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亚是台湾五十年代重要的女作家。本书就张秀亚的二十余本散文作品中选出,共分六辑。辑一“荷塘之歌”,为旧时故乡、学校景物之回忆、感怀;辑二“依依梦里无寻处”,主要为人物追忆,亲情、友情、师生之情尽在其中;辑三“秋日小札”、辑四“晚香玉”,为秀亚女士对大自然或生活的哲思与体悟;辑五“代拟的情书”,呈现秀亚女士对爱情的执着浪漫、对婚姻坚定信守;辑六“字句中的音乐”,主要为秀亚女士的散文观、写作的态度、创作的心得……
图书 | 种花记 |
内容 | 编辑推荐 张秀亚是台湾五十年代重要的女作家。本书就张秀亚的二十余本散文作品中选出,共分六辑。辑一“荷塘之歌”,为旧时故乡、学校景物之回忆、感怀;辑二“依依梦里无寻处”,主要为人物追忆,亲情、友情、师生之情尽在其中;辑三“秋日小札”、辑四“晚香玉”,为秀亚女士对大自然或生活的哲思与体悟;辑五“代拟的情书”,呈现秀亚女士对爱情的执着浪漫、对婚姻坚定信守;辑六“字句中的音乐”,主要为秀亚女士的散文观、写作的态度、创作的心得…… 内容推荐 本书就张秀亚的二十余本散文作品中选出,共分六辑,计75篇。辑一“荷塘之歌”;辑二“依依梦里无寻处”;辑三“秋日小札”、辑四“晚香玉”;辑五“代拟的情书”;辑六“字句中的音乐”。这样的分辑当然无法涵括秀亚女士创作的所有主题,但基本上已将她散文作品中精彩的内容与独特的技巧,充分表现出来。 张秀亚是五四新文学以来,美文运动在台湾的传承者、发扬者,她对散文理论的建构,散文美学之完成,诗化散文之实践,都借着一篇篇作品,遗留在人间。希望因这本散文选集的出版,重新得到两岸读者的重视与喜爱。 目录 写作·写作(代序) 荷塘之歌 雪·紫丁香 山与水 没有荷叶 古城的市招 海棠花 水之湄 散步 荷塘之歌 油灯碗与花 湖水·秋灯 嗨棠树下小窗前 -那图书馆,我也去过 绿竹庭院可是潇湘? 依依梦里无寻处 父与女 忆母 风雨中 吾师 忆兼师 老仆孙荣 山城之子 马槽边的小羊 冬阳 依依梦里无寻处 遗珠 秋日小札 种花记 月·鸽 看花观画记 秋日小札 月夜读画 老屋与猫 春天的声音 杏黄月 散步·在黄昏 摘花记 小小的画眉 石竹花的沉思 我爱云 寄山山——谦逊 晚香玉 草 雾 烛 苔 井 鹤顶红 芦苇 秋 歌 笑 楚辞及水姜花的联想 竹 晚香玉 珊瑚藤 代拟的情书 一封信 友情与爱情 女诗人和舟子 代拟的情书 曼陀罗 千里姻缘 指环 牧羊女 谈爱情 艺术与爱情 字句中的音乐 散文概论 谈现代散文 -创造散文的新风格 散文的抒情 与菁菁谈写作 字句中的音乐 诗与我 苦奈树 寻找蓝花的人 回到自然 诗人的小木屋 寄向远方 心曲 编后记 试读章节 水之湄 我想,如果将我的生活图画展开,会发现一道河,一片湖,一泓幽潭,同一道清溪,这些,反映出我生活的一部分,且包括了我一些生命故事的片段。 那一道河,静静的自我童年的村前流过,小河的岸边就是打麦场,像是大地向天空展现诗页的一部分,那么美好,那么平整,上面在收获的季节,点缀着金黄的麦穗,拖着石碾的马儿,颈际那悦耳的铃声,就像那小河的水流一般的清亮。 童年的我,常常是和老佣妇来到水边看“打麦的”,而我那时童稚的心灵,却被那条妩媚的小河吸引住了。 水边,是那样的清亮,将澄蓝的天,同上面偶尔飘过的碎云,都拓印了下来,尤其是水边的蓼花,生得那么丛密,为河水加了一道名副其实的花边,偶然,那一座古老砖砌的弯弯的桥上,有个衣袖飘举,到村前做法事的挽着白发的道士走过,使我想到家中前厅挂的那幅古色古香的横幅…… 坐在水边的我痴痴的望着,耳边阵阵传来打麦场上马颈的铃声,老佣妇的语声,以及打麦的农人的吆喝声,都似织入水面的蓝天、白云同银亮的水纹里。 那片湖,那片美丽的湖水,啊,与其说它溶漾于我母校的近边,莫若说它溶漾在我的心里…… 四年的学校生活中,湖水,乃是我每日必读的讲义! 歌德的那句诗,好像是为了“我的”湖而写的: 啊,你新鲜的湖水, 陶醉了我的心灵! 湖边的老柳树下,是当年我这懒散而多梦的学生自辟的户外教室,在其中,我的精神上获得的,大概比在校内的教室得到的多些。 湖水,它的声音是多么的轻柔,汩汩的,汩汩的,其中更配合着青蛙单调的跳水声,同小鱼儿在水底跃动——记得我当时的日记上写过:“小鱼在跳高呢。”水滨,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细草,柳树的影子摇曳其上,就更显得浓绿得近乎墨色了,这正好是“理想的诗境”的色调吧。我的幻思与想像是在其中鼓翼的斑鸠。 夏天,湖水铺上了萍叶,是为夏日美妙的诗篇打的圆圈圈吧。那些临风招展的荷叶,在风中飘散出格外新鲜的香息,那香息似是带着绿色,而且含蕴着微微的凉意…… 坐在湖水的边岸,看到对岸那清雅的供茶膳的“集贤堂”,楼窗上疏疏的竹帘缓缓的垂下来了,原来太阳已渐渐升高,湖水遂变得格外的亮丽了,本来湖水有如一盏青灯,如今已成了一个银盘,盘上,柳枝在照影……这时候,湖边的脚步声多了起来,卖花的、卖樱桃的小姑娘都走过来了,那清脆的声音竞也像是被湖水洗过的……。在那声音里,我手中执着的诗集中的句子,也似是离开了纸面,融化在那鲜洁的空气里,更融人那溶溶的湖面…… 啊,你新鲜的湖水, 陶醉了我的心灵。 啊,可怀念的学生年代,嵌在我那碧绿年光的碧绿的湖水,还有那些在湖边消度的晨昏,甚至于自学校走向湖边那成排脚印,仍然那么清晰的、清晰的,呈现在我记忆的柳堤上。 还有你,我台中故居附近的一泓幽潭,你,我的回忆中,是一枚翡翠的胸饰,碧绿而晶莹。 第一次发现这潭水,是接孩子们自学校回来的时候——那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在一片小树林后面,潭水眨动着它带着影翳的、山喜鹊一般的可爱的眼睛。 有人告诉我说那是废弃了的鱼池,也有人说那是行将干涸的小湖,又何必探询这幽潭古老的历史呢?我就喜爱它第一次呈现在我眼前的样子,我觉得它就是我学生时代那片心爱湖水的缩写,再一度温润了我的生活。 有时和孩子们一起来看这个小小的幽潭,有时我自己坐在潭边的茂草上背诵古诗。那里真静,只听见风的清歌,雨的长喟,更伴着马路上的车声——远远听来像轻轻的咳嗽呢。 湖水边有数不清的芦苇,这一种诗文中少不了的植物,我曾戏称它们为潭水的睫毛,密密的,长长的,使潭水在眨动之间,就格外的妩媚而动人了。 有时我坐到潭边,等黄昏一寸一寸的走近……暮色渐浓,潭水加深,星星在上面抛了好多小银币,我曾经悄悄的向自己说,天上的星宿也在潭水中为它们爱情的故事许愿呢。这里,分明是可以做神话、小说的背景! 那一道清溪,蜿蜒着,如一条银色的小蛇,又在我的记忆中涌现了。 那道终日喃喃着的小溪,在我台中那幢日式的老屋前的巷口绕过,每次出来,每次回家,我总会听到它殷勤而快活的问候和祝福。 它的祝福,闪现在水边那开小白花的灌木丛。 孩子们叫那白花为“香花”,真是个又通俗又写实的好名字,那花的确是芳香的,那香息是那样的浓,那样的醇,像美酒,更像一杯乌龙茶,时常,随了一阵清晨的晓风,回旋于我的庭院,进入了我的小窗口,伴着那喃喃的多嘴而又顽皮的活泼溪水。 多少次,我徘徊在溪边,不为什么,只是想自溪水的喃喃里,发现一点大自然的智慧凝聚成的哲学的隽语。 溪水告诉我不息与永恒。 是的,在晴朗的日子,它流;在风雨的日子,它也不改变它的行程,它每日的走着它正当的路子,它所经之处,灌溉了近边的花、树和菜畦,带来了美与爱。 在那垮琮的声音里,我听到了: 逝者如斯! 我听到了永恒。 P18-24 序言 一 西洋有一句老话:诗人(此一词是广义的,意即文艺作家)是天生的,不是人为的(A poet is born,not made)。那意思是说,真正的作家,是由于先天的禀赋,非关学力,与我国“诗有别才,非关学也”一语正同。换一句话说,一个作家之所以为作家,是由于文艺选择了他;我在碧蓝的格子城中学步,已有一些年了,在摸索、颠踬之中,我深深的体味出:是我选择了文艺,而非它选择了我,因为除了虐待这只手以外,其他更非我之所长。这抉择也许是错误的吧,但我也只有一直的走下去了。自中学时代,以“陈蓝”为笔名开始,若干年来,我为文艺付出的,已不算太少,多少沉思冥想的时光,多少呵冻不眠的清夜!这也许是受了福楼拜(G.Flaubert)那句话的影响: “宁愿死也不愿潦草将事!” 以描写细致绵密见长的福氏的作品,我并非都欣赏,而他的这句话,却深镌我的心坎。这句话表示出一个作者的严肃态度,而在这态度中,才孕育出艺术的高贵与庄严! 偶尔意兴来时,在短促的时间内完成的篇章不是没有,但总是由我自己“三读”通过后——有哓嘴的句子吗?有游词赘语吗?在文字以外,读者还可以领会到一些东西吗?——才肯将它装入小小的封套内,到外面的世界去寻找它的命运。 有人说,一篇作品是以快乐开始,智慧终结。我则以为一篇作品是以痛苦开始——使百花成蜜,葡萄变酒的酝酿期的那份痛苦,而以喜悦终结。奈都夫人的名句:以诗歌的悲哀,征服生命的悲哀,其意义也许即在于此。 在文艺的圣火照耀下,我是不想退场了。 二 一个文艺工作者,是应投身于繁闹的市场中,抑或是退居到心灵的内室?作品的广度与深度,多少年来,一直是萦绕我内心的一个问题,终于,我得到了一个解答,作品兼有广度与深度当然是最理想的,而与其失之广泛、浮泛,又何不将题材浓缩,试着写得真挚而深沉? 玛利·韦伯终其生未曾离开她的阁楼;蒙田则半生徘徊于他的方砖塔前;而美国当代的画家安珠魏思(Andrew Wyeth),生平亦未离开他的故乡一步,他的作品却向我们展现出新的深度。有些好事者曾经请求他去描绘他们认为美的东西,他却静静地说:“那些东西可能是美的,但是,我得深深的感觉到它才成啊!” 写自己所熟稔,所深知的,所深深感觉到的,一直是我多少年来写作的信条。我始终认为,如果仔细去体认,家中一堵短墙上的砖头,也许就是一部壮丽的编年史!我永不敢去写一些别人认为惊心动魄,而对我自己却极其陌生的东西。我只想在我所知道的,所能领略的范围内,挖掘得深一些,更深一些,(Why shouldn’t I stay in one place and dig a little deeper?)不是吗?文学的庄严任务,原只是发掘富丽的人性! 我写作的成品自认为还不够圆熟,但是,我希望在那微涩果子的核心,含蕴着一点什么,引得读者去思索、回味。 三 文字的内容,形成了文字的灵魂。健康的作品,其中表现的思想、情感,足以促进人与人之间的了解与同情,增加人与人之间的亲谊与联系,而病态的作品则反是。文学作品是表现,但是当使读者由其中所表现的而有所感悟。 我读过一位作家的短篇小说的译文,在那篇精彩的短文中,作者以第一身的口气,亲切的叙述出他童年的一段经历。大意是说,一天,幼年的他在一片翠绿的田野中乱走,他很希望能走得远一点,但是面前一片人工的铁蒺藜阻挡住了他,正当他怏怏之顷,他的头上飞过了一只黄蝴蝶,它只拍了拍翅膀,就毫不费力的飞越过铁蒺藜,到景色灿美的远方去了,而隔在这边的孩子呢,眼巴巴的望着它飞走,小小的心灵中画了一个很大的问号与叹号。 这篇小说内容很简单,但是意味多么深长!那一道铁蒺藜,那人为的藩篱,不就是东柏林的围墙吗?不就是竹幕与铁幕吗?自恃聪明的人类中,有一部分却是最愚蠢的,他们在心中挑起了仇恨,制造了人与人之间的隔阂,而伟大的艺术家,却在辛勤的努力着,希望他们的力量一点一滴的汇集起来,足以摧毁那些隔障,那些藩篱,那篇小说就是这份努力的表征。 我多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写出一些篇章来,能使人类的心灵结合得更紧密一点。 四 我对文字的爱好,几乎已经成为一种不可抑制的情热,每读到一个优美而隽永的句子,我的眼睛就会发亮,我的心灵就会急遽的震颤,因此,“对文字的癖好,在我已成为不治之症了。”我爱的不是文字的表面,而是字与字之间的奇妙组合,以及由那组合而形成的谐和,完美,透出的芳香,生出的魅力,闪出的火花,发出的光亮。 一个作者与文字间的关系,一如名将之与士卒,一如雕刻家与他斧凿下的石块。当我读到下面那几行时,我的心灵感受到多大的震动啊—— 他的手指摸弄着石头,探索着它的纹理,他一边摩挲,一边颤抖着自问:“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他觉得那块白色的云母石是活生生的,有呼吸的实体,它也有知,情,意。他的心底好像有个声音在说:“你对石头的这种感情就是爱。”云母石在他的生命中担任的是主要的角色,也是他命运之所系,直到这片刻,他的手轻轻的爱抚着这云母石的时候,他觉得他的生命当真可以说是充实了。他的凿子摆在石头上,挥动着锤子开始敲打,他真觉得畅心适意,他自己,云母石与锤子、凿子已经成为不可分的,已经合而为一。 这一段是欧文·史东写的《煎熬与狂喜》(The Agony and the Ecstasy)中的一段,描述艺术巨匠弥凯朗基罗如何开始工作,他对于一块顽石的感情,竟是如此的深挚,而那一向被认为冥顽不灵的石头也不忍辜负他的一番深情,将他的澎湃生命力,宇宙间的创造精神在他的斧凿之下表现无遗。一个文艺工作者,倘对供他驱遣的文字,以及他的写作的工作能付与如此多的热情,也许才能写出感人的作品吧。我常常想,我的作品始终缺少那股震撼灵魂的伟力,是否由于自己对于写作还未付出足够的情热? 五 暇时我常常读书、观画,并欣赏一下我最不了解的音乐。我听音乐,完全为了使我的听觉稍稍谙悉音乐之美,可以使文字的节奏能配合文中情绪的起伏。 我读书,读人生这部大书,也注意读一些古今的名作,但一本编写得很好的地理、生物……,也往往引得我废寝忘餐,一部优美的作品,原不一定标明是“文学著作”。 我并不工绘事,但一幅名画会给我不少的快乐。 我曾看到过一幅齐白石的君山图,在宽不盈尺的纸上,以轻笔淡墨,画出几绺暗云似的君山,画纸的下半,几条粼粼的水纹上,是一只小小的帆船,此外,画面上什么都没有了。但是,笔墨之外,自弥漫着一种山水之间的真趣。凝视复凝视,使人觉得悠然意远,这也许是明人吴承先所说的“平淡不奇”,宛如一篇言近旨远的妙文。我盼望自己有一天能够融合画理人文,在疏疏朗朗的笔触里,表现出天壤之间的那股意趣,那股逸趣。 我也喜欢法国塞尚(Cezanne)的画,尤其是他那幅《圣维多利山》,他的构图是多么谨严,他的设色又是多么的新奇!在一片青碧之中,突然有一点火焰似的嫣红飞腾而来,凭添了无限春天的意味,颜料在他的笔下竞也像是有了生命。面对着他的画,只觉天地旋舞,林木悲吟,如同读拜伦的诗,如同听韩德尔的音乐,更使人联想到一个朝采涧藻,夕餐丹霞的幽人,韵味弥觉无穷。塞尚是以色彩来作诗,而我们不是也可以文字凝成的意象来作一幅画图吗?——“一行深色的字,如同一个圣洁的蓝衣女子,持着闪亮的风灯,自我的眼前走过。” 关于文字与音乐的关系,福楼拜解释得最为清楚:他写完了一个句子,就将每个字的高低抑扬在琴键上加以试验。我们并不见得每人都有自备的钢琴,但是,我们的心间不是藏有一张素琴吗?细心的将它拨动,再用灵魂的耳朵去谛听吧,如果它的高低节响,正好与我们表现的欢腾或悲抑的情绪配合,那我们这个句子就会在形式以外,另具一种感动人的力量了。有些字的声音,有如响亮的锣钹,有的如尖锐的竖笛,而有的声音幽咽低抑如玉箫、芦管,只合吹奏于月明风清之夕,悠扬于晓风新梦之中。 文章原是灵魂的乐章,我们岂能忽视它的节奏之美? 六 我偶尔想到,写一篇文章,宛如唱一支歌。 昔年当我在古城读书的时候,一个夏日的朝晨,我曾在东交民巷前的一片花圃中,遇到了一个异国的十来岁的小姑娘。她曾为我唱了一支短歌,一支十分动听的歌。 多少年来,我再也未曾遇到过那个孩子,人生原是充满了这样奇妙的遇合,一次邂逅,就没有下文了,但是,她为我唱的那支短歌,我觉得比一部巨著还要动人。 那个小姑娘曾为了我——一个在她的居留地读大一的女孩子唱了一支歌,她用心的唱了,我也用心的听了。至今,每逢寂寥的时候,我的心中就发出了那支歌的回声,虽然,当时只读了半年法文的我,连它的意义也未全懂,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生命的途程中,我愿自己也以全部的心力唱出一支歌,能对忧苦的人有慰心的力量,对沮丧的人有鼓舞的力量,唱一支歌也就够了。 那个派遣我们来到这世间的造物主,原只问我们唱得好不好,并不问我们唱得多不多。 后记 张秀亚是台湾五十年代重要的女作家。 事实上,张秀亚在二十年代的少女时期即开始创作,中学时期即出版第一本小说集,《在大龙河畔》。甫上北平辅仁大学时,除了主编校刊《辅仁文苑》外,还发表近五百行的长诗,被誉为“北方最年轻的作家”。1948年来台后,张秀亚继续展开广阔的创作天地。在她创作的众多的文类、近八十本著作中,散文占绝大多数,有三十余本,尽管小说、诗及翻译的质量也都不错,但多数评者仍以“散文”的成就,来论述张秀亚在文学创作上的表现。 台湾著名诗人痖弦曾谓:“张秀亚是现代文学中‘美文’的传承者与发扬者”,并称她为“美文大师”。张秀亚自己对“美文”两个字很少提起,但她对美文的探索和创造却用力最深,她所喜爱的几位前辈女作家庐隐、冰心、凌叔华等,作品中都含有美文的质素。可以说把“美文”的质素带到台湾并将之发扬光大的是张秀亚。她在好几篇文章中,屡次叙述凌叔华的人与作品的风格。张秀亚说凌叔华:“她的作品能代表东方,而又结合了西方的情调,清新中带有一种古典的趣味”,而她自己日后的作品,“东西交会、古今融合”的实践,亦不遑多让。 除了凌叔华,张秀亚对几位五四时期作家的评述,亦可看出他们对张秀亚创作理念的影响。张秀亚称赞庐隐是一个“思想超越、生活不陷庸俗的作家”,因喜爱她的作品,亦深刻体会其热情孤独之本质。同样的,张秀亚对郁达夫亦略过一般人对其作品《沈海》“大胆颓废”的批评,而欣赏郁达夫在《迟桂花》一文节奏的应用,以及全文呈现的“是一种克制的感情,因为克制,所以显得更浓烈,更真挚,而也更美丽”,以“而天下唯有至情人,才能作无情态”来赞美《迟桂花》所表现的创作手法。 此外,《燕知草》的作者俞平伯,对张秀亚日后散文风格的影响,更是深远。张秀亚曾在一篇长达近八千字的文章中,评述分析“下笔千言,离题万里,才高气清,缥缈难踪的俞平伯”。赞叹俞平伯具备“才高”、“学厚”、“性诚”;得以写出精彩的诗文,而俞平伯在写散文前是写诗的,诗写的不多,却极具诗人天分,张秀亚在文中始终称他“诗人兼文章家”,说他是“怀着赤子之心的人”,他的笔下“处处流溢着一种朦胧的情调”,他行文“不主张采用纯白话,亦无意纯文言,而主张二者兼蓄并收,务使其各尽其妙”,他的思想“如一根游丝,东飘西荡”,而张秀亚认为俞平伯“一生追踪的就是那种迷离恍惚,似晦实明,似明终晦的诗的境界。”日后的评论家论张秀亚文章风格,评语几乎尽似。台湾学者范铭如教授甚至认为,早期京派的抒情、诗意美学的影响,在张秀亚文笔及学养的提炼下,愈发纯净华丽,而终究成为五四美文、京派传统在台湾的继承者。 对散文有深厚的理论及创见 张秀亚亦可谓作家中的“五项全能”,诗、散文、小说、翻译、艺术史等各个领域均有炫人的成绩。在这些文类中,她不只在一篇文章中叙述她对诗的喜爱,但她终究在“散文”这个文类中付出最多的心血及时间。她不仅创作散文,对散文理论亦有深厚的研究及创见。 张秀亚第一篇有关散文的提出是在1953年的《谈散文》,1954年在《文坛》上发表《散文概论》,1957年出版的《湖上》,其中有《关于如何写散文》,第三届亚洲作家会议中宣读之论文《谈现代散文》,以及发表在七十年代的《创造散文的新风格》诸文中,即有非常清晰成熟的“散文观”。 一、风格即人格 首先,张秀亚认为散文是最贴近作者的文体,最能代表作者个性与人格。文章一道,关乎性灵,所谓“吐露英华,莫非性情。”至于要写些什么呢?张秀亚用两句话来概括:写我们所深知的,写我们所动心的。她认为,表规在散文中的真知识与真感情,较其他文类更重要。至于说理的散文,要鞭辟入里,透彻犀利,表现出自己真正的知识与智慧,纵使为了引证、举例用别人的话,但文中的见解,却要来自个人心中,不去谈那些人云亦云的老调,“我们愿做翻新声的画眉,却不做学语的鹦鹉”,因此,说理的散文,最重要的是为古老的真理,画出新的面貌。 不可讳言,感情的失落与婚姻的变调对张秀亚的影响十分巨大。对一个生长在传统礼教、诗书传承的环境中,青年时期又皈依天主的女子来说,这无疑是人生的重大打击,独自抚养一子一女,渡海来台,心中悲苦自难排遣,因此,早期的散文,都直写情感之伤痛与婚姻之悲苦,这伤痛与悲苦成为她这个时期散文的主题,因为这些过程,是她刻骨铭心的经验,她把如血如泣的哀愁化为篇篇文字,但张秀亚并不全然消极丧志,在抒发痛楚中,她不忘自勉,这也代表她面对现实的自许与期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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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略图 | ![]() |
书名 | 种花记 |
副书名 | |
原作名 | |
作者 | 张秀亚 |
译者 | |
编者 | |
绘者 | |
出版社 | 江苏文艺出版社 |
商品编码(ISBN) | 9787539926193 |
开本 | 16开 |
页数 | 317 |
版次 | 1 |
装订 | 平装 |
字数 | 260 |
出版时间 | 2007-08-01 |
首版时间 | 2007-08-01 |
印刷时间 | 2007-08-01 |
正文语种 | 汉 |
读者对象 | 普通青少年,普通成人 |
适用范围 | |
发行范围 | 公开发行 |
发行模式 | 实体书 |
首发网站 | |
连载网址 | |
图书大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图书小类 | |
重量 | 0.372 |
CIP核字 | |
中图分类号 | I267 |
丛书名 | |
印张 | 20.5 |
印次 | 1 |
出版地 | 江苏 |
长 | 231 |
宽 | 150 |
高 | 18 |
整理 | |
媒质 | 图书 |
用纸 | 普通纸 |
是否注音 | 否 |
影印版本 | 原版 |
出版商国别 | CN |
是否套装 | 单册 |
著作权合同登记号 | |
版权提供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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