勒川,阴山下,风的豪迈从古流到今。
那一年,我一个人行走在古墙下,漫天的柳絮飞来,缠住了我的发梢,伸出手,接住一片软软的花,有风在指尖漫过,身边的老人说。满城飞花的日子要持续一个月。那一刻,我的笑容里,风是如此的煦暖。
喜欢风,因为风里有尘香。
唐代有一个叫崔护的书生,在桃花林里与心爱的姑娘一见钟情。第二年清明,他故地重游,只见桃花依旧,无语迎人,不觉怅然若失,于是有了“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诗句,读来,令人仿佛望见一片灿然的桃花林,在暖暖的微风里颔首。还有那句“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诗人笔下的雨温柔多情,是因为雨夜的晓风悄悄然。恰似身居草堂的一缕恬淡。
多么美,风,在故事里,所以,风是美的。而这份关,隔了岁月也是倾城的。
在曹雪芹的梦境里,宝玉走到沁芳闸桥下边的桃花树下读《会真记》,正看到“落红成阵”,一阵风过,树上桃花吹下一大斗来,落得满身满书满地皆是花瓣。正是此时,黛玉扛着花锄,花锄上挂着纱囊,手内拿着花帚款款而来。他说,把这些花瓣扫起来放到水里吧。她回道,还是把它放进绢袋,埋在花冢里,日久随土化了,岂不干净。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风去处,闲愁万种。宝黛之爱纯净得打动了静园角落里的风,为此,才会陪时光流转百年,叉送到今朝痴男怨女的怀中,为一句“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而慨叹。
风来的时候,梦,也会来。
那一夜,听李玉刚的《新贵妃醉酒》,梦回大唐爱情的一刹那,我不知道自己感受到的是百花亭前酒入愁肠的妩媚,还是京韵戏腔里流淌的一把清风。
或许,风知道。
从欧洲回来,翻看厚厚的照片,见到在法国天使湾的自己:一袭长裙,一抹粉纱,靠在蔚蓝色的海岸边裹着飘飞的长发,醉在金色的阳光里。想起拍照时,我本想梳理一下头发,儿子说,妈妈,快站好,风来了。 是啊,风来了,有些来不及,只好任风吹乱了,只是,乱得惊心,乱得欢喜。
真是喜欢风,喜欢它在我的生活里。
怎能忘,江南小巷深处,风把氤氲的雨丝吹到我的脸上,那时,它懂得我骨子里的情怀;怎能忘,塞北的深秋,风紧紧地追随着我的脚步,那时,它懂得我内心的温热。
凛然,轻暖,在我必经的路上,与我相遇。这就是风。
岁末年初的阳光里,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案头,梳理文集。抬起头,窗外的枯枝还在风里摇摆着冬的寒冷,而桌上的水仙花已开了十九朵。清冽的香气里,我笑了,风住尘香梦如故,爱情、生活和旅行,这般的幸福,谁知道?我想,风会知道。
嗯,风知道。
《风住尘香梦如故》系天津女作者婉约,用温柔而美好的文字,写出了一个女子在爱情、生活以及旅行中遇到的点点滴滴,她记述了在这些平凡生活中的令她触动之处,其文字意境优美,隽永清新,是同类作家中非常有特点的,对中国女性散文的创作有独到的新的开拓,具有出版价值。
婉约著的《风住尘香梦如故》是一位生活在大都市的白领女性的生活随笔,书中展现的是作者的人生经历和感悟。
在城市、在乡村,作者与不同的人擦肩而过做短暂停留,伫望四周绮丽风光。人在旅途,风动情怀,这些路过和停留便聚合成作者的多彩人生,或温婉、或缠绵、或深邃、或感伤,每一个字符都缘于丰盈而细腻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