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自愿是间谍成功的两大原因，在这两个原因里面，其个性又千差万别。研究间谍成功的原因，我们可以掌握和了解间谍战线一些显著的特点，这对于加强反间谍工作具有重要的意义。《风闻》真实地记录了那些逝去的岁月发生的真实故事，我只不过从文学角度加以演绎罢了。

《风闻》对于我们了解那些过去的岁月，了解那些鲜为人知的故事，警惕在和平的幌子下从事间谍的黑手，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这是两德政府一份文件中说的话。间谍故事，无论是燕子，还是乌鸦，都是用爱情作为歼启对方之门的密码。冷战时期间谍故事，仍然让我们触目惊心。我们不去评价间谍的道德范畴，只是通过下面这些真实的故事告诉读者，任何时候，国家利益都是第一一位的。锁好门，把文件放进保险箱。

代序：间谍的成功告诉我们什么

第一章 至高利益

第二章 偷天换日

第三章 从科学家到间谍

第四章 黑夜战争

第五章 生死情仇

第六章 孤岛飞龙

第七章 复仇

一个星期后，西德尼又和玛莉坐在咖啡厅。

“波恩好玩吗？”玛莉啜饮着咖啡间。

西德尼闪着愉快的眸子说：“好玩呀！你有兴趣吗？过两天我还要到波恩去一次，如果你离得开，我可以带你走一趟。真的，没有什么关系的。”

“哇噻。”玛莉高兴得跳了起来，双手绕着他的脖子，热情地给了他一个吻，显出少女般的天真和浪漫。“你可不许骗我，父亲把我送到美国，除了华盛顿，我哪里也没去过，欧洲更是我向往的地方。你放心，费用由我出，我有钱。”她眨着调皮的眼睛。

西德尼笑了笑，他喜欢心无城府的女人。

“西德尼先生，我看你挺喜欢坐在这里看街景的，我弄不清楚，你一个大公司的老板，有这样的爱好，我觉得像你们这样的有钱男人，应该是灯红酒绿，美女成群的。”玛莉瞪着好奇的眼睛问。

西德尼搅了搅杯中的咖啡，淡淡地说：“你说得对，我太忙，正因为这样，我就喜欢在黄昏时刻来这里，因为它面对繁华的街道，我从窗户中可以看到街景，那些匆匆的人们，细细地咀嚼人生的意义，如果……如果有一个心爱的女人陪着我，让暗香浮动，让爱若隐若现，听她的轻声慢语，听音乐的淡淡苍凉，那样醉人微醺，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情。”

玛莉眼角滚下一滴清泪。

她倒在他怀里，呢喃私语：“先生，愿让一只从非洲大陆来的黑色小鸟陪伴着你吗？她没有你们白人好看的皮肤，没有艳如鲜花的美貌，但她可以化成一壶浓浓的咖啡，一缕沉香，一首苍凉的歌，抚平你心中那些情感的碎片，让你所有的忧愁都沉淀成心香一瓣，所有的痛苦都云淡风轻，在幽静的落寞中感受真正的女人带给你的温馨。”

西德尼被她的话感动了。

“玛莉，你真是一只黑色的百灵。世事的风风雨雨，年轻时的浪漫已经离我久远了，我对女人对情感已经没有那么多缥缈悠远的期待，我更看重的是彼此的融洽，从性格到心灵，从灵魂到肉体。”他抚摸着那张百看不厌的脸，那黑炭般的肌肤，感受到她那结实的身体。她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让它穿行于自己的身体，他停了片刻，就停在那高耸的胸乳之上。

西德尼从未到过这样的山峰，她是半球形，基底是椭圆形，向前向外并向上突出，软硬适度，手感柔软，位置对称，走过之处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这是天地造就的精灵啊！他捏了一下，笑了笑，抽出了手，轻轻地在她脸上拍了拍，“我们走吧，我还有点事，我们就这样说好了，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玛莉有些失望，怯生生地说，“先生，你难道不想看看非洲大陆的风景吗？”

西德尼附在她耳边说，“我会的，到波恩后我会认真看看那块未开垦的处女地。”说完摸了一下她修长美丽的大腿，吻了吻她的脸颊，走了。

玛莉看着西德尼汽车离去，拨了一个电话。

几天以后，西德尼和玛莉到达波恩。西德尼在凯悦饭店订了两个房间。她不解，疑惑地问，“先生，难道我不值得你爱吗？”

西德尼解释说，“我喜欢一个人睡觉，对不起玛莉，我在波恩也有买卖，我太累，原谅我。……没关系的，我们这样不也挺好的吗，我想要过来，很方便的。”玛莉这才笑了，朝他媚媚地看了一眼。

白天，西德尼带着玛莉去了科隆，那里离波恩很近，那些独具特色的大教堂巍峨耸立，高高的塔尖风化成褐黑色，像是向人们诉说这座城市历史久远。广场上，无数的鸽群在飞翔，在跳跃，使这座城市弥漫着安宁的气息，这在冷战时期是难得一见的风景。

“这个地方太好了。”玛莉挽着西德尼的胳膊，开心地说，“我从未到过欧洲，原来如此安宁，简直就是天堂。到处都弥漫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在这里生活，不知比我们苏丹好多少倍啊！”

西德尼笑了笑，没有说话。

路人都对这一白一黑男女露出了惊诧的目光。西德尼也不在乎，这里是北大西洋组织的势力范围，一切都跟在美国一样。回到饭店，西德尼就接到中央情报局局长从华盛顿打来的电话，对方告诉他，那个叫玛莉的苏丹女人，的确是一位部族首领的女儿，没有任何问题。放下电话，他才舒心地点燃了一根烟。

第二天晚上，两人又来到步行者天国。

“好玩吗？”西德尼问。

玛莉撅着嘴，可怜兮兮地说，“好玩是好玩，但先生让我一个人住，你不觉得我太可怜了吗？我……我真有那么可怕吗？连你也躲得远远的。先生，我喜欢你。色彩多样的凤凰你见得多，我可以肯定，你没有见过黑色的凤凰啊！她会让你终生难忘的。”

西德尼再一次被对方乖巧的嘴逗笑了。

“玛莉，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好吧，今晚我就看看非洲那块让我感动的土地，感受一下非洲的野蛮和疯狂。”他的话说得她心花怒放，笑靥如花。

步行者天国是科隆著名的商业区，高耸的大楼鳞次栉比，高级时装店、皮货店、首饰店、咖啡馆比比皆是。两人混杂在人流中，在光怪陆离的灯红酒绿中游览。西德尼给玛莉买了一条金项链，又买了一块佩玉，让这位在非洲大陆出来的女人惊呆了眼睛。

回到饭店，玛莉嚷着要先洗个澡。

西德尼点了点头，冲好了一杯咖啡，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报纸一边品着咖啡。洗完澡后，玛莉身穿透明的白色连衣裙走了出来，在柔和的灯光下，黑与白产生的反差，让西德尼惊呆了，报纸掉在地上，这哪是人体，这不就是一块炭雕成的雕像吗？她那修长的身体曲线分明，高耸的丰乳随着身体的移动一颤一颤，仿佛在呼唤着什么。她面无表情展现着人类最纯粹的性的气息，这种气息像一缕又柔又韧的丝绳紧紧地捆住了西德尼的咽喉，让他喘不过气来。这不能用美来形容，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中国的词，“霸道”。

“先生，这块野性的土地诱人吗？”她脱掉衣服。

西德尼刚想站起身来，倏地感到了什么。是什么，他一时琢磨不透，但他感到如此完美的黑珍珠，恐怕一万个里面也找不到一个。你看她的皮肤，黑得让人落泪，没有一丝缺陷，连那下面卷起的毛好像也是修饰过的，太完美的东西就让人想到欺骗。在商场，轻易得到的利润总是让人提心吊胆。

“玛莉，穿上衣服吧，不要感冒了。你太美了，太神圣了，神圣得我不敢亵渎你，我看了，这辈子也满足了。”说完，他起身，平静地离开了房间。

玛莉愣了，她不敢相信结果会是这样！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她把那团薄纱愤怒地撕成碎片，赤裸着走到挂钟后面，取下了小巧的录像机，沮丧地坐在地上喘着气。

第二天一早，西德尼离开了波恩。

玛莉早上起来，这才知道他走了，拨打他的手机，提示音告诉他，你打错了号码。她长叹一口气，没有再与他联系，自己坐飞机伺到了美国，继续在哈佛读书。一个月后，西德尼通过关系询问玛莉的情况，得到的答复是，她回国了。通过美国驻苏丹大使馆询问，他们告诉西德尼，玛莉回到苏丹后，再也没有她的消息，是死是活也不知道。西德尼笑了，为自己的明智感到欣慰。

两个月后，西德尼把这段愉快的时光早抛到脑后去了，他实在太忙了，终日为总统的对外事务奔波，他深深知道，强大的对手苏联是永远也不会放过对美国的颠覆的。彻底摧毁共产主义，是美国首要的重要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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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自愿是间谍成功的两大原因，在这两个原因里面，其个性又千差万别。研究间谍成功的原因，我们可以掌握和了解间谍战线一些显著的特点，这对于加强反间谍工作具有重要的意义。《风闻》真实地记录了那些逝去的岁月发生的真实故事，我只不过从文学角度加以演绎罢了。了解这些过去的故事，对于今天的人们来说，有着深远的现实意义。

类型一：家庭危机造成感情外延，从而为反间谍机关策反奠定了基础。

我们知道，夫妻恩爱和稳定是人生最为重要的港湾，它有很强的凝聚力，能够抵御外在不稳定的因素的冲击，从而具有防病抗病的能力，而一旦家庭出现危机，人的感情无处着落，就有可能走上歧途。美国历史上破坏性最大的间谍案——埃姆斯案，其家庭危机就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一九八三年，埃姆斯与妻子南恩关系日趋紧张，正朝着离婚的方向发展，而就在这时，他认识了玛丽亚·罗萨里奥，哥伦比亚驻墨西哥使馆文化专员，一个在埃姆斯生命中重要的女人。玛丽亚的出现，给他的精神生活带来了新的活力，但也使他的经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不但要维持自己的家庭生活，而且要支付玛丽亚的生活费用。很快，埃姆斯的信用卡账单上就出现了透支，而南恩却明确表示，她不会为他金屋藏娇支付费甩。埃姆斯当时的年薪大约四五万美元，他需要这个数字的两倍才能维持这种局面。为摆脱困境，他想过抢银行等各种方法，最后决定成为克格勃间谍。“我感到走投无路，我需要钱。”当克格勃官员丘瓦欣递给他一个装有五万美元的信封时，他很兴奋，觉得这笔交易很值。从埃姆斯主动接触的动机上看，无疑是对金钱的需求，而这种需求是他同时要应付两个女人的原因。

埃姆斯案发不久，中情局另一只“鼹鼠”——哈罗德·詹姆斯·尼科尔森也于一九九六年十一月十八日被捕。在中情局干了十六年的尼科尔森，是中情局弗吉尼亚培训中心的教官，后又任中情局反恐怖中心主任，是中情局资深的谍报人员。他的叛变，不但使培训中心三年的毕业生前途丧尽，而且使中情局在莫斯科、马尼拉、东京、马来西亚的情报站受到牵连，其他方面的损失还难以评估。尼科尔森和埃姆斯的相同之处在于，他的家庭也已分裂，其妻劳拉离开他单过，使他失去了家庭的天伦之乐，他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面临着经济上的巨大压力，加上极其枯燥和繁重的工作，以及维持与一个泰国女人关系所需要的费用，这一切原因，都促使他走上了出卖情报的道路。

让我们再来看看“费韦尔”案。

在克格勃信息分析中心工作的威托夫，得不到上司的重用和信任，而妻子眼见丈夫前途暗淡，也与他同床异梦，频繁地与一些前途看好的人偷情。上司的冷落，妻子的背叛，极大地刺伤了威托夫的自尊心，使他无聊空虚，心意烦乱，最终投靠了法国本土警戒局。局长马尔塞勒·沙莱如获至宝，亲自为他取了“费韦尔”这个英文代号，意思是“一路平安”和“永别”。威托夫的叛变，使克格勃遭到有史以来最为惨重的损失，潜伏在十五个西方国家的七十余名情报人员，四百五十名活跃在西方科技领域里的苏联间谍被揭露，科技间谍网基本陷于瘫痪。

家庭是缤纷多变的世界中人生的唯一圣地，你的悲欢离合，你的酸甜苦辣，都可以在这里得到倾吐，得到回报。人生的多变，情报人员特殊的工作环境，命运的不可预测，使很多人淹没了自己的个性，变成了一台工作机器，而家庭这个支点的倒塌，人的感情必然就要外延，这就为反间谍机关策反提供了土壤和水分。

苍蝇爱叮有缝的蛋，话虽然粗俗，却在理。

类型二：孤独寂寞使人渴望温暖，从而为反间谍机关策反提供了温床。

人是有各种需求的，也是有弱点的，找出人的弱点，就找准了进攻的方向。从人的个性来看，物质、精神等各种需求，是人赖以生存的必要条件，缺乏哪个方面，都可能引发危机。我们如果要扼杀人的需求，往往会适得其反，一有条件就会像岩浆一样爆发出来，而这种爆定，往往是不计后果的。

被称为“20世纪超级间谍”的民主德国情报局长沃尔夫，在德国统一后，被人指控以“罗密欧”小组进行间谍活动，不论如何评价这种活动，但他导演的策反赫克这一幕活剧，的确很精彩。

在西德总统府任外事新闻处处长助理的赫克，三十四岁，才色兼备，能接触到仅次于国家元首级的高级秘密，她头脑敏捷，精明能干，深受上司和同僚的信任，她唯一的缺憾是，没有中意的男朋友，天生丽质和少女的芬芳在无情的岁月中流逝和消融。就在这个时候，英俊潇洒的菲克尔走进了她的生活。菲克尔是东德情报机关的一名间谍，也是一名玩弄女人的老手，他选中赫克，正是基于她那种不正常的生活，他从她高傲而孤独的生活中窥视到她内心的世界，看到了她冷淡的面容下那颗渴望被爱的心。在菲克尔的诱骗下，赫克果然坠入情网，在爱的旋涡里淹没了自己，当菲克尔第一次指使她去翻拍机密文件时，虽然她吓得半死，目瞪口呆，但她还是满足了菲克尔的愿望，她觉得这就是爱，为爱而付出，为情而冒险是值得的。东德情报机关从赫克身上，获得了大量的高层机密，这幕活剧，色情的运用达到了极点，但我们同时也应该看到赫克的孤独、寂寞和渴望被爱。她期望感情的港湾，当她一旦得到，就走入了死谷，不计后果，越陷越深，从而毁灭自己。

孤独是弱点，而弱点必然被人利用。

一九五八年，印尼万隆大学理工科高才生敖单塔纳以优异的成绩被保送到苏联门捷列夫大学攻读化工专业，远离祖国和亲人，特别是与未婚妻分别，他内心异常寂寞孤独，而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克格勃的眼睛，一张大网悄悄地在他身边张开，一个叫娜塔莎的女大学生走进了他的生活。

娜塔莎是个年轻漂亮的俄罗斯姑娘，她身材颀长，皮肤白净娇嫩，两只丰乳高高耸起，十分引人注意。特别是她那双湛蓝明亮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又炯炯有神，看一眼就让人心醉。她穿的连衣裙，得体而又不俗，更显得与众不同。敖单塔纳从第一眼看见她起，心绪就被搅乱了，不仅心跳得厉害，手脚也似乎不灵了。当一阵茉莉花香伴着女性特有的异性气味飘进他的鼻孔时，他更感到心旷神怡，甜蜜而舒适，不能自制。

敖单塔纳陷入了克格勃的陷阱，不能自拔。

在克格勃的安排下，敖单塔纳接受了间谍训练，目的就是保全与未婚妻的爱和家族名誉。敖单塔纳从门捷列夫大学完成学业后，又在印尼政府安排下，来到日本学习，而这正是克格勃期冀的。很快，克格勃通过他获得了日本有关塑料成型的全部技术资料，制造出了世界一流水平的超级塑料成型炸药和地雷，并迅速装备部队，使北约大为震惊。一九六五年一月后，克格勃又通过敖单塔纳，从东京墨田区橡胶制品检查协会关东检查所等部门，获取了橡胶手册、盐化乙烯基制品配方以及聚氯乙烯的合成表等。

克格勃在敖单塔纳身上的成功，无疑是对人性研究的结果。需求为矛的进攻找到了弱点，矛的进攻又使盾百孔千疮。内因的变，才有外因的动，温度能使鸡蛋变为鸡，不可能使石头变为动物。

“二战”时期，德军为获得英国十九型坦克设计资料，派出妖艳美貌而又机智的哈丽接近资料保管者莫尔根将军。莫尔根当时约六十岁，长期任职于法军机要部门，有丰富的反间谍经验。他谨慎小心，忠于职守，从未在文件保管方面l出现过差错，更要命的是他私生活极为严谨，夫人去世后，一直孤身一人，很少在风月场上露面，更没有追逐女人的轶闻，令哈丽无从下手。狡猾的哈丽认真地分析了莫尔根工作生活经历后认为，莫尔根不是不喜欢女人，而是他的职责迫使他远离是非之地，他的内心实在是很孤独很苦闷的。哈丽狡黠地笑了，她看到了这只老狐狸其实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她精心地设计了一个接近莫尔根的机会，不是在舞厅歌厅，而是在她情人、海军部长的生日庆宴上。

同事的生日庆宴，莫尔根不好推辞，只好前往，哈丽一改往日的妖艳，打扮得端庄高贵，以适合莫尔根的审美要求。她极自然地邀请莫尔根跳舞，莫尔根无法拒绝这个风靡巴黎的女人，搂着她，心神摇曳，神魂颠倒。哈丽走进了莫尔根的生活，成了他的情妇，可以自由出入他家，她终于用自己的机智获得了十九型坦克设计资料，创造了间谍史上的奇迹。莫尔根的孤独寂寞，哈丽的美艳和心智，凸凹相和，必然演变成一幕精彩绝伦的人间活剧。

类型三：求欢求新必然冒险，从而为间谍机关策反创造了条件。

求欢求新是人的特性之一，有时这种追求的过程带有一定的冒险性，这更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人们的欲望。一时的眼一亮，心一热，就有可能产生某种冲动，而冲动是不计后果的。就像鱼，看见美味的鱼饵诱惑，是很难控制的。“美是一种魅力的诱饵，可引诱男人扩展他的秉性。”此名言是有一定道理的。

一九八一年，波兰团结工会发展迅速，为掌握情况，美国军事情报部门派赫普鲁克少校去波兰洛夫诺镇了解情况，他一走进该镇水族旅馆，便在大厅里见到了一个笑容可掬的姑娘。姑娘很年轻，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充满着天真幼稚，在情报部门工作多年的赫普鲁克，根本没有把这个小始娘放在眼里，以为是天大的艳遇，心旌就摇荡起来，与始娘眉来眼去，很快，两人就勾搭上了。此时，赫普鲁克早把任务职责抛到了九霄云外，搂着这个柔若无骨的姑娘，暗暗庆幸自己这一趟没白来，正在他云雨销魂之际，冲进了几个大汉，把他俩赤条条的情景都摄进了镜头，搞得赫普鲁克措手不及，一下子就吓懵了。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跟克格勃合作，体面离开，要么把相片寄给美国使馆和他的妻子，让他仕途葬送，婚姻破裂。赫普鲁克考虑再三，选择了前者，成了克格勃手中又一枚利剑。赫普鲁克离开房间时，看见那个姑娘早已穿戴整齐，站在门边窃笑，他这时才感到，为尝口鲜，付出的代价太大。

赫普鲁克是求新求欢的牺牲品，也是克格勃以色设陷阱的一个典型的事例。色，在汉语中是个中性名词，泛指人视觉的不同感受，在佛教中，色是指有形质能感受到的东西。杨基《梅花》诗：“落莫香魂绕旧宫，讵知色相本来空。”古人讲追求女人的容貌娇艳终究是一个梦，但追梦逐梦做着好梦的人依然不少，这就是求新求欢依然不断的原因。

有一年，德国AC公司和英国WE公司谈一桩钢铁买卖，陷入了僵局。AC公司坚持每吨一百一十五美元，而wE公司却不让步，坚持每吨一百六十美元。为摆脱僵局，也为了做成这笔买卖，WE公司派出了老练而又狡猾的谈判专家梅杰前往，临行前，老板给了梅杰一张密码写成的价格底牌，再三交代底牌只是做参考，要想尽办法为公司多赚钱。梅杰雄心勃勃，到达谈判目的地后，避开AC公司视线，选了一家廉价饭店住下，他怕陷入AC公司的陷阱。谈了几天，仍无进展，梅杰心意烦乱，而饭店服务员苔丝小姐却情意绵绵，陪他跳舞、聊天，梅杰想到AC公司不知道他的地址，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小饭店里安排什么人，就放心地与苔丝调情，与她巫山云雨。在梅杰打开保险箱，拿出礼物送给苔丝的那一瞬间，苔丝将他开锁的密码清晰地“摄”入脑海，从而为AC公司获取谈判底牌铺平了道路。由于底牌的泄露，WE公司少赚了上千万美元，而梅杰直到返回公司，也没弄清失误在哪里。

心冷时需要温暖，孤独时关心更加珍贵，国外情报部门对人性研究得很透彻，就是在色欲的运用上，也针对不同人、不同情况加以运用。目的不变，手段却千变万化。我们研究间谍成功的原因，一方面可以提高自身的防腐能力，另一方面，可以从个性中找出规律，从规律中悟出办法，从而提高反间谍工作效率，立于不败之地。

《风闻》对于我们了解那些过去的岁月，了解那些鲜为人知的故事，警惕在和平的幌子下从事间谍的黑手，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这些故事，只不过是成千上万的间谍故事的一些侧面。一叶而知秋，我们从这几个故事中，就可以知道国家安全的意义，把我们从事的工作做好。无论何时何地，祖国的利益是高于一切的，任何时候，我们都要记住这一点，没有了祖国，我们什么都不是。愿世界永远和平，愿这些故事不要在我们的生活中重演，愿我们伟大的国家永远强盛。

作者

2010年国庆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