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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 种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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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秀亚是台湾五十年代重要的女作家。本书就张秀亚的二十余本散文作品中选出,共分六辑。辑一“荷塘之歌”,为旧时故乡、学校景物之回忆、感怀;辑二“依依梦里无寻处”,主要为人物追忆,亲情、友情、师生之情尽在其中;辑三“秋日小札”、辑四“晚香玉”,为秀亚女士对大自然或生活的哲思与体悟;辑五“代拟的情书”,呈现秀亚女士对爱情的执着浪漫、对婚姻坚定信守;辑六“字句中的音乐”,主要为秀亚女士的散文观、写作的态度、创作的心得……

内容推荐

本书就张秀亚的二十余本散文作品中选出,共分六辑,计75篇。辑一“荷塘之歌”;辑二“依依梦里无寻处”;辑三“秋日小札”、辑四“晚香玉”;辑五“代拟的情书”;辑六“字句中的音乐”。这样的分辑当然无法涵括秀亚女士创作的所有主题,但基本上已将她散文作品中精彩的内容与独特的技巧,充分表现出来。

张秀亚是五四新文学以来,美文运动在台湾的传承者、发扬者,她对散文理论的建构,散文美学之完成,诗化散文之实践,都借着一篇篇作品,遗留在人间。希望因这本散文选集的出版,重新得到两岸读者的重视与喜爱。

目录

写作·写作(代序)

荷塘之歌

雪·紫丁香

山与水

没有荷叶

古城的市招

海棠花

水之湄

散步

荷塘之歌

油灯碗与花

湖水·秋灯

嗨棠树下小窗前

-那图书馆,我也去过

绿竹庭院可是潇湘?

依依梦里无寻处

父与女

忆母

风雨中

吾师

忆兼师

老仆孙荣  

山城之子

马槽边的小羊

冬阳

依依梦里无寻处

遗珠

秋日小札

种花记

月·鸽

看花观画记

秋日小札

月夜读画

老屋与猫

春天的声音

杏黄月

散步·在黄昏

摘花记

小小的画眉

石竹花的沉思

我爱云

寄山山——谦逊

晚香玉

鹤顶红

芦苇

楚辞及水姜花的联想

晚香玉

珊瑚藤

代拟的情书

一封信

友情与爱情

女诗人和舟子

代拟的情书

曼陀罗

千里姻缘

指环

牧羊女

谈爱情

艺术与爱情

字句中的音乐

散文概论

谈现代散文

-创造散文的新风格

散文的抒情

与菁菁谈写作

字句中的音乐

诗与我

苦奈树

寻找蓝花的人

回到自然

诗人的小木屋

寄向远方

心曲

编后记

试读章节

水之湄

我想,如果将我的生活图画展开,会发现一道河,一片湖,一泓幽潭,同一道清溪,这些,反映出我生活的一部分,且包括了我一些生命故事的片段。

那一道河,静静的自我童年的村前流过,小河的岸边就是打麦场,像是大地向天空展现诗页的一部分,那么美好,那么平整,上面在收获的季节,点缀着金黄的麦穗,拖着石碾的马儿,颈际那悦耳的铃声,就像那小河的水流一般的清亮。

童年的我,常常是和老佣妇来到水边看“打麦的”,而我那时童稚的心灵,却被那条妩媚的小河吸引住了。

水边,是那样的清亮,将澄蓝的天,同上面偶尔飘过的碎云,都拓印了下来,尤其是水边的蓼花,生得那么丛密,为河水加了一道名副其实的花边,偶然,那一座古老砖砌的弯弯的桥上,有个衣袖飘举,到村前做法事的挽着白发的道士走过,使我想到家中前厅挂的那幅古色古香的横幅……

坐在水边的我痴痴的望着,耳边阵阵传来打麦场上马颈的铃声,老佣妇的语声,以及打麦的农人的吆喝声,都似织入水面的蓝天、白云同银亮的水纹里。

那片湖,那片美丽的湖水,啊,与其说它溶漾于我母校的近边,莫若说它溶漾在我的心里……

四年的学校生活中,湖水,乃是我每日必读的讲义!

歌德的那句诗,好像是为了“我的”湖而写的:

啊,你新鲜的湖水,

陶醉了我的心灵!

湖边的老柳树下,是当年我这懒散而多梦的学生自辟的户外教室,在其中,我的精神上获得的,大概比在校内的教室得到的多些。

湖水,它的声音是多么的轻柔,汩汩的,汩汩的,其中更配合着青蛙单调的跳水声,同小鱼儿在水底跃动——记得我当时的日记上写过:“小鱼在跳高呢。”水滨,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细草,柳树的影子摇曳其上,就更显得浓绿得近乎墨色了,这正好是“理想的诗境”的色调吧。我的幻思与想像是在其中鼓翼的斑鸠。

夏天,湖水铺上了萍叶,是为夏日美妙的诗篇打的圆圈圈吧。那些临风招展的荷叶,在风中飘散出格外新鲜的香息,那香息似是带着绿色,而且含蕴着微微的凉意……

坐在湖水的边岸,看到对岸那清雅的供茶膳的“集贤堂”,楼窗上疏疏的竹帘缓缓的垂下来了,原来太阳已渐渐升高,湖水遂变得格外的亮丽了,本来湖水有如一盏青灯,如今已成了一个银盘,盘上,柳枝在照影……这时候,湖边的脚步声多了起来,卖花的、卖樱桃的小姑娘都走过来了,那清脆的声音竞也像是被湖水洗过的……。在那声音里,我手中执着的诗集中的句子,也似是离开了纸面,融化在那鲜洁的空气里,更融人那溶溶的湖面……

啊,你新鲜的湖水,

陶醉了我的心灵。

啊,可怀念的学生年代,嵌在我那碧绿年光的碧绿的湖水,还有那些在湖边消度的晨昏,甚至于自学校走向湖边那成排脚印,仍然那么清晰的、清晰的,呈现在我记忆的柳堤上。

还有你,我台中故居附近的一泓幽潭,你,我的回忆中,是一枚翡翠的胸饰,碧绿而晶莹。

第一次发现这潭水,是接孩子们自学校回来的时候——那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在一片小树林后面,潭水眨动着它带着影翳的、山喜鹊一般的可爱的眼睛。

有人告诉我说那是废弃了的鱼池,也有人说那是行将干涸的小湖,又何必探询这幽潭古老的历史呢?我就喜爱它第一次呈现在我眼前的样子,我觉得它就是我学生时代那片心爱湖水的缩写,再一度温润了我的生活。

有时和孩子们一起来看这个小小的幽潭,有时我自己坐在潭边的茂草上背诵古诗。那里真静,只听见风的清歌,雨的长喟,更伴着马路上的车声——远远听来像轻轻的咳嗽呢。

湖水边有数不清的芦苇,这一种诗文中少不了的植物,我曾戏称它们为潭水的睫毛,密密的,长长的,使潭水在眨动之间,就格外的妩媚而动人了。

有时我坐到潭边,等黄昏一寸一寸的走近……暮色渐浓,潭水加深,星星在上面抛了好多小银币,我曾经悄悄的向自己说,天上的星宿也在潭水中为它们爱情的故事许愿呢。这里,分明是可以做神话、小说的背景!

那一道清溪,蜿蜒着,如一条银色的小蛇,又在我的记忆中涌现了。

那道终日喃喃着的小溪,在我台中那幢日式的老屋前的巷口绕过,每次出来,每次回家,我总会听到它殷勤而快活的问候和祝福。

它的祝福,闪现在水边那开小白花的灌木丛。

孩子们叫那白花为“香花”,真是个又通俗又写实的好名字,那花的确是芳香的,那香息是那样的浓,那样的醇,像美酒,更像一杯乌龙茶,时常,随了一阵清晨的晓风,回旋于我的庭院,进入了我的小窗口,伴着那喃喃的多嘴而又顽皮的活泼溪水。

多少次,我徘徊在溪边,不为什么,只是想自溪水的喃喃里,发现一点大自然的智慧凝聚成的哲学的隽语。

溪水告诉我不息与永恒。

是的,在晴朗的日子,它流;在风雨的日子,它也不改变它的行程,它每日的走着它正当的路子,它所经之处,灌溉了近边的花、树和菜畦,带来了美与爱。

在那垮琮的声音里,我听到了:

逝者如斯!

我听到了永恒。

P18-24

序言

西洋有一句老话:诗人(此一词是广义的,意即文艺作家)是天生的,不是人为的(A poet is born,not made)。那意思是说,真正的作家,是由于先天的禀赋,非关学力,与我国“诗有别才,非关学也”一语正同。换一句话说,一个作家之所以为作家,是由于文艺选择了他;我在碧蓝的格子城中学步,已有一些年了,在摸索、颠踬之中,我深深的体味出:是我选择了文艺,而非它选择了我,因为除了虐待这只手以外,其他更非我之所长。这抉择也许是错误的吧,但我也只有一直的走下去了。自中学时代,以“陈蓝”为笔名开始,若干年来,我为文艺付出的,已不算太少,多少沉思冥想的时光,多少呵冻不眠的清夜!这也许是受了福楼拜(G.Flaubert)那句话的影响:

“宁愿死也不愿潦草将事!”

以描写细致绵密见长的福氏的作品,我并非都欣赏,而他的这句话,却深镌我的心坎。这句话表示出一个作者的严肃态度,而在这态度中,才孕育出艺术的高贵与庄严!

偶尔意兴来时,在短促的时间内完成的篇章不是没有,但总是由我自己“三读”通过后——有哓嘴的句子吗?有游词赘语吗?在文字以外,读者还可以领会到一些东西吗?——才肯将它装入小小的封套内,到外面的世界去寻找它的命运。

有人说,一篇作品是以快乐开始,智慧终结。我则以为一篇作品是以痛苦开始——使百花成蜜,葡萄变酒的酝酿期的那份痛苦,而以喜悦终结。奈都夫人的名句:以诗歌的悲哀,征服生命的悲哀,其意义也许即在于此。

在文艺的圣火照耀下,我是不想退场了。

一个文艺工作者,是应投身于繁闹的市场中,抑或是退居到心灵的内室?作品的广度与深度,多少年来,一直是萦绕我内心的一个问题,终于,我得到了一个解答,作品兼有广度与深度当然是最理想的,而与其失之广泛、浮泛,又何不将题材浓缩,试着写得真挚而深沉?

玛利·韦伯终其生未曾离开她的阁楼;蒙田则半生徘徊于他的方砖塔前;而美国当代的画家安珠魏思(Andrew Wyeth),生平亦未离开他的故乡一步,他的作品却向我们展现出新的深度。有些好事者曾经请求他去描绘他们认为美的东西,他却静静地说:“那些东西可能是美的,但是,我得深深的感觉到它才成啊!”

写自己所熟稔,所深知的,所深深感觉到的,一直是我多少年来写作的信条。我始终认为,如果仔细去体认,家中一堵短墙上的砖头,也许就是一部壮丽的编年史!我永不敢去写一些别人认为惊心动魄,而对我自己却极其陌生的东西。我只想在我所知道的,所能领略的范围内,挖掘得深一些,更深一些,(Why shouldn’t I stay in one place and dig a little deeper?)不是吗?文学的庄严任务,原只是发掘富丽的人性!

我写作的成品自认为还不够圆熟,但是,我希望在那微涩果子的核心,含蕴着一点什么,引得读者去思索、回味。

文字的内容,形成了文字的灵魂。健康的作品,其中表现的思想、情感,足以促进人与人之间的了解与同情,增加人与人之间的亲谊与联系,而病态的作品则反是。文学作品是表现,但是当使读者由其中所表现的而有所感悟。

我读过一位作家的短篇小说的译文,在那篇精彩的短文中,作者以第一身的口气,亲切的叙述出他童年的一段经历。大意是说,一天,幼年的他在一片翠绿的田野中乱走,他很希望能走得远一点,但是面前一片人工的铁蒺藜阻挡住了他,正当他怏怏之顷,他的头上飞过了一只黄蝴蝶,它只拍了拍翅膀,就毫不费力的飞越过铁蒺藜,到景色灿美的远方去了,而隔在这边的孩子呢,眼巴巴的望着它飞走,小小的心灵中画了一个很大的问号与叹号。

这篇小说内容很简单,但是意味多么深长!那一道铁蒺藜,那人为的藩篱,不就是东柏林的围墙吗?不就是竹幕与铁幕吗?自恃聪明的人类中,有一部分却是最愚蠢的,他们在心中挑起了仇恨,制造了人与人之间的隔阂,而伟大的艺术家,却在辛勤的努力着,希望他们的力量一点一滴的汇集起来,足以摧毁那些隔障,那些藩篱,那篇小说就是这份努力的表征。

我多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写出一些篇章来,能使人类的心灵结合得更紧密一点。

我对文字的爱好,几乎已经成为一种不可抑制的情热,每读到一个优美而隽永的句子,我的眼睛就会发亮,我的心灵就会急遽的震颤,因此,“对文字的癖好,在我已成为不治之症了。”我爱的不是文字的表面,而是字与字之间的奇妙组合,以及由那组合而形成的谐和,完美,透出的芳香,生出的魅力,闪出的火花,发出的光亮。

一个作者与文字间的关系,一如名将之与士卒,一如雕刻家与他斧凿下的石块。当我读到下面那几行时,我的心灵感受到多大的震动啊——

他的手指摸弄着石头,探索着它的纹理,他一边摩挲,一边颤抖着自问:“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他觉得那块白色的云母石是活生生的,有呼吸的实体,它也有知,情,意。他的心底好像有个声音在说:“你对石头的这种感情就是爱。”云母石在他的生命中担任的是主要的角色,也是他命运之所系,直到这片刻,他的手轻轻的爱抚着这云母石的时候,他觉得他的生命当真可以说是充实了。他的凿子摆在石头上,挥动着锤子开始敲打,他真觉得畅心适意,他自己,云母石与锤子、凿子已经成为不可分的,已经合而为一。

这一段是欧文·史东写的《煎熬与狂喜》(The Agony and the Ecstasy)中的一段,描述艺术巨匠弥凯朗基罗如何开始工作,他对于一块顽石的感情,竟是如此的深挚,而那一向被认为冥顽不灵的石头也不忍辜负他的一番深情,将他的澎湃生命力,宇宙间的创造精神在他的斧凿之下表现无遗。一个文艺工作者,倘对供他驱遣的文字,以及他的写作的工作能付与如此多的热情,也许才能写出感人的作品吧。我常常想,我的作品始终缺少那股震撼灵魂的伟力,是否由于自己对于写作还未付出足够的情热?

暇时我常常读书、观画,并欣赏一下我最不了解的音乐。我听音乐,完全为了使我的听觉稍稍谙悉音乐之美,可以使文字的节奏能配合文中情绪的起伏。

我读书,读人生这部大书,也注意读一些古今的名作,但一本编写得很好的地理、生物……,也往往引得我废寝忘餐,一部优美的作品,原不一定标明是“文学著作”。

我并不工绘事,但一幅名画会给我不少的快乐。

我曾看到过一幅齐白石的君山图,在宽不盈尺的纸上,以轻笔淡墨,画出几绺暗云似的君山,画纸的下半,几条粼粼的水纹上,是一只小小的帆船,此外,画面上什么都没有了。但是,笔墨之外,自弥漫着一种山水之间的真趣。凝视复凝视,使人觉得悠然意远,这也许是明人吴承先所说的“平淡不奇”,宛如一篇言近旨远的妙文。我盼望自己有一天能够融合画理人文,在疏疏朗朗的笔触里,表现出天壤之间的那股意趣,那股逸趣。  我也喜欢法国塞尚(Cezanne)的画,尤其是他那幅《圣维多利山》,他的构图是多么谨严,他的设色又是多么的新奇!在一片青碧之中,突然有一点火焰似的嫣红飞腾而来,凭添了无限春天的意味,颜料在他的笔下竞也像是有了生命。面对着他的画,只觉天地旋舞,林木悲吟,如同读拜伦的诗,如同听韩德尔的音乐,更使人联想到一个朝采涧藻,夕餐丹霞的幽人,韵味弥觉无穷。塞尚是以色彩来作诗,而我们不是也可以文字凝成的意象来作一幅画图吗?——“一行深色的字,如同一个圣洁的蓝衣女子,持着闪亮的风灯,自我的眼前走过。”

关于文字与音乐的关系,福楼拜解释得最为清楚:他写完了一个句子,就将每个字的高低抑扬在琴键上加以试验。我们并不见得每人都有自备的钢琴,但是,我们的心间不是藏有一张素琴吗?细心的将它拨动,再用灵魂的耳朵去谛听吧,如果它的高低节响,正好与我们表现的欢腾或悲抑的情绪配合,那我们这个句子就会在形式以外,另具一种感动人的力量了。有些字的声音,有如响亮的锣钹,有的如尖锐的竖笛,而有的声音幽咽低抑如玉箫、芦管,只合吹奏于月明风清之夕,悠扬于晓风新梦之中。

文章原是灵魂的乐章,我们岂能忽视它的节奏之美?

我偶尔想到,写一篇文章,宛如唱一支歌。

昔年当我在古城读书的时候,一个夏日的朝晨,我曾在东交民巷前的一片花圃中,遇到了一个异国的十来岁的小姑娘。她曾为我唱了一支短歌,一支十分动听的歌。

多少年来,我再也未曾遇到过那个孩子,人生原是充满了这样奇妙的遇合,一次邂逅,就没有下文了,但是,她为我唱的那支短歌,我觉得比一部巨著还要动人。

那个小姑娘曾为了我——一个在她的居留地读大一的女孩子唱了一支歌,她用心的唱了,我也用心的听了。至今,每逢寂寥的时候,我的心中就发出了那支歌的回声,虽然,当时只读了半年法文的我,连它的意义也未全懂,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生命的途程中,我愿自己也以全部的心力唱出一支歌,能对忧苦的人有慰心的力量,对沮丧的人有鼓舞的力量,唱一支歌也就够了。

那个派遣我们来到这世间的造物主,原只问我们唱得好不好,并不问我们唱得多不多。

后记

张秀亚是台湾五十年代重要的女作家。

事实上,张秀亚在二十年代的少女时期即开始创作,中学时期即出版第一本小说集,《在大龙河畔》。甫上北平辅仁大学时,除了主编校刊《辅仁文苑》外,还发表近五百行的长诗,被誉为“北方最年轻的作家”。1948年来台后,张秀亚继续展开广阔的创作天地。在她创作的众多的文类、近八十本著作中,散文占绝大多数,有三十余本,尽管小说、诗及翻译的质量也都不错,但多数评者仍以“散文”的成就,来论述张秀亚在文学创作上的表现。

台湾著名诗人痖弦曾谓:“张秀亚是现代文学中‘美文’的传承者与发扬者”,并称她为“美文大师”。张秀亚自己对“美文”两个字很少提起,但她对美文的探索和创造却用力最深,她所喜爱的几位前辈女作家庐隐、冰心、凌叔华等,作品中都含有美文的质素。可以说把“美文”的质素带到台湾并将之发扬光大的是张秀亚。她在好几篇文章中,屡次叙述凌叔华的人与作品的风格。张秀亚说凌叔华:“她的作品能代表东方,而又结合了西方的情调,清新中带有一种古典的趣味”,而她自己日后的作品,“东西交会、古今融合”的实践,亦不遑多让。

除了凌叔华,张秀亚对几位五四时期作家的评述,亦可看出他们对张秀亚创作理念的影响。张秀亚称赞庐隐是一个“思想超越、生活不陷庸俗的作家”,因喜爱她的作品,亦深刻体会其热情孤独之本质。同样的,张秀亚对郁达夫亦略过一般人对其作品《沈海》“大胆颓废”的批评,而欣赏郁达夫在《迟桂花》一文节奏的应用,以及全文呈现的“是一种克制的感情,因为克制,所以显得更浓烈,更真挚,而也更美丽”,以“而天下唯有至情人,才能作无情态”来赞美《迟桂花》所表现的创作手法。

此外,《燕知草》的作者俞平伯,对张秀亚日后散文风格的影响,更是深远。张秀亚曾在一篇长达近八千字的文章中,评述分析“下笔千言,离题万里,才高气清,缥缈难踪的俞平伯”。赞叹俞平伯具备“才高”、“学厚”、“性诚”;得以写出精彩的诗文,而俞平伯在写散文前是写诗的,诗写的不多,却极具诗人天分,张秀亚在文中始终称他“诗人兼文章家”,说他是“怀着赤子之心的人”,他的笔下“处处流溢着一种朦胧的情调”,他行文“不主张采用纯白话,亦无意纯文言,而主张二者兼蓄并收,务使其各尽其妙”,他的思想“如一根游丝,东飘西荡”,而张秀亚认为俞平伯“一生追踪的就是那种迷离恍惚,似晦实明,似明终晦的诗的境界。”日后的评论家论张秀亚文章风格,评语几乎尽似。台湾学者范铭如教授甚至认为,早期京派的抒情、诗意美学的影响,在张秀亚文笔及学养的提炼下,愈发纯净华丽,而终究成为五四美文、京派传统在台湾的继承者。

对散文有深厚的理论及创见

张秀亚亦可谓作家中的“五项全能”,诗、散文、小说、翻译、艺术史等各个领域均有炫人的成绩。在这些文类中,她不只在一篇文章中叙述她对诗的喜爱,但她终究在“散文”这个文类中付出最多的心血及时间。她不仅创作散文,对散文理论亦有深厚的研究及创见。

张秀亚第一篇有关散文的提出是在1953年的《谈散文》,1954年在《文坛》上发表《散文概论》,1957年出版的《湖上》,其中有《关于如何写散文》,第三届亚洲作家会议中宣读之论文《谈现代散文》,以及发表在七十年代的《创造散文的新风格》诸文中,即有非常清晰成熟的“散文观”。

一、风格即人格

首先,张秀亚认为散文是最贴近作者的文体,最能代表作者个性与人格。文章一道,关乎性灵,所谓“吐露英华,莫非性情。”至于要写些什么呢?张秀亚用两句话来概括:写我们所深知的,写我们所动心的。她认为,表规在散文中的真知识与真感情,较其他文类更重要。至于说理的散文,要鞭辟入里,透彻犀利,表现出自己真正的知识与智慧,纵使为了引证、举例用别人的话,但文中的见解,却要来自个人心中,不去谈那些人云亦云的老调,“我们愿做翻新声的画眉,却不做学语的鹦鹉”,因此,说理的散文,最重要的是为古老的真理,画出新的面貌。

不可讳言,感情的失落与婚姻的变调对张秀亚的影响十分巨大。对一个生长在传统礼教、诗书传承的环境中,青年时期又皈依天主的女子来说,这无疑是人生的重大打击,独自抚养一子一女,渡海来台,心中悲苦自难排遣,因此,早期的散文,都直写情感之伤痛与婚姻之悲苦,这伤痛与悲苦成为她这个时期散文的主题,因为这些过程,是她刻骨铭心的经验,她把如血如泣的哀愁化为篇篇文字,但张秀亚并不全然消极丧志,在抒发痛楚中,她不忘自勉,这也代表她面对现实的自许与期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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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略图
书名 种花记
副书名
原作名
作者 张秀亚
译者
编者
绘者
出版社 江苏文艺出版社
商品编码(ISBN) 9787539926193
开本 16开
页数 317
版次 1
装订 平装
字数 260
出版时间 2007-08-01
首版时间 2007-08-01
印刷时间 2007-08-01
正文语种
读者对象 普通青少年,普通成人
适用范围
发行范围 公开发行
发行模式 实体书
首发网站
连载网址
图书大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图书小类
重量 0.372
CIP核字
中图分类号 I267
丛书名
印张 20.5
印次 1
出版地 江苏
231
150
18
整理
媒质 图书
用纸 普通纸
是否注音
影印版本 原版
出版商国别 CN
是否套装 单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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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5/6 7:28: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