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夫童话》收入德国杰出的小说家、诗人威廉·豪夫的《鹳鸟哈里发》《怪船》《砍手的故事》《法特麦的获救》《小穆克》《假王子》《亚历山大教长和他的奴隶》《矮子“鼻子”》《什么也没看见的阿布纳》《年轻的英国人》《阿芒佐尔》《商队》等脍炙人口的童话。

年轻的哈里发和他的宰相闻了一只盒子里的粉末，念了一句咒语，一下子就变成了两只鹳鸟，但是他们一笑又忘了咒语，从此他们无法恢复人形，只好到处游荡。这样他们倒有机会接触了民间，了解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漂亮的男孩雅各帮助一个老太婆把她买的菜送回家，他在老太婆家喝了一碗汤，睡了一会儿觉，等他再回到妈妈身边时，妈妈已经不认识他，说自己的儿子已经失踪了七年，而且还骂他是“小矮子”……

这是威廉·豪夫编著的《豪夫童话》中两个著名的故事“鹳鸟哈里发”和“矮子鼻儿”的开篇，读者们一读肯定就被吸引住了。豪夫童话就是这么好看：古怪离奇，想象丰富，充满浪漫色彩，情节让人难以预料。他的著名作品还有“怪船”“小穆克”“冷酷的心”等，每个故事都会让读者大吃一惊，读后玩味无穷……

童话年鉴

1826年童话年鉴

 商队

鹳鸟哈里发

怪船

砍手的故事

法特麦的获救

小穆克

假王子

1827年童话年鉴

 亚历山大教长和他的奴隶

矮子“鼻儿”

什么也没看见的阿布纳

年轻的英国人

阿芒佐尔

1828年童话年鉴

 什佩萨特客栈

 赫什古尔敦

 冷酷的心（第一部分）

 赛德的苦难

 什蒂恩弗岩洞（苏格兰传说）

 冷酷的心（第二部分）

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国家，据说这个国家的花园永远是绿油油的，太阳在那里从来不降落。从开始起一直到现在，这个国家都是由“想象”女王统治着。她把最大的幸福，慷慨地赏赐给她的子民，许多世纪以来始终不渝。凡是和她认识的人，没有一个不爱戴她、尊敬她的。不过女王的心胸非常博大，她的善行也不局限在本国。她曾经穿着女王的服饰，即她那永恒的青春和美貌，亲自降临到世界上。因为她听说那儿住有人类，成天劳劳碌碌，过着凄惨、严酷的生活。她从自己的国家给他们带来了最美好的礼物。自从这个美丽的女王在世界的原野上走过一番后，人们在劳累中就有了愉快，在严酷中就有了欢畅。

她的几个孩子长得也很美丽可爱，并不亚于他们的妈妈。为了给人类造福，她连这些孩子都派遣出去了。有一次，女王的大公主“童话”从世界上回来，母亲发现她很伤心，有时还觉得，她的眼睛好像含着泪珠。

“你怎么啦，亲爱的童话，”女王问她道，“你这次回来怎么这样伤心，这样垂头丧气的？你有什么不快，告诉妈妈好吗？”

“亲爱的妈妈呀，”童话回答说，“我知道，我的苦恼也就是你的苦恼，不然的话，我早就对你说了。”

“还是说吧，女儿，”美丽的女王请求她说，“忧愁好像一块石头，一个人会被它压倒，两个人就会轻而易举地把它从路上搬开了。”

“你要我说，”童话回答道，“那我就说了。你知道，我是多么喜欢和人们往来，多么高兴和最穷苦的人坐在他们的茅屋前面，在他们劳动完毕之后，海阔天空地谈上几十分钟消遣。以前我一来，他们马上伸出手来殷勤地欢迎我，我离开时，他们也总是笑嘻嘻的，心满意足地望着我的背影。可是现在完全不是这样了！”

“可怜的童话！”女王一面说，一面替她擦擦被一颗泪珠沾湿了的脸庞，“可能是你自己疑心生暗鬼吧？”

“请你相信我吧，这是千真万确的。”童话说，“他们不再喜欢我了。无论我走到哪儿，对我都是冷眉冷眼的。没有一个地方欢迎我重新露面。孩子们本来是最喜欢我的，现在也讥笑起我来，见了我故意转过身去不理我。”

女王把前额支在手上，继续盘算。

“那么到底为了什么呢？”女王问道，“童话，世界上的人怎么会变了心呢？”

“唉，他们已经添设了机灵的警卫；无论是谁，只要是从你的国家去的，想象女王呀，他们都要加以检查。这些人眼睛尖透了，谁要不中他们的心意，他们就大肆叫嚣，不是把你打死，就是在人前任意诽谤你。他们的每一句话人人都很相信，你还能得到爱戴，得到一丝一毫的信任吗？唉！我司梦的兄弟们多美呀！他们快快活活、轻轻巧巧跳落到世界上，也不管那些机灵的警卫，径去拜访熟睡着的人，给他们编织出、描绘出赏心悦目的景致！”

“你的兄弟们都是些轻浮的孩子，”女王说，“我的娇娇，你毫无理由嫉妒他们。那些戍守边境的警卫我也认识；人们添设戍卫是无可厚非的，已经有许多轻薄之徒冒充我们国家的货色，其实他们至多不过站在山顶上向我们瞧瞧罢了。”

“可是为什么你要叫你的亲生女儿去吃这种苦头呢？”童话哭着说，“啊！你哪儿知道，他们怎样对待我呀！他们骂我是老丫头，威胁我说下次再也不放我入境了。”

“怎么，不让我女儿入境？”女王喊了起来，愤怒加深了她脸上的红晕，“我知道是谁捣的鬼。恶毒的姑姑说了我们的坏话！”

“你是说‘风尚’吗？不可能吧！”童话说道，“你知道，她一向对我们是很好的。”

“啊！我看透了她这个假仁假义的家伙！”女王回答说，“你偏偏再去走一趟，女儿，看她怎么奈何你。你要造福于人，就不能休息。”

“可是妈呀！如果他们干脆把我赶回来呢？如果他们诽谤我，弄得谁都不看重我，让我独自站在角落里为人所不齿呢？”

“如果年长的人受了风尚的蒙蔽，藐视你，你就去找年幼的好了。他们真是我的宠儿，我常常通过你司梦的兄弟，把我最心爱的图画赠送给他们。我还常常亲自到他们中间去，拥抱他们，吻他们，和他们做许许多多好玩的游戏。他们和我也很熟；虽然他们不知道我的名字，但我已经不止一次看见，他们在夜间仰望着我的星眸，笑容可掬。在早上，当我辉煌的云旗从天空中飘过时，他们就兴高采烈地拍起手来。他们将来长大了，也仍然会喜欢我。那时我就帮助可爱的姑娘们编织五光十色的花冠；顽皮的孩子也会安静下来的，我会和他们一块儿坐在高峻的山峰上，叫巍峨的城堡和辉煌的宫殿从遥远的、苍翠的云山世界中涌现，用傍晚的彩霞塑成勇敢的骑士群和奇异的香客队。”

“啊，可爱的孩子们！”童话激动地叫了起来，“好吧，就这么办吧！我再到他们那儿去试试看。”

“是呀，好乖女儿，”女王说，“就到他们那儿去吧。不过我也得替你打扮打扮，让孩子们见了都喜欢你，大人也不嫌弃你。那件年鉴裳我给你穿走。”

“年鉴裳，妈妈？哎哟！——我才不好意思在人面前这样炫耀呢。”

女王使了个眼色，侍女们就取来了那件华贵的年鉴裳。衣服的色彩很绚烂，上面织着美丽的图像。

侍女们替这个漂亮的姑娘编好长发，在脚下给她套上一双金舄，然后把年鉴裳披在她的肩上。

羞涩的童话连头都不敢抬。母亲看着她却高兴之极，紧紧把她搂在怀中。“去吧，”她对小姑娘说，“祝你事事顺利。如果他们轻视你，讥笑你，你就回到我这儿来好了。或许后人要天真些，他们的心会重新转向你的！”

想象女王嘱咐完毕，童话就向世界上降落。她走近机灵的警卫们驻守的地方，心怦怦地跳个不停。她低垂着头，死劲裹住那件华丽的衣裳，瑟瑟缩缩地向门口移动。

“站住！”一个低沉的、粗暴的声音喊道，“警卫快来！又来了一个年鉴！”

童话听见有人喊叫，吓得瑟瑟发抖。一大群老气横秋、面目黧黑的人蜂拥而至，手执尖锐的笔指着童话。其中的一个走到童话身边，用粗糙的手拍着她的下颚。“抬起头来吧，年鉴先生，”他叫道，“让我们瞧瞧是不是有鬼。”

童话红着脸抬起头，同时睁开乌黑的眼睛。

“童话！”警卫们叫道，把脖子都笑弯了，“童话！我就知道有名堂！你怎么穿着这种服装来？”

“是妈妈替我穿上的。”童话回答说。

“是吗？她打算把你偷运进来？那可办不到！去你的吧，赶快离开这儿！”警卫们异口同声地喊道，同时举起锋利的笔。

“我只是去找小朋友呀！”童话请求说，“这还不允许吗？”

“这般流氓在世界上不是有的是吗？”一个警卫说，“他们不过和我们的孩子胡扯一顿罢了。”

“让我们看看她这一次有什么要讲的。”另一个说。

“好吧，”他们嚷道，“你有什么要讲的，就请讲吧，不过快一点儿，我们没有许多时间和你磨蹭。”

童话伸出她的手，用食指向空中画了许多符，立刻就有五花八门的形象从他们眼前闪过：商队，美丽的马匹，豪华的骑士，许许多多支在沙漠上的帐篷，飞鸟和漂摇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的船只，森沉的树林和人山人海的广场与街道，战斗和安乐的游牧人。每一种形象都是活生生的，红红绿绿，成群结队，令人眼花缭乱。

童话一心显她的神通，没有注意守门的警卫已渐渐睡着了。她正要继续画符，一个面目和善的人走来抓住了她的手。“你瞧，好心的童话，”他指着那些瞌睡虫说，“你那些美丽的东西是不会得到这种人赏识的。赶快溜进门来吧。他们料想不到你已经来了，你可以自由自在地在大街上走，没有人会发觉你。我愿意领你到我家里去，和我的孩子在一起，给你一个安静的地方住下，自自在在过你的日子。我的儿女们每天下学之后，就可以和他们的小朋友到你那儿来听讲。你愿意这样吗？”

“啊，我多么愿意跟你去找你那些可爱的小宝宝！我一定要努力使他们常常享受到一个钟头的乐趣。”

这个善良的人和蔼地向她点点头，扶她跨过酣睡着的警卫们的脚。童话过来后，嫣然回头一笑，便飞快地溜进大门去了。

P1-5

威廉·豪夫于一八〇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出生在德国斯图加特，父亲是符腾堡政府的一名高级官吏，母亲是一个理智、温柔的妇女，很善于讲故事，常常讲给孩子听。一八。九年豪夫六岁多的时候，父亲去世，随母亲迁往蒂宾根，依傍他的外祖父过活。豪夫从小就很有叙述、描绘的能力，故事讲得有声有色。外祖父家里藏书很多，其中有许多关于中世纪的著作，深深吸引着他的兴趣。在外祖父家他靠自学开始接触到德国文学作品，莱辛、歌德、席勒是他最喜爱的作家，席勒给他的影响尤其深刻。一八一七年他考入布劳博伦教会学校，读了三年。在这段时间他开始关心政治。一八二〇年豪夫进入蒂宾根神学院，一八二四年毕业后，经友人介绍到斯图加特的希格尔男爵家里当家庭教师。他为男爵的孩子写了几篇童话，就是本书第一集的几个故事。这时他还出版了诗集《铙歌与民谣》（1824），写了《月中人》（1825）、《撒旦回忆录》（1826）第一部分及《利赫登斯坦》（1826）。《月中人》是一部讽刺小说，讽刺当时广泛流行的庸俗、感伤、猥亵、浮华的克劳伦文体，完全模仿克劳伦的笔调，甚为逼真。《利赫登斯坦》是一部历史小说，模仿英国司各特的作品，以豪夫的故乡施瓦本为背景，描写十六世纪乌尔里赫公爵时代的历史故事。这本小说当时颇为流行，但将古代的统治人物理想化了，对农民战争也作了不恰当的解释。他在希格尔男爵家中当教师的时候，对上层人物的庸俗、虚伪、傲慢和欺压人民的本性有了一定的认识。一八二六年四月，他辞去家庭教师的职务，到法国和德国北部游历。旅行期间他写了童话的第二集、《撒旦回忆录》的第二部分和《不来梅酒店狂想曲》（1827）等著作。《撒旦回忆录》也是一部讽刺小说，嘲笑宗教的伪善、上流社会的庸俗和虚伪。一八二七年一月他接受出版家科塔的聘请，担任斯图加特《晨报》的编辑工作。这一年内他又写了《皇帝的画像》等短篇小说和一些诗歌。童话的第三集也是这一年内完成的。同年夏天，他还到蒂罗尔旅行过一次，打算搜集材料写一本小说，描写蒂罗尔农民反抗拿破仑的斗争。可是他染上了热病，于这年十一月十八日溘然长逝，年仅二十五岁。

豪夫的创作时期，只有短短三年，但他写了不少的作品。他从事写作的时候，正逢德国文学史上的浪漫主义文学的第二阶段。他的作品受到当时浪漫主义的影响。他对于当时德国社会的庸俗鄙陋、腐朽落后的一面，常能给以抨击和嘲讽。这一点，从他最有名的童话作品里也可见出。

豪夫在他的童话里，写出了剥削阶级人物的欺诈、横蛮、残忍、嫉妒、庸俗和贪婪。他在《鹳乌哈里发》和《小穆克》中，在《矮子“鼻儿”》中，在《什么也没看见的阿布纳》中，在《赫什古尔敦》中，分别对国王、公爵与侯爵、皇帝和贵族等等，加以讽刺和嘲笑。

豪夫时代的德国，封建关系虽然仍占优势，但资本主义因素已开始增长。在资本主义社会中，支配一切的是金钱。有钱就有地位，有势力，有荣誉，因此社会上贪婪成风。一个人为了弄钱，往往不择手段，什么卑鄙的事都干得出。《砍手的故事》《怪船》《冷酷的心》等篇中，对这种丑恶现象都有不少生动的描写。

此外，一些童话中还揭示出市民阶层的庸俗、鄙陋和虚伪——拉巴康不安于自己纯朴的劳动、清苦的生活，竟然为了虚荣甘心去当骗子（《假王子》）。亚历山大的青年只羡慕教长有钱，因为他们认为有钱可以满足自己的私欲——吃喝玩乐，最后并接受了教长的恩惠，心满意足地当了教长的清客（《亚历山大教长和他的奴隶》）。但讽刺得最辛辣的是《年轻的英国人》。在这儿，豪夫扯掉了东方外衣，直截了当地说那是当时德国的真实情况，以尖锐、犀利的笔调，赤裸裸地揭示出德国市民阶层的面貌。格林维泽尔社交界的庸俗、轻浮，一味追求时髦和外国风气，使人感到既可笑又可鄙。

在风格方面，豪夫反对当时流行的不健康的文风；他自己的笔墨干净利落，明朗自然。这就是说，豪夫的童话虽然也不免用奇异的传奇故事的形式，但他并不沉湎于中古的神秘世界。他接受了后期浪漫主义作家重视民间创作、向民间取材的优良传统，并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了德国当时的一部分社会现实。  不过，豪夫虽然描写过农民起义，但对农民起义并不了解，因而反映得不真实。他虽然揭露过德国的丑恶现实，但在揭露的同时，讽刺和批判并不总是那么强有力。当时社会的黑暗使他产生了憎恨的情绪，发出了讽刺和嘲笑，但他没有找到解脱这种丑恶现实的道路。他给他的人物安排的出路无非是这样几种：一、弃世绝俗，如小穆克；二、愤然出走，当侠盗，学骑士，如奥巴庄；三、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地劳动；四、将希望寄托在较公正、较良善的封建统治者身上，并对他们表示同情或景仰，如亚历山大教长和哈伦·拉希德哈里发。第一条道路是消极的厌世主义。第二条道路虽然带有反抗性，但这是中世纪的道路，解决不了问题。第三条道路强调自己的劳动，这是正确的，但豪夫在这里提倡的是安分守己、与世无争的人生观，例如在《假王子》和《冷酷的心》中都流露出这种思想倾向。第四条道路则只会使人民忘记自身的力量。亚历山大教长的形象及其释放奴隶的行为固然不真实，拉希德也不是历史上的拉希德，而是经过渲染、美化了的。尤其是用亚历山大封建主的“良善”来衬托拿破仑战争的掠夺性质，更明显地露出豪夫的“思古之幽情”。这一切都是当时的消极浪漫主义给他的影响。

在形式上，豪夫童话模仿《一千零一夜》和《十日谈》，故事由书中人讲述，故事与故事之间用作者的直接叙述联系起来。但豪夫童话中的这些联系部分是有机的，从情节上与故事紧密结合，不仅仅为了起承转合。有时这些穿插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例如第一集各个故事之间的联系是奥巴庄的事迹，而奥巴庄又是《砍手的故事》和《法特麦的获救》中的重要人物。《砍手的故事》中那个无名氏究竟是谁，在奥巴庄的自述——即最后的插话——中得到了解答。又如第二集中最后一个故事《阿芒佐尔》，必须和插话联系在一起才完整。

豪夫童话的取材，大致有三个来源。一是东方故事，如《一千零一夜》及其他阿拉伯故事；一是德国民间故事；一是其他作家的作品，如霍夫曼、伏尔泰等。童话第一集大致以东方为‘背景；第三集多半采自民间传说——《赫什古尔敦》《冷酷的心》是德国南方施瓦本一带的传说，《什蒂恩弗岩洞》是苏格兰民间传说。第二集很特别，除《矮子“鼻儿”》一篇外，其余三篇都是“故事”，其中并没有豪夫认为童话中所必须有的那种干预人类命运的超自然的力量出现。尤其是《年轻的英国人》，与一般所谓童话的体裁大不相同。此外，第一集中《砍手的故事》和《法特麦的获救》，也属于所谓“故事”的范畴。豪夫童话共十五篇，这类“故事”就占了三分之一。

豪夫利用民间故事，多数并非简单地移植，而是给予精心的艺术加工，往往使人感觉不出原有所本，例如《冷酷的心》之所以含有那样深刻的意义，就是豪夫加工的结果。但童话中也有简单移植的篇章：《阿布纳》出于《一千零一夜》第四五八夜《也门苏丹和他的三个儿子的故事》和伏尔泰的《查第格》第三章《狗与马》，情节完全相同，只改变了角色。《什蒂恩弗岩洞》译自英国罗伯尔皮·吉里斯著《北冰洋游记》中的《尼库尔岩洞》，也只换了两个人名，情节较原文更简单。另一方面，童话中的许多故事虽然利用东方或古代作背景，但是用当时的事件贯穿起来的。第一集中奥巴庄的事迹和第二集中阿芒佐尔的事迹，实际上都属于拿破仑时代，而拿破仑本人的形象也曾经在故事中出现。

这里的《豪夫童话集》主要是根据威尔·谢勒所编《豪夫全集》翻译的，并参考了麦克斯·德莱齐尔所编《豪夫全集》。两种版本偶尔有些出入，考虑到我国读者的需要，我已根据德莱齐尔本增补了每一集前面的封面标题，并将《前言》改为《童话年鉴》，这样文内“年鉴裳”一语才醒豁。《年轻的英国人》一篇，在德莱齐尔本中则叫做《人猿》。

豪夫童话有几篇已经译成中文，即青主译的第一集，名《豪福童话》，与原文出入很大；张威廉译的《仙鹤国王》和《赛德的苦难》，伯永译的《冷酷的心》，张凡译的《小矮子木克》和《长鼻矮子》，有的是从其他语言译本转译的；还有刘德中译的《年轻的英国人》。在翻译本书时，我曾参考过这几种译本。

傅□寰

一九九六年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