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久别,昔日恋人再聚首时已是利益、现实“冤家对头”;轻轻一吻,重温旧梦神秘休克引发官场、商场“十面埋伏”。民生为重,卫生局长儿时际遇击出农村、城市“五记重拳”;前路茫茫,上级同僚奸商家庭频现陷阱、圈套“危机重重”!
以药养医、科室承包、天价收费……译“看病难”、“看病贵”之谜!
《华西都市报》“特别报道版”正在火爆连载,《中国医药导报》《健康报》全程支持报道!卫生部原副部长孙隆椿、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副局长房书亭、北京大学教授《医院管理论坛》杂志主编周子君、《健康报》副社长蔡顺利、《中国医药科学》社长詹洪春、《乔家大院》编剧朱秀海、《打黑》《省委班子》作者许开祯、著名评论家司马平邦联袂推荐!
从未有一本官场小说能像刘志学编著的《卫生局长》这样,受到国家领导、学者专家、媒体记者、社会评论家、影视机构以及编剧作家们的一致推荐。“卫生”是个全民话题,《卫生局长》必将以全新的视觉创造一个官场小说的销售奇迹。
《卫生局长》由刘志学编著。
上任一天的卫生局长李铁铮旋即“失踪”,就在大家以为其“畏难辞官”时,李铁铮忽然现身卫生局,连续打出五记重拳,进行卫生政策战略、战术部署,直抵当地医药卫生行业“软肋”,尤其是民营医疗机构利益。一时间,上级、同僚、奸商、昔日恋人等为了各自利益粉墨登场,李铁铮身陷重重危机,而他对面站着的,竟是曾经最爱他的人!
顶头上司、单位同僚,红颜知己、昔日恋人……在多股势力博弈的过程中,牧原市卫生的各种痼疾逐渐呈“破冰”之势,以“新合保”措施为“新政龙头”的惠民政策逐渐酝酿成熟,而国家新一轮医改也拉开了大幕……
《卫生局长》讲述的是一名真心为民、却四面楚歌,最终凭着信念、意志、智慧和执着,破解农村、城市“看病难”、“看病贵”问题,并受到百姓爱戴和上级领导认可的一名卫生局长的官场博弈和情场故事。
第一章 秋雨中的冤主陈大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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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铁铮去卫生局上任那天,正好下着小雨。他随身只带了三样东西:手机、一本书和一个绣着荷花的很小很旧的布袋子。书是《医政管理法律法规汇编》,自己接到任命通知后跑到书店买的,突击了一夜,看得头大;布袋子里是妻子汪琴月为他准备的生花生米,这是他走到哪儿都离不了的。
“李秘……哦哦……李局长,我还真搞不清楚卫生局在哪儿,前面有个人,我问一下啊。”市卫生局以前就在市一院的一栋楼里办公,两三个月前,才建好新的办公大楼。李铁铮这个局长当得太突然,以至于连卫生局新址在哪儿,也忘了先问问。
顺着司机示意的方向,李铁铮看到右前方的便道上,有一个中年汉子,穿着一身破西服,打着一把破旧的黑伞,在雨里走着。
车子行驶的这一带,是牧原市主干道太行路新延伸出的路段,原属于早已倒闭的牧原棉纺织厂的老厂区,现在被一家公司兼并了,开发高档住宅。老厂房、老设备拆除了,新的房子还没建起来,所以,能在这雨天里见到一个行人,还真的不容易。
不一会儿,司机返回来了,正要关上他驾驶的黑色“帕萨特”车门,那个打伞的中年汉子跟过来,探着头对司机说:“俺也是去卫生局的,要不,我坐车上,给你们带路?”
司机回头看了一眼李铁铮,李铁铮点了点头。
中年汉子一坐进来,车里就弥散开了一股腥乎乎的味道。司机打了个喷嚏,旋动车钥匙,起步,提速……
“大哥,这天儿,下着雨,又刮着风,去卫生局有啥急事儿啊?”李铁铮打量着这个看不出有四十多岁还是五十多岁的汉子,问道。
“急事儿倒没有,不过这卫生局啊,我只要在牧原,可是天天去。路,我熟得很。”中年汉子大大咧咧地把破折叠雨伞收起来,拍了拍手里的塑料袋说。
“哦?你在卫生局上班?”李铁铮的好奇心上来了,心想,要是半道儿上遇到个新同事,正好可以先聊聊局里的情况。
“上班?嘿嘿……俺要是在卫生局上班,俺孩儿的事儿就好办了。”那汉子咧嘴笑了笑,但笑得比哭都难看。
“你不在卫生局上班,怎么天天去那儿啊?”李铁铮接着问。
“俺不去那儿俺去哪儿?俺找局长去,让他给俺儿做主!俺不但去找咱市卫生局局长,俺还找省卫生厅厅长、国家卫生部部长!俺这市里、省里,都跑了三四年了,大半年前,趁着全国‘两会’刚结束,管得松了点儿,俺还去了北京。今儿个,我就是去问问局长,看啥时候能给个说法儿。我得给俺孩儿申冤!”
中年汉子咬牙切齿的一番话,让李铁铮吃了一惊:这下好了,人还没到岗,就遇到拦轿喊冤的了。李铁铮赶紧接着问:“老兄,你说要给你孩儿申冤,申什么冤啊?说出来我听听,兴许能帮你出出主意呢。”
“看面目兄弟你也是个和善人。坐着轿车,还配有司机,不是当官儿的估计就是大老板,那俺就给你说说?这个……俺叫陈大锤,俺孩儿……”
“你等等,你等等……你叫啥?”李铁铮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脸上鼻梁挺直的大鼻子,问。
“陈大锤!”
一听这个名字,李铁铮愣住了。
因为前任卫生局局长突发脑栓塞栽倒在了办公室里,拉到医院后,虽说命是抢救过来了,但仍处于浅昏迷之中。市人大常委会只好临时召开会议,研究谁去补缺。研究来研究去,这顶乌纱落到了李铁铮头上,要他三天内交接完毕原任的市政府办公室副秘书长工作,到卫生局报到,出任牧原市卫生局局长。而那时,李铁铮还猫在市政府大楼办公室里,为发生在牧原市第五医院“接根断指丢条命”引发的越级进京上访事件,给主管科教文卫的副市长金忠和准备汇报材料。
那个越级进京上访的“冤主”,就叫“陈大锤”!
“老哥,你别说了,我知道你。你儿子叫陈……陈……陈建强对不对?因为小拇指被碰得粉碎性骨折,到市五院接骨,结果,人没下手术台就……”李铁铮说着,下意识地打开布袋,捏了一粒花生米。
可还没等他把花生米放进嘴里,陈大锤就伸出脏乎乎的手,拍了一下李铁铮的肩膀,大着嗓门儿说:“哈哈……俺说一上电视,俺的事儿就好解决了不是?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么快就知道俺孩儿的事儿了!”
陈大锤说的“上电视”,就是指的牧原市电视台“健康频道”前些天播出的《接根断指丢条命,活人抬人太平间》的深度报道。节目具体内容李铁铮没顾上看,但在给副市长金忠和准备汇报材料时,他已经知道了有这么一回事儿。
司机回头看了李铁铮一眼,那意思很明白:你不该让这人上车。 李铁铮以前根本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会跟卫生行政管理打交道,所以,从接到任命通知到现在,他连卫生局局长的具体职责还没完全搞清楚,因此,尽管对陈大锤上访的事儿知道个大概,却不知道这会儿该怎么回他的话。
一切,都等到局里办完报到手续再说吧。
雨越下越大了。刚才还细密如发的雨丝,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急如箭簇坠地的大雨,“帕萨特”的车窗外,已分辨不出这个世界的模样。
车窗的隔音效果不错,李铁铮一闭上眼睛,车窗外的大雨就听不见、看不着了,如同被隔离在这个雨天之外。
负责引路的陈大锤草草地给司机说了路线之后,居然靠在副驾驶的后座背上打起了呼噜。这样子,哪里是要到卫生局“反映问题”的?简直就是一个来牧原市散心的闲客。
还没进门,就先遭遇了一路从市局上访到北京的陈大锤,不知道待会儿自己到了卫生局,还会遭遇什么状况。直到这时,李铁铮依然没有把“卫生局局长”和他“李铁铮”这两个角色,完全融合在一起。
“帕萨特”顺着横穿牧原市的太行路一直向东,快到尽头了,拐向牧河路。刚走了不到一千米,陈大锤就嚷:“停停停,我得下了。”
陈大锤在车子拐弯时,呼噜声戛然而止。
因为只是在报给金副市长的材料里对陈大锤上访的事情略知一二,再加上李铁铮第一天上班,以为也就是报个到而已,要开展工作,最起码也得先把报到手续办了,把局里的情况熟悉一下再说,所以,他一路上并没有想太多关于陈大锤的事情,甚至在明白了陈大锤到卫生局的目的后,再没有跟他多说一句话。这,后来让李铁铮懊悔了很久。
大凡伺候领导的司机,无论换了谁,这会儿都明白陈大锤在车上,搞不好就会惹来麻烦,巴不得他赶紧下车,因此,一听他吆喝,司机便急忙踩了刹车。
“俺可不知道你是到卫生局干啥的啊,要是坐了你的车到局里,就俺这打扮儿,就俺找局长办的这事儿,估计也难给你脸上添啥光。不过,俺知道俺遇到大贵人了,起码让俺少淋了一场雨。说啥也不能因为俺乘你的车,让你在新局长那儿丢脸面。”陈大锤跳下车,敲开后面的车窗,伸着头对李铁铮说。
“你咋知道要来新局长?”李铁铮吃了一惊,摸了一下自己的大鼻子。
“这你就甭问了。”陈大锤露着满口焦黄焦黄的牙,“嘿嘿”一笑,绕掉李铁铮的问话,伸手指了指说,“前面没几步,那个白楼,就是卫生局了。你们先走吧,俺得先打听打听新局长来没来。”
司机迫不及待地起步、提速,李铁铮的那句“老哥,你别打听了,我就是新局长”,被司机在驾驶台上升起的后车窗玻璃挡在了窗内,估计陈大锤也没听到。李铁铮扭过头,看到陈大锤撑起那把破黑伞,钻进了雨中……
“倒车,把那个陈大锤追回来。”李铁铮刚说完这句话,就从前车窗外看见从卫生局的大门里快步走来两拨人。
“李局长,他们接你来了。”司机说着,减慢了车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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