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什么?文人墨客们各有各的说法。爱情对于每个人都是必经之路。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爱，或热烈，或平淡，或幸福，或不幸……本书以爱情为主题，精选了五部经典名家小说：卡尔美拉、白夜、苹果树、查密莉雅和廊桥遗梦。它们或讴歌少男少女纯真的爱情，或记录现代社会中年人刻骨铭心的心路历程……打开本书，共读这同一本爱情经典，一起分享爱情的苦与乐。

爱情是人类最美好的感情，也是文学作品永恒的主题。古往今来，文学大师们写下无数动人的爱情故事。本书从这浩瀚的书海中选取了十九世纪文学巨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名篇《白夜》、二十世纪末风靡全球的杰作《廊桥遗梦》等五部爱情经典小说。它们或讴歌少男少女纯真的爱情，或记录现代社会中年人刻骨铭心的心路历程……爱是人的天性。愿广大读者共读这同一本书，与主人公们一起憧憬、珍惜那幸福的爱情，共同分享爱情的苦与乐。

卡尔美拉  [意大利] 亚米契斯/001

    吕同六 译

白夜    [俄国] 陀思妥耶夫斯基/039

    成时 译

苹果树   [英国] 约翰·高尔斯华绥/096

    董衡巽 译

查密莉雅  [吉尔吉斯斯坦] 艾特玛托夫/154

    力冈 译

廊桥遗梦  [美国] 罗伯特·沃勒/203

    梅嘉 译

白天，卡尔美拉大部分时间在荒芜的悬崖峻岭间流浪，独自用手势比划着，喃喃地自言自语，放声地狂笑。打那里经过的宪兵，常常远远地见到她全神贯注地用碎石垒起一座座小塔，或者毫不动弹地坐在峭拔的礁石上，呆呆地眺望大海，或者仰面躺在地上，昏昏入睡。假使她发现这些宪兵，不管他们怎样向她打招呼，她也全不理会，既不说一句话，不做一个动作，也没有一丝笑容，只把目光定定地停留在他们的身上，直到他们的踪影远远地消失。

事情还不止于此。有时，当宪兵们走得很远的时候，她忽然抬起双手，做出举枪瞄准、向他们射击的样子，而且总是带着很严肃的表情。她对驻守小岛的士兵们也是这样，从来不曾有人见到她在士兵的队伍前面停留下来，跟他们谈话，向他们微笑。她从士兵的队伍前面经过，或者夹在他们的队伍里行走，丝毫不理睬士兵们寻她开心的戏语，也不扭过头来朝他们瞧瞧。没有一个人胆敢触动她，哪怕是碰一碰她的手指头或者拉扯一下她的衣服，因为据说她曾经给如此胆大妄为的人重重地赏了几记耳光，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了五个指印。

卡尔美拉不管在哪里，只要一听到军鼓声，便立即闻声跑去。士兵们从小镇开到海边去演习，她一路紧紧尾随。几名中士喊着口令，指挥操练，中尉站在不远的地方监督；她悄悄地站在一边，极其严肃地模仿士兵们的动作，还用一根捡来的棍子当步枪，做出扛枪、射击的种种姿势，并且低声地重复中士喊的口令。随后，她突然扔掉棍子，走到中尉身边打转儿，痴痴地打量他，满含深情地对他微笑，用最温柔的称呼轻声细气地喊他，还用手掌遮掩嘴唇，不让士兵们听见。

当她留在镇里的时候，她几乎总是到广场去，站在军官寓所的大门前，做出各种各样滑稽可笑的动作，逗得围聚在她身边的孩子们哈哈大笑。她忽而把一顶纸糊的圆柱形的宽边高帽子，歪斜地戴在自己的头上，手里拄一根粗木棍，用浓重的鼻音嘟嘟嚷嚷地说话，扮演镇长走路的怪样子。忽而，她把几片长长的纸条披挂在头发上，目光低垂，嘴唇抿得紧紧的，一只手在胸前晃来晃去，仿佛摇扇子似的，轻柔地扭动腰肢，模仿镇里几户有钱人家的夫人节日里上教堂去的姿态。也有的时候，她在兵营外面拣到一顶被士兵扔掉的破军帽，戴在头上，把头发统统塞进帽子里，帽檐压得低低的，一直遮到眉梢，然后伸出细嫩的胳膊，叉在腰间，嘴里哼着军鼓的声音，像一个刚入伍的循规蹈矩的士兵，跨着缓慢、有节奏的步伐，板着脸孔，神色极其严肃地围绕广场转溜两三圈儿。

不过，时至今日，无论卡尔美拉做什么，或者说什么，人们已经不再感兴趣了。孩子们，特别是那调皮捣蛋的小鬼，是她的仅有的忠实观众，但是母亲们都让他们站得远远的。因为卡尔美拉有一天突然一反常态，不晓得受到什么古怪念头的驱使，冷不防地拽住一个约莫八岁的小家伙，她的观众中最漂亮的一个小男孩，发狂似的不断亲吻他的脸颊、脖子，以致栗栗畏惧的小男孩认为卡尔美拉要把他掐死，大声惊呼并号啕大哭起来。

P8-9

爱情是什么?文人墨客们各有各的说法。我国作家周国平说，爱情是人生最美丽的梦；古罗马诗人奥德维说，爱情是一种战争；日本作家岛崎藤村把爱情比做开启人生秘密的钥匙；而英国诗人威廉·申斯通把爱情比做令人愉快却诡谲多变的天气；西班牙人文主义者巴尔德斯则一言以蔽之：爱情就是生命。

爱情对于每个人都是必经之路。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爱，都有自己的白马王子或白雪公主，每个人也都经历过或将经历自己的爱情生活；它或热烈，或平淡，或幸福，或不幸；而幸福的爱情并不都是相似的，不幸的爱情则各有各的不幸。由此，爱情成为世界文学永恒的主题，从古至今流传下来无数动人的爱情故事：梁山泊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维特与绿蒂，阿尔芒与玛格丽特……从这无数的爱情故事中选出几部最经典的作品，将其结为一集，作为珍品奉献给广大读者——这便是本书的宗旨。

开篇作品，是我国读者所熟悉的《爱的教育》的作者——意大利著名作家亚米契斯(1846—1908)的爱情名篇《卡尔美拉》。这是一部充满感情波澜的中篇小说，是一首爱情的赞歌。女主人公——出身贫寒、仪容娟秀的美丽姑娘卡尔美拉被薄幸变心的恋人抛弃，痛苦绝望导致她精神失常。她的悲惨遭遇在到达岛上的年轻军官心中激起极大的同情。为促使卡尔美拉恢复理智，年轻军官做出各种努力，付出巨大牺牲，但都没能成功。失望的情绪使他彻夜难眠，他感到自己好像也要精神崩溃了……小说结尾的场景感人至深：“刹那间，一声极其尖厉、悲切而撕人肺腑的惨叫，忽地从卡尔美拉的胸腔里进发出来……军官感到一阵激动的战栗，跟早已张开双臂等候的大夫紧紧拥抱。卡尔美拉的妈妈弯腰俯身，热烈的吻雨点般落在女儿的脸上，成串的泪珠濡湿了女儿的脸颊。在场的人都抬头扬臂，向上帝表示感谢。”小说向人们显示了一个真理：爱能创造奇迹。

俄国大文豪陀思妥耶夫斯基(1821—1881)以无情剖析人的灵魂深处，揭示人性中的阴暗面而著称。但他的中篇小说《白夜》是个特例，它描写人的美好心灵，被世人公认为爱情经典。

故事发生在彼得堡夏季迷人的白夜：几乎与世隔绝、整天沉溺于幻想的孤独者“我”，偶然在河边遇到一个同样孤独的姑娘娜斯晶卡；一年前娜斯晶卡的恋人离开了她，临行前两人约好一年后在河边相见；但约定的时间到来时，恋人迟迟没有露面。在那难熬的四个夜晚，“我”克制着自己的感情，真诚地为姑娘出主意，想办法，与她共同分担痛苦与忧伤，两人之间产生了纯真的爱情。但就在娜斯晶卡彻底失望，投入“我”的怀抱时，恋人回来了……

小说讲述了两个孤独的男女青年在四个夜晚从相遇相识到相助相爱，最后由于命运的安排终于分手的动人故事。它歌颂了人世间纯洁的爱情，写得回肠荡气，催人泪下。虽然男女主人公只相处了四个夜晚，但在“我”看来，这已是“整整一段短暂的幸福时光!可即使对于人的整个一生来说，这恐怕也不能嫌短吧?”是的，假如我们每个人都曾拥有哪怕四个这样难忘的夜晚，我们也都会终生铭记，永远珍惜的。

本书收入的第三部小说，是一九三二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英国作家高尔斯华绥(1867一1933)的爱情名篇《苹果树》。这个中篇在我国被收入多个中短篇小说集中，以至于译者董衡巽先生曾戏言道：“《苹果树》都快成为我的摇钱树了。”

这是一个哀伤凄婉的故事。在英国风光旖旎的一个农场，大学生阿瑟斯特爱上了一个纯洁美丽的乡村姑娘曼吉。在月光朦胧的苹果树下，阿瑟斯特第一次感受到初恋的甜蜜和幸福。“他们两人在黑暗中你吻我，我吻你，一句话都不说。一开口，这番幸福就会失真……他只感到骨酥神迷。命运送她到他的怀抱，爱神怎能抗拒!”然而，就在他去城里，想给曼吉买几件衣服，然后出走结婚时，他遇到了自己阶层的一个“月神似的漂亮姑娘”。他开始对自己是否真的与曼吉恋爱，真的要与曼吉一起生活产生怀疑，进而感到恐惧。最后他得出结论：“这有什么——无非是接了几个吻——一个月后就忘干净了。”他根本没有想到，痴情的乡村姑娘曼吉因为等不到他而在苹果树下殉情了。高尔斯华绥以高超的艺术技巧，把人物心理与自然景色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为我们叙述了一个令人动情的爱情悲剧。不幸的是，这样的悲剧至今仍在我们身边不时地发生。

被法国著名作家阿拉贡称为“世界上最优美的爱情故事”的中篇小说《查密莉雅》，是吉尔吉斯斯坦当代著名作家艾特玛托夫(1928-)的成名作。小说的情节并不复杂：一个年轻美貌的有夫之妇一反传统观念和习俗，爱上另外一个男人，并最终与之出走。这样的爱情题材在浩瀚的书海中屡见不鲜。但艾特玛托夫独具匠心，另辟蹊径。他没有去写女主人公查密莉雅与旧的传统习俗之间的冲突，反倒用简洁的文字展示了宗法环境诱人的一面。作家着力刻画的是查密莉雅对一个“只有一件破大衣”但“在精神上比我们所有的人都富有”的复员军人丹尼亚尔的感情变化：从无情到有情，从爱情的萌生、发展，直到最后的爆发。而所有这一切自始至终都是以广袤的吉尔吉斯大草原为背景，通过一个满怀浪漫激情的山村少年的眼睛来观察，通过少年的感受来表达的，因而小说带有浓厚的抒情色彩。随着少年的叙述，我们仿佛听到了在那迷人的八月之夜丹尼亚尔唱起的那支赞颂爱情、赞颂生活的嘹亮的草原和高山之歌，看到了在那雷鸣电闪的夜晚坐在麦秸堆旁的查密莉雅和丹尼亚尔这两个“新的、无比幸福的人”……艾特玛托夫把一个常见的爱情题材写得真正富有诗情画意，令人情怀激荡。

本书的压轴之作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风靡全球的美国现代爱情经典《廊桥遗梦》。作者罗伯特·沃勒(1939一)讲述了现代社会里两个中年人之间的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一个永恒爱情的故事。小说主人公是浪迹天涯的摄影师罗伯特·金凯和依阿华州的农夫之妇弗朗西丝卡。当金凯在去麦迪逊县拍摄廊桥的途中停下车，向素不相识的弗朗西丝卡问路时，两个人谁都没有想到，这一问路会把他们两人引入怎样的感情旋涡之中。从他们就这样相识，到最终分手，他们总共只在一起待了四天，从此天各一方，再没见过面。但是，他们之间在这四天里所产生的爱情却成为了永恒。他们把对心上人的思念，把对这四天里发生的每一件细小事情的回忆，把对这四天里他们用过的每一件家什、穿过的每一件衣服的珍爱，一直保持到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

毫无疑问，这部小说之所以深深打动了全球几千万读者的心，是由于出自作者笔端的作品中对男女主人公情感世界的细腻描写，更重要的，是由于作品涉及到传统伦理道德、家庭责任与个人情感之间的矛盾这一现代人经常面对的重大问题，触及到现代社会中许多中年人、青年人的心灵。

翻开书本，打开电视，几乎每一部小说，每一部电影、电视剧以及歌曲，如果不是关于爱情的主题也至少与爱情有关。原因很简单：人离不开爱情，人需要爱情。爱情可以使人变得高尚和幸福，甚至可以使人得到新生；爱情也能使人变得疯狂和残忍……每日每时，在我们身边，在世界各地，都发生着一幕幕爱情的喜剧和悲剧，那一部部震撼人心的小说就是这一幕幕爱情悲喜剧的真实再现。而文学大师的经典之作自有其不朽的价值和永恒的魅力。

让我们在快节奏的现代生活中挤出一刻安谧的时光，打开这本书，共读这同一本爱情经典，与书中的男女主人公们一起分享爱情的苦与乐，一起净化自己的灵魂，一起争取和珍惜那幸福美好的爱情吧。

刘开华

2005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