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读者们翻开这本书的时候。你们应该正生活在宠爱与幸福中,唯一的烦恼可能就是要去讨厌的补习班,或者没有抢到那套限量版的玩具。你们不会想象得到,在世界的某个角落,还有另外一种生活,还有另外一种坚强是你们从未体验过的。战争离我们好像很远,但书中的故事却真真实实地曾经发生过,或者正在发生着。
安娜·洪著的《送信到哥本哈根》不是一本悲情的小说,而是一幅真实的生活画卷,在里面,我们看到的不是绝望、不是悲观,而是在黑暗中追求微光的信念,在苦难中珍惜幸福的虔诚。愿这本书能打动我们的小读者,不因苦难,而因勇敢追求的心……
大卫自幼就随着父母被关进了集中营。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典狱长暗地里帮助他逃了出来。自此,这个不会笑、满怀戒备、眼神如同老人般寂寞的孩子孤身上路,开始了惊险艰难的逃亡之旅。他从希腊开始,经过意大利、瑞士、德国。历经艰辛,最后到达了丹麦的哥本哈根。他的逃亡之旅,同时也是一次心灵的探险与成长:希望、自由、恐惧、爱和义无反顾交织在一起,演绎出一幕幕惊险、精彩而又充满正能量的传奇。
安娜·洪著的《送信到哥本哈根》不单让人进入一个曲折惊险的逃亡故事,而且通过大卫的成长之路,我们也可以看到自己最原本的心,理解生命的意义,对生命的成长充满敬畏。
作品一出版就成为百万畅销书,曾获得无数奖项,后被改编成电影。
第三章
大卫筋疲力尽,衣服也被剐得一片一片的。这时,东边的天空出现了鱼肚白,他非常高兴。他现在已经不习惯在夜里行走了,他决定在自己跑得足够远之后,要改成白天行动。晚上赶路实在让人筋疲力尽,走在那样的土地上,每一步你都可能撞到东西,或者是被植物、树根以及让人意想不到的突起或小洞什么的绊倒。他也注意到,当人们不能看清他的时候,他们就不会注意他——他只是一个过路的小男孩。像他一样的男孩有很多。他在镇上的时候一定忽略了很多事情,这让他很不安。小镇上可能也有其他男孩儿,但是他忙于了解商店里有什么,听人们讲什么,或者读告示,所以并没有注意他们。现在只要是印刷的东西,他都能读出来了,这对他非常有好处。
他停了一会儿,等光线足够亮,他确认了一下附近是否有房子,然后找到一大簇灌木丛,躲进里面去睡觉。
他醒来的时候吓了自己一跳。天还亮着,他坐起来,发现自己正面对着大海!他慌忙看了看指南针,又看了看大海。难道是指南针坏了?他转动了一下指南针,指针指的方向没变。他现在仍然处在海平面以上很高的位置,不远处还有汽车的声音。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在黑暗中迷路了,兜了个圈子又回到了小镇附近。突然他又想到,或许海岸线是弯曲的,他已经穿过了两侧都是海的狭长陆地。是的,就是这样!大卫一下子站起来,朝海滩的方向走去,等到看见海岸线,他发现自己的分析是正确的,陆地、大海和天空在远处交会在一起,呈现出朦朦胧胧的蓝色,而交会处的方向与原来刚好相反——当他面对大海时,交会处在他的右侧,而在岩洞的时候,交会处在他的左侧。
但是现在该怎么办呢?他必须朝北走,就像那个人告诉他的那样。到意大利后,大卫开始冷静而又镇定地想那个人。那个人告诉他,一直向北走,去一个叫“丹麦”的国家。但为什么他要按照那个人告诉他的做呢?作为自己的主人,不应该自己做决定吗?当然,在集中营里他是指挥官,你必须服从那个人,而且大卫从没想过不去服从他。大卫太清楚了,哪怕是对一个普通的守卫,你不服从结果会发生什么。
但现在没有任何理由再去服从他了。可是包裹真的在树下,他朝南走真的到了萨洛尼卡,那里确实有一艘开往意大利的船。他还没发现那个人为他设下的任何陷阱——但是陷阱会不会在那个叫丹麦的国家呢?大卫被这些搞糊涂了,根本找不到答案。他为什么这么相信那个人要他做的事情呢?他比任何事情都确定,那个人恨他,而且会永远恨他。
“但是我现在不需要害怕了,”大卫心里说,“如果意大利像我认为的那样向大海中延伸很远,那我最好再向东走,因为看上去大陆是向东延伸的。如果自由的时间足够长,我甚至可以找到为什么那个人那么恨我,却还让我逃跑的原因。”
在半岛的这一侧,公路也是沿着蜿蜒曲折的海边向前延伸。大卫穿过公路走到对面,眼睛瞅着地面——或许还能找到一个橘子呢,他没剩多少面包了。他还真找到了,并且还是一棵长满橘子的树!他从没意识到橘子是长在树上的。马路上没有几辆车,只是偶尔有一辆小汽车经过,他伸手就可以够到树木最下面的枝丫,并且很容易就能爬上去。大卫摘了两个橘子——留起来一个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他找到一块平整舒适的岩石坐了下来,开始吃早餐。吃一点儿面包,喝一点儿新鲜、清澈的水,比集中营里浑浊的水可好喝多了,然后又吃了一个橘子。(p071-0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