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岚是“康乾盛世”的一位学识渊博、位高望重、朝野仰慕的大才子。全书描述了纪氏从蒙学乡里、风流倜傥的少年生活，到进士及第、步入仕途——初入翰林、督学福建、任御前起主管、侍读学士，结怨和砷和谪戍新疆；从总纂《四库全书》，到伴随九五之尊南巡，以及京都花前月下，直至终老京师，无不描摹得惟妙惟肖、活灵活现。全书淋漓尽致地刻画了纪氏坦荡、豁明、诙谐、乖巧、滑稽、聪明、机敏善变、幽默风趣的性格和无灯能读、过目成诵的特殊记忆功能。

本书是一幅斑斓多彩、引人入胜的“康乾盛世”的长轴画卷，是电视连续剧《风流才子纪晓岚》的“原象”。

纪晓岚是“康乾盛世”的一位学识渊博、位高望重、朝野仰慕的大才子。纪氏除暂短谪戍乌鲁木齐外，几乎一生都春风得意。全书描述了纪氏从蒙学乡里、风流倜傥的少年生活，到进士及第、步入仕途——初入翰林、督学福建、任御前起主管、侍读学士，结怨和砷和谪戍新疆；从总纂《四库全书》，到伴随九五之尊南巡，以及京都花前月下，直至终老京师，无不描摹得惟妙惟肖、活灵活现。全书淋漓尽致地刻画了纪氏坦荡、豁明、诙谐、乖巧、滑稽、聪明、机敏善变、幽默风趣的性格和无灯能读、过目成诵的特殊记忆功能。

本书是一幅斑斓多彩、引人入胜的“康乾盛世”的长轴画卷，是电视连续剧《风流才子纪晓岚》的“原象”。

开篇

蒙学乡里

风流少年

进士及第

初入翰林

督学福建

侍读学士

逞才东岳

月下花前

结怨和珅

谪戍伊犁

诏还京都

总纂四库

发配乾隆

扈驾南巡

浮沉宦海

观弈道人

阅微知著

终老京师

篇余

蒙学乡里

雍正二年(1724年)六月十五日午时一刻，纪天申饭后到书房纳凉，靠在一张雕花楠木椅上，手里捧着一卷书翻阅。看着看着，便进入了梦乡……

他看到从窗户钻进一只猴子。只见它吃完桌上的果品，就到书橱翻腾那些书，像人一样，一部一部地翻着，看完的便扔在了地上。当将最后几橱书捣腾到了地上时，已是一片狼藉。这时，猴子见纪天申手里还拿着一卷，就蹿上来夺……

纪天申一急，醒来知是一梦。看着手中空空的，书已掉在了地上。这时，儿子纪容舒房里的一名老婢女走进书房，向老太爷施礼说道：

“恭喜老太爷，午时一刻，大老爷房中的张夫人，添了一位少爷。”

这个刚降生的男孩，是纪天申的第五个孙子，取名纪昀，字晓岚。纪晓岚还有个同胞哥哥，名啤字晴湖。纪天申的另外三个孙子——纪暄为容雅所生，纪晖为容恂所生，纪畛为容端所生。

这纪府里的五公子纪晓岚，皮肤白嫩，容貌端正，天资聪颖，禀赋异常，备受一家人的宠爱。

纪晓岚两三岁时，每天睡觉很少，常常白天玩上一整天，晚上还要玩到深夜，乳娘李妈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纪晓岚却玩得兴致勃勃。四五岁时，婢女晚上带他到屋外去玩，他东钻西跑，同白天一样快。于是，人们发现这孩子实在有些与常人不同：在漆黑的夜里，他的两眼炯炯发光，不用点燃灯火，就能看到黑暗中的事物。这实在令人惊叹。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这种特异功能却慢慢地消敛了。

纪晓岚69岁时，在所写《槐西杂志》中，有如下一段记述：

“余四五岁时，夜中能见物，与昼无异。七八岁后渐昏阍，十岁后遂全无睹。或夜半睡醒，偶然能见，片刻则如故，十六七岁后以至今，则一两年或一见，如电光石火，弹指即过。盖嗜饭日增，则神明日减耳。”

他这时已是文章泰斗，享有盛誉，不会编造出古怪离奇的故事骗人，所以人们都是相信的。

幼年的纪晓岚，很喜欢听大人讲故事，整天缠着大人们讲个没完。故事讲得最多的，是他的爷爷纪天申。在老太爷的五个孙子中，小纪昀口齿伶俐，乖巧异常。老太爷常把他搂在膝前，讲述古往今来的传奇故事、神话传说。小纪昀听得津津有味，迷恋不已。

后来，老太爷一句一句地教他背诵律诗绝句，往往刚教三四遍，他就能一字不错地背诵下来。老太爷惊喜异常，便盘算着，要给孙子请一个有名望的先生，早些给他开蒙。

这年夏天，纪晓岚刚满五岁。纪天申为孙子请来了一位启蒙老师。这位老师叫及孺爱，河间府交河县人，与纪家是姻亲，按辈分来排，当称他的学生纪晓岚为表叔。

及孺爱在弱冠之年就考中了秀才，但直到四十，却屡试不第，也就打消了科举进仕的念头。他是一位学识渊博的人，谈古论今，滔滔不绝。原在家赋闲，连续接到纪天申的几封聘书以后，不好推辞，便来到纪府。

及先生首先教纪晓岚学《三字经》。开始几天，每天教20余字，原以为这样就学得不少，不曾想纪晓岚过目不忘，念几遍就背熟了。于是，以后便每天多教几句，不到一个月，就把一本《三字经》背熟了。接着，及先生又教他《千字文》，刚满一个月，小纪昀已是倒背如流。及孺爱欣喜异常，为有这样一个学生而十分自豪。

一天，纪天申来到塾馆，想看看孙子学业如何。及先生见面就夸奖起来，说这样天资颖异的孩子，只能出在纪府。老太爷十分高兴，捋着胡子笑个不停。接着，便把孙子叫到跟前，让他把学到的功课背诵一遍。

纪晓岚小口一张，就像江河流水，滔滔涌来，清扬悦耳。《三字经》、《千字文》，都是一口气背完，一个字不错。老太爷听着不断抿嘴，微微地笑个不停。

听完孙子的背诵，老太爷又拣出当中的几个字，写在纸上，让纪晓岚来认读。纪晓岚读得一字不误。老太爷回过头来，拍拍及先生的肩膀，笑着说道：

“纪昀如此长进，全仗贤甥教诲有方啊!贤甥博学多才，还望对他严加训导，以期养育成才呀。”

说罢，老太爷和及先生商量起来了，下一步要如何教这孩子读“五经”、“四书”，和练习写字。

纪晓岚听了爷爷的夸奖，小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在他幼小的心灵里，产生了一种思学若渴的愿望。只不过他活泼顽皮，有时也会受到先生的训斥。虽然他闻过则改，但却改而又犯。倒是在学业上，能够不断长进。

P2-3

纪晓岚是一个清代文人，与他同时代的文人赵翼说：“一为文人，则无足壮观。”偏偏纪晓岚做了非常壮观的事情，他竟然完成了总纂《四库全书》的历史伟业。

这部《四库全书》是清乾隆皇帝在公元1773年下令编纂的中国历史上最大的一部丛书，历时17年，任职者360人，参加缮写、装订者最多时达3800人，搜集书籍3503种，79337卷，装订成36078册，不仅编入汉学著作，而且将少数民族学者和当时中国视野内的亚欧学者的著作也尽量收辑，总计99700万字。比较西方稍后成书的《大英百科全书》总3500万字，其文化价值领先于整个世界不言而喻。

这样一部堪称中国文化知识总集的巨著，竟然是由一个人字字过目总纂而成，实在是人类文化史上的奇迹，我们在古今中外历史上找不到有第二个人能读这样多的书，编纂这样多的书。

何况纪晓岚不是机械地读书，他对所读的书有充分而独到的理解，他主修的《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中，除了入库的3503种书之外，还存有未入库的6788种，既反映出《四库全书》的内容概况，指示治学门径，又广泛继承前人学术批评的成果，对中国古典文化进行系统总结，我们确实找不到有第二个人能这样系统了解中国文化遗产。

“信是文章能淑世，秦皇伟业只山丘”；纪晓岚应该是一个为民族文化做出了巨大贡献的伟人。

但是，因为近年某些具有“戏说”性质的文学与影视作品影响，纪晓岚在读者心目中成了一个在乾隆皇帝身边与刘墉一道平衡和珅权术的“搞笑”人物，再次反映出文与史之间的鸿沟问题。

以情动人的文学和以理服人的史学虽然相互渗透却又有极大区别，因为文学注重的是情感渗透，而历史注重的是事实根据，一旦二者问发生了矛盾，就会使它们共同作用的对象——人，也就是读者莫衷一是。例如这本书所描写的纪晓岚，本是具有极大时代代表性的民族文化代表人物。他作为汉族儒学士人，在那个满族人已经巩固了政权的时代，不得不承认必须依附统治者才能生存的现实。因为这些儒学士人，虽然一代又一代推崇民族气节和“道尊于势”的理性原则，却明白一个简单道理：这就是如果自己不想一辈子躬耕垄亩，就只有拿自己的智力向统治者换饭吃。不过这碗饭并不好吃，因为统治者对士人的智力是可用也可弃，士人可以因为统治者欣赏，获得精美菜肴，也可以因为得罪统治者惹来杀身之祸，这本书就提到纪晓岚因为向儿女亲家泄密，差点丧命，最后“从轻发落”谪戍西域三年的事实。由此而论，学富五车又才华过人的纪晓岚在乾隆皇帝手下活得一点也不轻松，虽然纵横诗赋，其实是如履薄冰。我们从书中描写他离开人世前最后一副对子：“莲子心中苦，梨儿腹内酸”，可以知道他其实生活得并不愉快，不可能在皇帝面前“搞笑”，更无力与和珅一类权奸长期抗争。他只能在编纂《四库全书》时找到自我，以一代文宗名世，而不在乎那个大学士的官职。如顾颉刚先生所说：“纪昀(纪晓岚)是全书的总编纂官。他把其中的每一书，都作提要，说明该书的著作者，及对于该书评价等。纪平生只编了这部巨书，这使他有学术地位。”

建良君是河北献县人，与纪晓岚是同乡，写这样一部具有历史文学性质的人物传记，一定是有感而发。这部书所搜集的史学素材，准确而翔实，对纪晓岚人格与风格的理解，远胜时人，于是可以在读者中对纪晓岚的评价起到拨乱反正的作用，本书可以多次印刷出版，也足见读者的认可程度。

河北献县，就是历史上的河间府。12年前偶与中央警卫局孙勇副局长交谈，得知他在1947年参军给毛泽东主席做警卫员时，毛主席初次见面就谈道：“你们河间府出了个大人物，你知道吗?”孙勇忙问是谁?毛主席回答是窦尔敦，并且为赞扬这位农民英雄，当场唱了一段京剧《盗御马》。看来，献县的历史文化，确实有许多可以发掘的内容，这应当是适应当今时代发展的“乡土文学”方向。我们的文学作品如果能做到“摆事实，讲道理”，那么，它就不仅是情感渗透，而且可以具有文化建设的性质。

文化建设不是一个人在一望无垠的原野上逞才使气地奔跑，而是一大批有志者坚持在某一块特定的园地里辛勤耕作。建良君的耕作已经屡见成果，假以岁月，必得所求。

是所至望。

2005年1O月于北京语言大学寓所书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