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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 明月为君侣(蒋光慈的情感历程)/现当代作家情感历程系列
内容
编辑推荐

传说中第一个以卖文为生的现代作家,过着“极度奢靡”的“资本家式”的生活,然而面对理想中的情人、无辜的女子、羸弱的妻子及戏台上的学子,个人的情感苦闷与抉择,却是很多“资本家”都不可能经历的……本书稿以蒋光慈的情感历程为主线,展现了他的文学人生、革命人生。

内容推荐

他在二三十年代的大上海红极一时。他曾与郁达夫齐名,他作品中的红色爱情主题,不仅引领当时的时尚潮流,在今天缅怀老上海的作品中还时常会被提及……有人说他身为左翼作家,过的却是资本家的生活,有人说他用自己的爱情演绎着他作品中的血色浪漫……

目录

海归归来

大别山姑娘王书英

青梅竹马凝深情

成长的烦恼

心系“苏维娅”

圆房

离别

教授与女杰

嫁妻

情定“苏维娅”

庐山遗恨

“瑜妹情结”

多才多艺吴似鸿

浦江之爱

追求·理解·同居

活跃在文坛艺海间

头上悬着的利剑

“我要光明,我要太阳!”

后记

试读章节

海归归来

圆满的月亮,在一片稀稀朗朗的浮云中间徘徊。皖西大地似乎在微微颤抖的薄明中沉寂。这时,在安徽六安通往霍邱南乡白塔畈的乡村小道上,急匆匆地走着一位年轻人:二十多岁年纪,高高挺挺的身架,体型偏瘦而显得有几分秀逸。淡黄色的纺绸短衫,在月下泛着白色的光;一双厚底皮鞋在小道上迅速地移动着,激起一股股烟尘。年轻人手提牛皮箱,梳着二分头,戴着一副细边眼镜,镜片后眸光闪动。

这个年轻人,就是刚从海外归来的蒋光慈,又名蒋儒恒,号北峰,小名巧子,出生在霍邱白塔畈。

乡村小道两旁的田野上,生长着正壮秆拔节的水稻。晚风轻拂,送来阵阵禾苗的芳香,令人神清气爽。几只萤火虫,随人而移,在稻叶上翻飞,似乎是在喧闹的蛙鸣声中翩翩起舞。一处又一处黑魃魃的村庄,都在沉睡之中,偶尔传来乘凉的人拍打蒲扇声中的笑语和几声狗吠。

故乡在召唤!蒋光慈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这是一条他自小就熟悉的道路,路边住着他的许多亲戚和族人。童年和少年时期,他就曾跟随父亲,急匆匆地奔波在这条小道上,为蒋氏宗族诸项事情出力,也曾无忧无虑地和伙伴、兄妹们肆意玩耍。他们在柳林里用柳叶做柳笛、卷喇叭,用柳树皮编炸鞭。下雨时,他们把大批柳树条子编好支撑起来,连成一条“街”,他们在街下躲雨。有时,他们还在河底的石缝中摸鱼、“敲鱼”,捉出一条条肥嫩而又骨软无刺的“沙钻子”,在柳林地上挖个“灶”,把鱼放在卷起的铁皮上烤着吃。多有意思的童年时光啊!

突然,随着一阵“叮叮当当……”令人惊惧的风铃声,传来一长串苍凉的吼叫:“小心啊,小心火烛噢……”

蒋光慈惊得抬起头,发觉吼声是从王家老楼传来的。王家老楼位于白塔畈的东北边,是个大庄园。庄主是大地主王子敬。他的两个儿子王宝斋、王学斋分别在外面的政界、军界做官。

王家为了使这个大堡垒更加稳固,在庄园四周筑有三米多高杉木联结的围寨,围寨外面挖有三米深、五米宽的水沟;只有一个吊桥能出入。每天晚上,吊桥一抽,庄园内外就隔绝了。庄园四周筑有四个碉堡,每个碉堡都有家丁轮流站岗。碉堡内装有风铃,稍有动静,岗哨一拉风铃,全庄园里里外外都能听见;庄园里的洋枪、土炮随时可以向外射杀。

蒋光慈憎恶地向庄园的碉堡瞪了一眼。那摇曳着的灯光像是鬼火眼,嚣张地俯视着白塔畈的天地。这次回来,他就是要在这碉堡林立的皖西,点上一把火,用这把火点燃这些枯朽,让它们变成灰烬。想到这儿,他加快了步子,向西边不远的白塔畈街道走去。

山间小镇白塔畈,地处大别山北麓,山清水秀,人烟稠集。所谓“畈”,指的是山区间的小平畴。因为这个集镇东北角有座寺庙,寺中有一座白色的宝塔,于是寺庙和集镇便都因此得了名。

蒋光慈由街道东边的一条巷子,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街上。两丈余宽的街道路面,由各种鹅卵石铺就,中间布满独轮车的辙印,在月下依稀闪着光泽。两旁的店面,松木铺排的门板,被红色的油漆髹得净亮。米行、商店、货栈、饭馆、茶室、药房交相排列。在这夜晚,街面上比较冷清,只有几堆乘凉的人。还在高谈阔论。

蒋光慈走到街道中间,在一处西向的两间名曰“蒋恒兴”的门面前站住,深情地浏览着门户,然后轻轻推开门,走进了屋。

穿过头进房屋,便是一个天井院子。院子中央,长着一棵碗口般粗细的枣树。一家老少五六人,正坐在枣树下纳凉,只听一片蒲扇拍扑声。最先发现蒋光慈的,是大嫂子张氏,“哎呀!巧子回来了!”她盯着不声不响的蒋光慈,惊喜道。  众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涌向蒋光慈。五十三岁几近失明的母亲陈氏,颤颤巍巍地循声扑向小儿子,当摸到儿子的双手时,情不自禁地号啕大哭起来。

蒋光慈紧紧地拥抱起母亲,抚拍着老人的后背:“娘,娘!是我,是我,您的老儿子回来了!”

当晚,大哥蒋儒谦、二哥蒋儒让带人在乡下的田里忙庄稼,家里只有父母、大嫂张氏、二嫂司氏和侄儿等人。两位嫂子利落地安排他吃喝。蒋光慈美美地吃了一顿家乡饭,又冲个凉水澡,顿觉浑身清爽,毫无睡意,便坐在枣树下同父母叙话。两位嫂子不好插话,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母亲陈氏递给蒋光慈一把精致的、小麦秆编成的团扇,又一把抓住小儿子的一只手,好像怕他又要飞了似的,紧紧地攥在自己的手心里:“巧子呵,你远走高飞离家四五年,可想坏了为娘呵。这些年你都到过哪些地方,跑了多少大码头?”

面对母亲的询问,蒋光慈心头涌起了千言万语,可一时又难以言说。

蒋家家境原来十分清贫。祖父蒋德福是个轿夫,在六安祖居不能养家糊口,便带着妻儿老小流落到白塔畈。因为上无片瓦下无寸土,只得寄居在人家的破草房里,仍用自己的肩膀,当做有钱人的上马石。蒋光慈的父亲蒋从甫,自幼未能读书,十几岁便到河南固始县城当学徒。店主家设私塾教自己的儿子读书,他便在一边偷学,由于天资聪颖,不懂就问,深受那位塾师的喜爱。久而久之,肚子里也积了不少学问,不仅写得一笔好字,还会赋诗作文。这以后,蒋从甫靠着逐步积累,回到了白塔畈,先租房,后买房,开了一爿杂货店,店号曰“蒋恒兴”,经营锅、碗、瓢、盆、纸张、文具之类的小本生意。在农村收获时节,还开了一个临时性的米行。蒋家生活节俭,全家勤劳,也逐渐有了一些积蓄。因此,便在白塔畈东边不远的乡下,买了几十亩田产,盖了几间草房,家道渐渐好转。

母亲是与白塔畈仅一岭之隔的小关村一户穷人家的女儿,为人忠厚善良,是远近闻名的贤妻良母。丈夫常年在外,她不仅是家里的顶梁柱,也是丈夫的贤内助。蒋从甫在教蒙馆期间,一次赴一个学生家的丧事宴席,无意中坐到王家老楼亲族王小夫一桌。席间,王小夫奚落蒋从甫的父亲是个轿夫,没有资格与自己同桌。蒋从甫受到这无端的凌辱,一气之下,退席而去。陈氏知道这件事以后,把气咽在自己的肚里,一面服侍自己的丈夫,一面坚定地教育自己的孩子:“靠自己的力气吃饭,讲到哪里不为孬;靠盘剥人家吃饭,讲到哪里不为好!”蒋光慈听过这个故事,也曾流下愤懑的泪水。

在几个孩子中,陈氏最钟爱的就是老儿子蒋光慈。光慈在苏俄留学期间,一度与家庭失去了联系,陈氏思子心切,几乎哭瞎了眼睛。蒋光慈也极爱母亲,在他的诗文中,经常出现母亲依依送别,盼望游子回乡的句子。长诗《写给母亲》的开头便是:

曾忆起我离家的那一年,那一年的春天,

那时杨柳初绿,草儿初青,野花儿初露脸;

在一个清醒明媚的早晨,你送我一程又一程,

我说,“母亲,回去吧!”你说,“儿呵,你几时才回来?”

你走送我,走送我到你不能再上去的山巅,

你目送我,目送我到林木遮蔽着不能再见;

你只希望我,叮咛我,“我的儿呵,暑假早回来!”

又谁知一别七年,到而今我还是未返家园。

……

P1-4

后记

在这一部分,我们想简要地交待一下在蒋光慈的身后事和他的三任妻子及其亲属的后续情况。

蒋光慈短暂的一生,是充满不平和遗憾的一生:他追求革命,是家乡皖西共产党组织的创建人,介绍很多同志参加共产党,而自己却被执行“左”倾机会主义路线的共产党人开除党籍;他追求文学,开一代诗风,领一代小说“模式”之先,但他的作品不仅遭到国民党反动派的查禁,而且有的也遭到一些文人特别是同道作家的“围骂”;他追求爱情,却留下苦痛深深。他与第一任妻子王书英的婚姻时间,是以“天”计算的,前后不过十来天;与第二任妻子宋若瑜的婚姻时间,是以“月”计算的,前后不过四个多月;与第三任妻子吴似鸿的婚姻时间,有幸可以以“年”来计算,但满打满算,也“只有二十一个月”。

可是,人间自有公道存。蒋光慈所创造的辉煌业绩,是不会被人们遗忘的。

蒋光慈逝世后,钱杏邨、郭沫若、郁达夫、杨邨人、云涛等蒋光慈生前好友及同志分别写了纪念蒋光慈的文章,对他的为人和业绩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著名诗人柳亚子在《新文坛杂咏》里,为鲁迅、郭沫若、沈雁冰、蒋光慈、叶圣陶等几位文坛名流各赋诗一首。其中,咏蒋光慈的诗为:

痛史新翻鸭绿江,一篇短裤证行藏。

郑娘薄命张娘殉,野祭诗成已断肠。

远在蒋光慈逝世前后,蒋光慈及其作品就已经引起了中外学者和研究者的关注。

1929年春天,清华大学教授朱自清把蒋光慈的革命文学理论和革命文学作品列入《中国新文学研究纲要》之中,对蒋光慈的文学观点给予了肯定,对他的文学作品给予了称赞。

1931年6月初,蒋光慈被《中国简报》列入向国外系统首批介绍的十二位作家、诗人之中。

1936年,鲁迅在回答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的提问:“左联创始盟员中的要人是哪些?最初几年中起重要作用的是哪些?”时,鲁迅毫不犹豫地回答:“鲁迅、郁达夫、郑伯奇、冯雪峰、蒋光慈(已故)、茅盾。”蒋光慈还被斯诺列为“革命浪漫主义派”作家第一人。

新中国建立后,蒋光慈的政治地位得到了肯定。1957年春天,经安徽省人民政府批准,蒋光慈被追认为革命烈士。此后,作为皖西地区党的创建人,他的革命业绩被陈列在“皖西革命烈士纪念馆”。

抗日战争期间,日军占领上海华界,要把上海公墓平掉改建飞机场,通知坟主迁移坟墓。亚东书局的汪孟邹先生,闻讯很焦急。后在一位地下党员、也是蒋光慈作品的忠实读者的帮助下,得以将蒋光慈的灵柩迁移到位于庙行的安徽同乡会公墓。汪孟邹先生一再叮嘱迁移人:“这是作家蒋光慈的灵柩。你一定要把七七七的标签指示在墓前,以便将来容易找到!”

1953年5月23日,上海市文联将蒋光慈灵柩由庙行公墓迁到虹桥公墓安葬。墓碑为时任上海市市长陈毅所题,上书七个苍劲浑厚的大字:作家蒋光慈之墓。“蒋光慈”这个名字,又重新见了天日。

蒋光慈的第一任妻子王书英,前文已经写到,后来作为蒋家姑娘,嫁给白塔畈附近忠厚勤劳的潘姓农民,与他儿孙满堂,耕读传家,活到了七十一岁。

她和蒋光慈生的儿子,忍痛抱给了平时情谊甚厚的干姐姐高启荣,孩子随养父倪贤扬姓,取名倪承相。

倪承相四岁时,养父倪贤扬病故。倪承相和高启荣立即陷入困难的境地,缺米少盐,连橡栗渣子都吃过。靠蒋家给的房、地,还有生母王书英以及蒋、王两家亲人的接济和照应,他们才得以支撑存活。  随着年龄的增长,倪承相逐渐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十八岁那年,有一次,生母王书英来看了他后,养母要他送王回家。路上,王书英终于告诉了他实情。倪承相百感交集,从此与蒋、王两家亲人的交往更加密切。倪承相的女儿倪忠溶在初中读书时,曾一度改名为蒋纯霞。1974年王书英病故时,倪承相同她在潘家所生的两个儿子一样,披麻戴孝,谢客、守灵。如今,倪承相作为蒋光慈之子已得到了县民政部门的核定,并定期享受有关待遇。

蒋光慈的第二任妻子宋若瑜去世后,她的父亲被日本侵略者的流弹打死,母亲皈依佛门,1950年以后才病故。

上世纪90年代,作者去开封寻访宋若瑜遗踪时,发现当年商业繁华的大坑沿还在,宋若瑜的故居还在,她曾就读的省立第一女子师范学校(即今日的开封师范专科学校)还在,她的一些老同学还在……

更重要的是,随着历史烟尘的拂去,随着历史本来面貌的还原,宋若瑜的名字和她在“五四”时的业绩,更加鲜明地呈现在人们的面前。河南省的学生运动史、妇女运动史和教育史,都记载着宋若瑜在“五四”运动时的英勇表现,记载着她在教育园地的辛勤耕耘,记载着她冲破世俗封建婚姻的大胆果断……

就像蒋光慈非常喜爱的英国浪漫主义诗人雪莱曾经吟咏的:

音乐,虽然消失了耒声,

却仍旧在记忆里颤动

同样的,等你去了,

你的思想和爱情会依然活在世上。

蒋光慈的第三任妻子吴似鸿,我们想多写几句。她是一位作家、艺术家,她的一生跌宕起伏,坎坷不平,到晚年才过上平静的日子,享年八十三岁。

蒋光慈逝世的1931年,吴似鸿才二十四岁。孤身独处,贫苦无依,加之年轻多梦,寄情未来,她自然会寻觅自己的爱情和婚姻。但是,她所经历的三场婚姻,却均是幸福短短,遗憾长长。

1932年初,吴似鸿以苏虹的化名,参加了左翼美术家联盟,在美联任职的还有黄日东。黄日东祖籍广东,父母早亡,比似鸿小四岁,当时是上海美专的学生,全靠两位哥哥资助。这年暑假,黄日东要回山东老家去,中间要路过青岛。他约吴似鸿同他一道去,顺便在青岛养病。这时,黄日东向吴似鸿表示了爱情,似鸿以自己有肺病婉拒他。日东说,自己也有肺病,不怕传染,同病还可相怜呢。在青岛海滨,他们住了半个多月,过着相亲相爱的甜蜜日子。后来回到上海,吴似鸿先后参加了鲁迅辅导的野风画会和大地画会,同在上海美专读书的黄日东依然保持亲密的关系,以致吴似鸿怀了孕。1933年7月,吴似鸿生下了她和黄日东的孩子。此时,黄日东正在日本留学。1935年当孩子刚能呀呀学语时,黄日东因肺病死于日本。这个孩子在动荡的岁月,随母亲在艰难困苦中长大,解放后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

黄日东去世后,吴似鸿在“既空虚又悲哀”的情况下,认识了失学青年“老曾”。老曾的父亲是福建人,母亲是菲律宾人。他的母亲原是一个渔民的女儿,长得非常漂亮。他父亲到菲律宾做生意,认识了他的母亲。生下他以后,母子却被父亲遗弃了。他从小给人擦皮鞋,拾高尔夫球。直到他母亲去世,父亲才把他送到菲律宾大学读书。老曾因不满菲律宾的殖民主义教育,转学到上海读大学,并在学校参加革命活动,父亲知道后断绝对他的资助,当时是既失学又失业。

老曾虽然在经济上不能帮助吴似鸿,但是,他给她温暖和勇气,给她克服困难的信心。不久,似鸿去《妇女生活》月刊当编辑,老曾到一所中学去教英文,生活日渐好转。1936年春天,吴似鸿生下了她和老曾的孩子。1936年12月“西安事变”之后,吴似鸿参加了著名演员陈波儿为团长的“北上慰劳团”,由上海出发,经天津、北平到当时绥远省的百灵庙,慰问以傅作义将军为首的抗日将士。回到上海后,似鸿发觉老曾不赞成“国共合作抗日”,原来他参加了托派组织。似鸿和他干了多场“仗”,劝他立刻退出托派组织。但老曾态度坚决,不愿退出。1938年春,老曾的托派身份被他教书的学校知道了。就辞退了他。老曾在上海难以存身,只好跑到香港,投奔他的叔父去了。后来,吴似鸿应老曾之邀两次到了香港,但由于政治上的分歧,他们的婚姻彻底结束了。他们所生的那个孩子,也因肺炎死于香港。

1947年冬,白色恐怖笼罩重庆。当时吴似鸿在“文协”工作。原中央大学教授李葳,因在校公开宣传马列主义而被学校除名,暂时流落到文协存身。吴似鸿过去不认识他,只知他是搞翻译的。交往之中发觉他神经有些不正常,也就没有深交。接着,李葳经人介绍去西南学院教英文,彼此也就分手了。1948年春,吴似鸿经人介绍到四川江津县农村佩凤中学任教。这年秋季,学校不再聘她,她又到海棠溪的辅仁中学任教。这年寒假,似鸿因为收留一对从南京来的熟人夫妻暂住学校,被校长骂为“盗用校舍”而撵出校门。就在她和第一个儿子在社会上漂泊之时,正在化龙桥立人中学教英文的李葳来了,劝她母子以他“家眷”的身份住进立人中学。

吴似鸿住进立人中学后,上至校长,下到工友,都以为她是李葳的家眷。事实上,他们分住三间房子,并没有同居。李葳在这一时期,脾气的确好一些,有时似鸿写稿子,他帮着誊抄;似鸿有什么事情,他也帮着做做。时间长了,李葳就提出要和似鸿同居。开始似鸿不同意,主要是因他个性不好,与一般文人不同,所以拖到了三十八岁了还没有结婚。这段时间,似鸿照顾了他的生活,又没有重言厉色批评过他,所以他就以为她爱上他了,提出了同居的要求。似鸿不仅没有感到丝毫的幸福感,反而感到万般的痛苦。后来,作家艾芜劝似鸿说:“李葳追了你两年了,和他结婚了吧!”似鸿说,他神经不大正常。艾芜说,他是因为年纪大了没有结婚,有点变态,结了婚就会好的。不少朋友也劝说,李葳是教授,又是作家,而且没有结过婚,虽然有缺点,但可以将就,结了婚对两人都有好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吴似鸿也没了主意,觉得朋友们的话也都有道理,加上李葳盯得很紧,似鸿终于同他同居了。

谁知同居之后,李葳的本性全部暴露出来了。他脾气很坏,而且有封建意识,似乎似鸿整个人都属于他了,不许似鸿与外界接触,怕她爱上别的男子。似鸿十分苦恼,但又无可奈何,变得精神忧郁,沉默寡言。1949年11月下旬,重庆解放。接着,重庆军管会派了诗人田间,将吴似鸿、李葳等人接到了重庆。当天,他们见到了刘伯承、邓小平。1950年3月,似鸿的产期到了,在作家、《新华日报》记者邵子南的帮助下,顺利住进了医院,生下了她和李葳的儿子。似鸿在西南文联当了几个月的供给制干部,但非常想念上海,想念绍兴的老母,便去与西南文联负责人作家沙汀商量。沙汀很同情她,为她解决了路费,吴似鸿和李葳一起到了上海。两人在上海意见不合,李葳不仅限制似鸿人身自由,还不允许她写作,于是几乎天天吵架。似鸿不愿过这种生活,一气之下抱着孩子到了杭州,自此在浙江省文联工作。李葳呢,则继续在上海游走,脾气越来越坏,动辄骂人。一次,他竟把上海作协负责人之一的某著名作家打伤了,引发刑事犯罪,被判刑十年,送到安徽白湖农场服刑。这时,吴似鸿才和他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李葳刑满后到了东北老家;“文革”期间,他跳海自杀。

宋朝诗人陈与义在《观雨》一诗中说:“海压竹枝低复举,风吹山角晦还明。”这诗颇含一点儿哲理。诗中的“海”,指暴雨。雨大而猛、势如海倾那样大的暴雨压向竹子,怎么样呢?竹子暂时低一下头,暴雨过后又恢复原状,昂然直举天空;诗中的“晦”,指阴暗。风吹云聚,山角隐没,怎么样呢?风息云散后,山角重又复现。这就是说,一切艰难困苦都是暂时的。我们今天重述了蒋光慈与三任妻子的故事,更加体会到这两句诗的内涵。

遗憾的是,我们的笔过于笨拙,不能尽情地把他们的故事更逼真生动地表现出来。

我们研究蒋光慈,已有三十多年了。其间曾撰写过《蒋光慈传》《蒋光慈评传》《蒋光慈·宋若瑜》《蒋光慈与读书》等,从不同侧面宣传蒋光慈其人其作,而运用传记文学体裁梳理、书写他的情感历程,这还是第一次。

这里所写的主要人物,如蒋光慈、王书英、宋若瑜、吴似鸿以及他们早年的亲人、师友、同学等人,大部分都已经作古。因此,这是一部追记性的传记文学作品。既是“文学”当然就有虚构。但是,我们敢于负责任地说,这些人物的人生经历以及他们所经的历史事件,都是真实的。

最后,感谢上海宏图华章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的领导和编辑的独具慧眼和辛勤劳动。由于蒋光慈过去戴着“中国无产阶级文学的奠基人之一”的桂冠,披着“中国革命文学的开山祖”的红色袈裟,为一般人所误解甚至不喜欢,以为他是一个思想僵硬、感情贫乏的人。这真是一个“历史的误会”,也是一个“历史的遗憾”。上海宏图华章的同仁深谋远虑,拂去历史的烟尘,为恢复蒋光慈及其妻子们的原貌提供了极其有利的条件和非常好的机会。这是蒋光慈幸矣,文学历史幸矣。

作者

2007年6月22日于六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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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明月为君侣(蒋光慈的情感历程)/现当代作家情感历程系列
副书名
原作名
作者 徐航//吴腾凰
译者
编者
绘者
出版社 重庆出版社
商品编码(ISBN) 9787536693739
开本 16开
页数 189
版次 1
装订 平装
字数 200
出版时间 2008-01-01
首版时间 2008-01-01
印刷时间 2008-01-01
正文语种
读者对象 青年(14-20岁),研究人员,普通成人
适用范围
发行范围 公开发行
发行模式 实体书
首发网站
连载网址
图书大类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图书小类
重量 0.294
CIP核字
中图分类号 K825.6
丛书名
印张 12.25
印次 1
出版地 重庆
231
171
11
整理
媒质 图书
用纸 普通纸
是否注音
影印版本 原版
出版商国别 CN
是否套装 单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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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5/17 11:06: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