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史逸事,异闻怪谈,幻术道法,鬼踪仙影。破解唐朝隐私密码,窥视唐朝背后的裸体历史,展现唐朝诡秘夜象,再现千年深夜的魅影奇观。
盛唐王朝的黑夜,飘忽的舞影里历史真相如何上演?长安坊间的夜晚,尖叫为何至今仍刺激我们的耳膜?大唐月弯如钩的夜空,空间里飘动着什么样的奇异景象?唐法师的鬼魅身影,究竞幻化出何种让人不可理喻的异事?百姓在残灯豆烛下,穿越阴阳之间的奇事谁人能解?活跃在深山里的怪兽,冰凉舌头因何喜欢舔舐人的皮肤?……
本书读者对象:1.本书购买的群体相当广泛,喜欢看恐怖和盗墓小说的人都会是购买对象。2.中、大学生:书中的内容也是他们所喜欢的。3.历史和传统文化爱好者,本书是中国志异小说的翘楚,很多这方面的爱好者,都会有兴趣购买。
《广异记》、《宣室志》、《独异志》是倦夜长的唐朝先人们为我们留下的颗颗志怪明珠,它们不仅是想像力的盛宴,更是隐藏唐代另一些历史和秘密的洞府。传统的“二十四史”永远都只是局部的历史,而作为正史的《新唐书》和《旧唐书》并没有囊括这个王朝更多的秘密。一些真相并没有随历史而湮灭,它徘徊在我们惯常的思维和可以预料的范围之外一被记载于唐朝的志怪笔记里保存下来。
本书的解读者继续用好奇的眼光和诗化的文笔,透过唐朝的黑夜和发生在黑夜里的惊悚和惊讶,对唐朝进行狂想和抚摸,让想像力的翅膀穿越千年进入那个物质最发达、精神最奇瑰的时代,把它的决然魅力炼化成一道闪电,来瞬间照亮千年后现代城市无眠的黑夜……
卷一
荒郊凶迹
在讲述下面这个凶险的故事之前,先说说主人公僧人法长所在的龙门寺。
龙门寺为唐朝名寺,位于洛阳郊区的龙门山上,林木幽深,自为胜境,一如唐朝诗人陆海在《题龙门寺》中所描述的:“窗灯林霭里,闻磬水声中。更与龙华会,炉烟满夕风。”另一位诗人姚合有诗《寄东都分司白宾客》,在这首赠白居易的诗中也提到龙门寺:“阙下高眠过十旬,南宫印绶乞离身。诗中得意应千首,海内嫌官只一人。宾客分司真是隐,山泉绕宅岂辞贫。竹斋晚起多无事,唯到龙门寺里频!”在这里,提到晚年闲居洛阳的白居易最爱游览龙门寺。事实也正是如此。唐武宗会昌五年(公元845年),白居易与八位挚友结社于此(另说在香山寺),共明志趣,暇聚宴游,被称为“龙门九老”,又被称为“香山九老”。他们晚年的生活态度和对人生的理解,对后世为官者乃至隐逸之士影响甚大。前推不到二十年,即唐敬宗宝历年间(公元826年—公元828年),来自龙门寺的僧人法长,在他的老家郑州原武县遇到了人生中最恐怖的一件事。
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天。在老家有些田产的法长,回家去收割庄稼。此夏干燥无雨,当日傍晚,干完活后,法长打发走了帮着收庄稼的雇工,自己一个人骑马行进在唐朝的原野上。暮色四合,收割后荒凉的土地,寥廓肃杀。法长骑马行于大野,走着走着,马不动了,即使用鞭子抽,仍不迈步。法长感到十分奇怪。再看那马,瞪着眼睛,向东凝视,似乎看到了什么。此时明月已出,法长随之而望,见数百步外有一物,轮廓模糊,模样不清,只能大致看到其颜色一如古树,猛然朝这边而来。法长惊惧,急忙掉转马头,跑到路边,于此潜伏下来,定睛观看。及近些,再看那物,是一团诡异的气体,有六七尺高,散发出鱼腥之气,同时还发出细微的声音。那团气体转悠了一下,又猛地离去。法长好奇,策马潜行,与其保持着数十步远的距离。
大约行了一里多地,来到一个村子,那团气体绕了几圈,突然钻进一户人家。法长驻马窥视,很快听到那户人家传出呼声:“车棚里的牛快死了,快来看!”没多长时间,又听到院里传出声音,说驴子突然倒地垂死。又过了一会儿,法长听到哭声从院里传来,随后出来一个仆佣模样的人,法长装作路过,问发生了什么事,仆佣惊道:“我家主人有个十几岁的孩子,刚才竟突然暴死!”话音未落,院中又传来哭声,间或不断,直到夜半哭声才渐渐少去。僧人法长见多识广,但此异景还是平生第一次遇到。他牵着马,如木石一般伫立在那户人家外,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挨到天亮,法长将这一路所见告诉邻居,大家围在那户人家的门口,议论不已。此时,那家的院子,静寂无声。人们在好奇的等待中感到事情不好,于是破门而入:见其家十几口人皆横尸于地……
河南龙门寺僧法长者,郑州原武人。宝历中,尝自龙门归原武。家有田数顷,稔而未刈。一夕,因乘马行田间,马忽屹不前,虽鞭抶辄不动,唯瞪目东望,若有所见。时月明,随其望,数百步外有一物,如古木色,兀然而来。长惧,即回马,走道左数十步伺之。其物来渐近,乃白气,高六七尺,腥秽甚,愈于鲍肆,有声绵绵如呻吟,西望而去。长策马随其后,常远数十步。行一里余,至里民王氏家,遂突入焉。长驻马伺之,顷之,忽闻其家呼曰:“车宇下牛将死,可偕来视之。”又顷闻呼后舍驴蹶仆地,不可救。又顷,闻惊哭,有出者。长佯过讯之。曰:“主人有子十余岁,忽卒。”语未竟,又闻哭音,或惊叫,联联不已。夜分后,声渐少,迨明而绝。长骇异,即俱告其邻,偕来王氏居侦之。其中悄然无闻,因开户,而其家十余人皆死,鸡犬无存焉。(《宣室志》)
我们不知道法长和众邻居有着怎样的神情,但却可以想象那些暴死之人扭曲惊恐的面容。于是,我们急于知道:在死前,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 说起来,生活在唐朝的人们,大多是没有用文学手法凭空杜撰怪异之事的兴趣的,他们之所以记述怪异之事,往往是因为他们真的看到或听到了在当时还不能解释的异象。在此基础上,再作演绎。本故事即如此。故事中,在阴森的唐朝之夜,僧人法长于郊野中遭遇一团不知来头的气体,人遇之而暴死。这究竟是团什么东西?
综观唐朝志怪笔记,在段成式的《酉阳杂俎》和戴孚的《广异记》中还发现了两则类似的记载。《酉阳杂俎》中的故事说的是,河北有一将军行于荒野,“忽有旋风如斗器,起于马前。军将以鞭击之,转大。遂旋马首,鬣起竖如植。军将惧,下马观之,觉鬣长数尺,中有细绠,如红线。马时人立嘶鸣,军将怒,乃取佩刀拂之,因风散灭,马亦死……”《广异记》中对凶物的描写更详细:“范阳张寅尝行洛阳故城南,日已昏暮,欲投宿故人家。经狭路中,马忽惊顾,蹐局不肯行,寅疑前有异,因视路旁坟,大柱石端有一物,若似纱笼,形大如桥柱上慈台,渐渐长大,如数斛,及地,飞如流星,其声如雷,所历林中宿鸟惊散,可百余步,堕一人家。寅窃记之,乃去。后月余,重经其家,长幼无遣矣……”在第一个故事中,河北将军突遇风形异物,旋转于马头,使马鬃毛尽竖,随后马死。相比起来,第二个故事中,张寅的所见更相似于法长的遭遇,他所见的异形似灯笼,可变幻,由小而大,飞时速度极快,一如流星,同时伴有惊雷之声,所遇者亦多死。
此类异象,难道是古人所称的带有神秘色彩的“黑眚”?
“眚”,即灾难;“黑”,即五行中水的代表色。所谓“黑眚”,即“因五行而生之灾。”用现代人的眼光看,属于破坏力极强的超自然现象。一种观点认为:在空旷之地,假如空气湿度非常低,且持续到一定时间,便有可能产生一种以正离子为主的有毒的等离子气体。这种气体可以是无形的,但在一定条件下也会是有形的,并具有奇异的味道;同时,往往有光、风相伴……
当然,这只是后人的一种推测。
没有人能最准确地说明僧人法长所目击的异形到底是什么。所以,还是把最后的秘密留给那个唐朝的黑夜,把最深切的茫然留给我们的法长禅师。随着那户人家的人相继死去,心跳不已的龙门寺僧人就此打马回奔洛阳,再也没什么心思收庄稼了。
长安幻夜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唐开元年间(公元713年—公元741年),长安。
黑夜中,目光越过曲折回旋的坊间和朱雀大街上昏昏欲睡的打更人的身影,最后落在一名官吏的宅前。
这名官吏在户部做事。唐朝的户部,在尚书之下设侍郎二名,侍郎之下又设各级官员,其中有户部令史一职,这一职位满额编制十七人。下面这个奇异的故事即发生在其中一人家里。
我们假设这名户部令史姓崔,或卢或郑,也许不是出自大家门庭,那就权且称其为A吧。此人虽然官职不大,但一直兢兢业业,加班加点地工作。在家里,他有一个漂亮的妻子,其色之美,在所居坊间都是有名的。但这些天她得了一种怪病,仿佛身中邪魅,精神恍惚,与A也疏远了。A很着急,又很奇怪。与此同时,他无意中发现:家里所养的一匹骏马,这些日子也渐渐消瘦了。问题是这匹马一直养在后园马厩,无人骑乘,而且每日都喂很多草料。A惴惴不安,一度影响了工作。他想他必须把家里发生的事搞清楚,否则这日子算是没法过下去啦。
当时,长安是世界的中心,居住了很多域外之人,日本、高丽、天竺、波斯、拜占庭、大食、撒马尔罕……政府使团、留学生、商人、术士、旅游者,各色人等,不一而足。户部令史A的邻居,就是一个胡人,也许来自撒马尔罕,也许来自其他王国,总之他寓居长安,尤擅方术之道,很是有些奇怪的本领。这一天,A在无意间想起他来,于是登门拜访。
听A的描述,胡人术士道:“即使是匹骏马,行百里路还出力不小,感到疲惫;更何况日行千里,哪有不瘦之理?!”
A一愣。他不解地问:“很长时间都无人骑乘此马,安能如此?”
胡人术士诡异一笑:“您最近每天都去值夜班吧?”
A:“正是。”
胡人术士:“您可知道,每当您走后,您的妻子就偷偷地出去,而您还蒙在鼓里。若是不信,今晚可提前回家一窥。”
A吃了一惊,半信半疑。不过,他还是按胡人术士的话,在当天夜里提前还家,隐藏在庭院的花木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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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另一个角度写唐朝(自序)
历史肯定比现实更有趣。但在当前全民读史的时代里,有没有可能以一种新的角度去书写历史?
在写(《唐朝的黑夜》时,我有一个总的构思:这部系列作品应该由两大部分组成:一是“唐朝志怪”;二是“唐朝历史”。“唐朝志怪”部分无须过多解释,即写发生在唐朝的惊悚和诡异的往事,涉及鬼怪仙道等等,这些故事是想象力的盛宴,它们绝无仅有,具有不可重复性;“唐朝历史”部分,是以志怪故事为引子,披露有唐一代的历史秘密。这是一个新尝试。之所以这样做,首先是基于我对当前历史读物书写方式的失望和不满。放眼望去,那些出现在我们视野里的历史图书,大多数都是对一个王朝或一个时代的平铺直叙的描写,是对“二十四史”的简单翻译,顶多再加上自己的一些不疼不痒的调侃。这让人深感无趣;其次,我相信“二十四史”永远都只是局部的历史,而作为正史的《新唐书》和《旧唐书》并没有囊括那个王朝更多的秘密。我的意思是说:一部分真相湮灭了。它隐藏在我们可以预料的范围之外。但也不要完全沮丧,某些看似湮灭的历史,却有可能无意中被记载于唐朝时的志怪笔记中进而保存下来。所以,我想通过当时的志怪笔记,以一种颠覆性的角度去窥视唐朝烟云,给读者描绘一张新的唐朝面孔。基于上述原因,就注定我笔下的唐朝不是明丽无比的,而是阴郁的、暗冷的、诡谲无常,并且令人战栗的。
说起来,唐朝时优秀的志怪笔记层出不穷,尤其是从中唐时代开始,写作者似乎一下子都对志怪发生了兴趣,及至晚唐,作品已蔚为大观。唐朝的志怪笔记与先前魏晋和后世宋元明清的同类作品比,最大的超越表现在想象力上。读完唐朝志怪,你会发现世界那么广袤,心灵如此自由,必然可以这样说:想象力最发达的时代也是精神最奇瑰的时代。唐朝的决然魅力正在于此。倦夜长的唐朝先人们为我们留下的颗颗志怪明珠,照亮千年后现代城市无眠的黑夜。在《唐朝的黑夜1》中,解读的是《酉阳杂俎》,《唐朝的黑夜2》将目标锁定为唐朝另外三种重要的志怪笔记:《广异记》、《宣室志》、《独异志》。《广异记))的作者为中唐时期的戴孚,他是安徽亳州人,主要生活在唐代宗时代(公元761年—公元779年),曾任校书郎,官至饶州录事参军。该书内容一如其名,涉猎很广,被大型类书《太平广记》摘录甚多,从这个角度看,仅次于(《酉阳杂俎》,可称唐朝志怪笔记的代表作。《宣室志》的作者为晚唐时期的张读,他是河北深州人,主要生活在唐宣宗时代(公元847年—公元859年),历任中书舍人、礼部侍郎,官至尚书左丞。“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这是李商隐的名诗《贾生》。西汉时,汉文帝曾在长安未央宫前殿的正室即宣室接见被贬大臣贾谊,询问鬼神之事。张读以此典故为书名,记载仙鬼光怪事件,对后世影响颇深。《独异志》的作者为晚唐时期的李伉,他是河北赵州人,主要生活在唐懿宗时代(公元859年—公元873年),曾任明州刺史。该书大有可观,专记“世事之独异”者,离奇诡谲,令人瞠目。解读时,笔者将这三部志怪笔记融于一起,甄别梳理,去芜存精,秘史逸事、异闻怪谈、幻术道法、鬼踪仙影,虚实相依,展现出一道遥远而隐秘的唐朝夜景……
我曾说过:历史值得敬畏,但不是雷池。我相信它有奇妙和诡异之处。我愿意把《唐朝的黑夜》系列比作是对唐朝的一次狂想和抚摸。我无意说这是一种极端的写史方式,我只是想在摸索中给历史写作提供新的经验。我所有的努力只是希望历史能真的有意思起来,并试图告诉你们:历史不应该躺在图书馆,而应该活在我们的想象中。
愿我的尝试能给诸君带来意外和惊喜。
通过“《唐朝的黑夜》系列”,魏风华把湮灭已久的唐朝志怪与秘史重新打捞起来。呈现于我们面前。这种“历史+恐怖”的解读和写作方式,显然具有开创意义。
——朴素(“天涯”人文频道主编)
“《唐朝的黑夜》系列”里的故事的想像力奇瑰妖艳,最重要的是与现代读者的阅读习惯非常切合,逸史、奇幻、惊悚,乃至娱乐八卦都可以在书中找到。
——赫连勃勃大王(作家、历史写作狂人)
《唐朝的黑夜2》比《唐朝的黑夜1》更惊悚,更精彩,所解读的《广异记》、《宣室志》、《独异志》,闪烁出诡谲的光芒,令今日的悬疑和恐怖小说黯然失色。
——林碧心(随笔作家)
“《唐朝的黑夜》系列”彻底颠覆了人们对唐朝的印象,那个盛大的王朝由明丽华美变得阴冷可怖。但正如作者所言:更多的历史。往往隐藏在人们所能预料的范围以外……
——康蚂(诗人、小说作家)
魏风华对唐朝进行了严谨的解读和大胆的推测,让唐朝旧事焕发出现代的光彩……
——《天津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