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就制度为什么会生发，制度的本质，制度的类型，制度的意义，制度的背景资源，制度的选择等问题提供了系统意见。为使论题有深入理解，书中还讨论了人是什么，文明价值，人域事务，现代性，法治，终极关怀等相关问题，提出了许多新颖看法。

制度是与精神、器物相互关联亦鼎足而立的文明形态。本书以此为据，就制度为什么会生发，制度的本质，制度的类型，制度的意义，制度的背景资源，制度的选择等问题提供了系统意见。为使论题有深入理解，书中还讨论了人是什么，文明价值，人域事务，现代性，法治，终极关怀等相关问题，提出了许多新颖看法。本书宏大叙事，边缘论文，精细不足，说有所长，可供有兴趣者欣赏。

1/ 自 序

1/导论文明：通向彼岸的舟船

4/ 第一节 文明构成

17/ 第二节 人是什么

35/ 第三节 诸圣、神会议

49/第一章 人性：过程开始

50/  第一节 舞台与场景

65/  第二节 演员与角色

83/  第三节 剧情：狩猎·农业·强盗生存

95/  第四节 自我意识·反神祛魅·现代性

127/ 第五节 特洛伊战争原因论

181/第二章 救败与安顿：理性、制度、宗教

184/ 第一节 人域事物与解释哲学

210/ 第二节 价值取向与制度类型

236/ 第三节 善的向往与神意资源

261/ 第四节 英雄心性与制度起源

277/ 第五节 以分为合的制度安顿

299/第三章 制度文明中的法治

301/ 第一节 政治方式之辨析与选择

330/ 第二节 你是谁：主体构成性法律体系

354/ 第三节 以恶制恶，说法治何为

363/ 第四节 法治之父吕库古

372/第四章 现代社会的制度向往

374/ 第一节 人是什么，又是现代性

397/ 第二节 文明综合中的安顿

413/ 第三节 人域同构与人际同构

418/ 附录I  雅典司法审判制度简表

424/ 附录Ⅱ 本书写作提纲简录

第一章 人性：过程开始

本书所论析的，远非一种历史学问的立场和角度，然而，它却亦是离开了历史便无从讨论的叙说。当我试图做出所谓宏大叙事、贯穿始终的论证时，历史的维度是我只能顺从的方式。

人类历史从何而始之何，是仁智各异的见解。我想“一万年以来”可能更适合我的话题。这里的适合是相对性的修饰语，它意味着，如果必要，超出l万年也未尝不可。

这个起始正好与地质学上的全新世相吻合。于是，我的讨论亦轻易地有了一个解说的依凭：全新世的气温上升是人类农业生产方式必得的依赖，而所谓“文明”恰只是农业行为方式具出之后的人类智慧现象。这意味着，温度一农业一文明，是一个逻辑链条。我们所做的只是对这一链条的解析。

链条的始端，其情形定然不太复杂，可却是异常不易描述的。那是一个人脑中充满了神灵意识的时代，或称神性的时代。每个事物、对象皆内含了神意，神灵主宰着一切，人只是类似于提线木偶的被造物。人不用担心或考虑自己行为的对错、是非，更不用掂量正义、合理。因为受使者与责任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做什么，不做什么，行为的后果如何，在在是注定好了的，非人力所能为。

温度的上升，终于导致了场景的转移。多少世代一直上演不衰的提线木偶剧差不多要终结了。现在，木偶被放在了地上，渐渐地，这些机械人不知不觉有了生命和主动性，他们要开演一场新剧目。

剧目的转换，并不立即意味着演员的尽数更替。不再完全依赖提线的木偶虽有了某种主动能力和自性，可其神性的支使仍有着惯性的力量。早期农业时代尚无力造就出真正的人性的人，他们必得继续依赖神性为生、为养。这表明，我们所观察的事件和过程，有一个不太短的准备期。这正好给了我们一个间歇机会，让我们先去熟悉一下事件和剧目的场景、舞台。P49-50

依从法学志业有年，常在其中思考、掂量，偶有心得，孜孜不舍，揣满了一兜，便痒痒地想把它们编排一下，敷成简册，以便对自己有个交代。

此书以《制度文明》为题，记录了将近10年来的相关思考和掂量。20世纪90年代中叶，法治话语再次进入了中国人的耳目。以学人自居，无非想辨析一番：法治何为、是非得失、因果原由。初时，只是表面想想，未得深入，且其中激于情绪应对者居多。至世纪末，清华法学院有一相关法治的专门课题，适逢卷入其中，得以有机会从细致处思忖。渐微而入，不料却“宏大”而出，将法治的讨论移入了制度文明的话题中。本来只该想想作罢，天杀的我却把它当成一桩心愿，魂牵梦绕，最终成书，实在有出意外。

从有想法至今，恍惚近10年已去。提纲修改了八九次(详见附录Ⅱ)，不得要领处不可数计。现在写出的与原意相去有多远，连我自己也说不清白。

人性呈显不充分，人受动物性、功利性、政治性、自利性诸人性支使前提下，凡人类社会都有制度需求，而一个好的制度——以制度的刚性、客观性、契约性为标志，将胜于任何圣贤、哲人统治和道德统制。本来想以此命题为本书中心质核，不意，写写想想之后，它反被边缘化，一些更宏大的想法汹涌踏至，挤得我脑门都不够用，最后也只好将这一命题安置在了不起眼的地方。我想说，当下中国的确需要有刚性、客观，更多民意的制度，方是福音。可惜的是，本书却未有此意的论证，实在遗憾。

书中的诸多想法，我在课堂、课下均与同学、朋友有反复讨论，所获灵感，所得启发良多，是我应当好好感谢的。我的朋友、学生中，有许多人对我只能用太好来形’容，是这样的错爱给了我必须去思考、去写作的动力：我要为他们做得更好。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的李传敢先生、张越女士一如既往给了我充分的信赖、支持，我由衷感谢!我的学生何欢参与了本书的录入、校对工作，何冉旋同学亦参加了部分录入工作，并致谢意!

足无谨识

200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