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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 错误的喜剧(亨·显克维支中短篇小说选)
内容
编辑推荐

这是波兰著名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显克维支的文学作品,里面收录了他的十四部中短篇小说,其中包括《灯塔看守人》、《音乐迷扬科》、《音乐迷扬科》、《炭笔素描》、《错误的戏剧》等。这些中短篇小说题材广泛、主题深刻、艺术精湛、影响广大,具有很强的可读性,适合广大文学爱好者阅读。

内容推荐

本书收入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波兰作家显克维支的十四部中短篇小说,其中包括《灯塔看守人》、《音乐迷扬科》、《音乐迷扬科》、《炭笔素描》、《错误的戏剧》等。这些中短篇小说题材广泛、主题深刻、艺术精湛、影响广大,具有很强的可读性。

目录

译本序

老仆人

迦尼娅

炭笔素描

错误的喜剧

高草原

天使

音乐迷扬科

奥尔索

谋生

灯塔看守人

在麻里坡萨见面

胜利者巴尔杰克

酋长

试读章节

老仆人这一类行将绝迹的人物,和管事、管家、看林人一样,也将从地面上完全消失。我记得,我小的时候,还有一头这样的猛犸象在我父母家做事。但是,总有一天,只有一些学者偶尔在某处古坟荒冢刨开忘却的土层,挖掘这一类骨头化石,这样的日子不会很远。他的名字叫米科拉依·苏霍伏尔斯基,本是贵族小镇苏哈雅·伏里雅的一个小贵族,这个小镇我在故事中会时常提到。米科拉依是我父亲在继承祖父母的遗产时转到我父亲名下的,拿破仑战争时期,他是我祖父手下的传令兵。米科拉依什么时候到我爷爷处当差,连他自己也记不清,问他这个问题,他总是闻着烟叶子说:

“那时候我还是个黄口小儿,就连上校老爷——上帝保佑他灵魂安宁——嘴上的奶水也还没有于呐。”

他在我父母家里担任过各种颇不相同的职务:既做饭厅的侍仆,又当听差;夏天当管事,监督收割,冬天管打谷脱粒;他又掌管酒窖钥匙、小贮藏室钥匙以及食品间的钥匙;他也打更守夜;不过干什么事他都要嘀咕。

我不记得有什么事情米科拉依是不发牢骚的。他埋怨我的父亲,又埋怨我的母亲。我尽管喜欢他,却也怕他如怕火。他在厨房里跟厨子对骂,揪住小厮的耳朵满屋子转,他从来对什么都不满意。他常常喝醉酒,差不多每星期都有,当他喝醉了,大家都回避他。这倒不是因为他敢于跟老爷或太太顶嘴,而是因为他若是找上了谁,就会整天盯住这个人,处处吹毛求疵,搅个没完。

开饭的时候他站在父亲的坐椅后面,可是他自己并不动手,只是监督正在侍候开饭的仆人,异常无情地败坏人家干活的情绪:

“东张西望,东张西望,”他嘀咕道,“我给你点厉害看看,叫你东张西望。看见吗!还不快些上菜,磨磨蹭蹭像老牛走路。你只要再回头望一次!他没听见老爷在喊他……给老爷换盘子。干吗张着臭嘴巴?干吗?看见吗?不行,你们倒是瞧瞧他!”

饭桌上的谈话,他总要插嘴,而且总是跟所有的人作对。有时候,我父亲常常在餐桌旁回过头去对他说:

“米科拉依,吃完饭叫玛杰乌沙套马,咱们出去走走。”

可米科拉依说:

“您想出去溜溜?干吗不去?喝!马就是给人骑的嘛!走这样的道路,让马儿摔断腿去吧。去拜访就去拜访。老爷嘛,是可以的。难道我能阻止?我不会阻止。干吗不去!算账可以等一等,脱粒可以等一等。串门子——他最着急了。”

“跟这个米科拉依在一起真是活受罪!”父亲有时怒不可遏,高声叫道。

但米科拉依还是说他那一套:

“难道我说我不是傻瓜?我知道,我是傻瓜!管事到涅伏陀夫跟公爵的女管家献殷勤去了,老爷就不能出去拜访拜访?难道他们的拜客比不上去跟公爵的女管家串门儿?奴仆可以,主子更可以。”

于是他又发牢骚,翻来覆去尽是老一套,止也止不住他。

我们——我和弟弟——怕他(上文我已提及),差不多和怕我们的家庭教师留德维克教士一样,而无疑比怕我们的父母更甚。他对待妹妹们比较尊敬,甚至称她们“小姐”,尽管她们年纪比较小;可对我们却毫不客气地“你”呀“你”的。对我来说,他身上有一样东西特别吸引人,那就是他一直藏在口袋里的子弹。我常常在做完功课以后,怯生生地走进餐室,尽可能地堆起讨人喜欢的笑容,十分亲切地讨好他,巴结地开口道:

“米科拉依!您好,米科拉依!您今儿擦枪吗?”

“你要什么?我给你一捆抹布——行了吧。”  随后他滑稽地模仿我:

“米科拉依!米科拉依!要子弹的时候,米科拉依好,不要的时候,哪怕狼吃了他。你最好还是去念书,打枪不会使脑袋瓜聪明起来的。’”

“功课我已经做完了,”我回答,差不多要哭了。

“功课做完了。哼!做完了。学习,学习,可脑袋瓜还像只空背包。我不给,就这么着。”说着,他已经在口袋里摸索。“子弹让他照了眼,可要负责的是我米科拉依。谁的过错?米科拉依。谁让他打枪的?米科拉依。”

他一边继续嘀咕,一边走进父亲的房间,取出枪,朝它吹口气,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其实多此一举;然后点起蜡烛,装上子弹,交给我瞄准。可就是这时候,我也还是活受罪。

“他怎么拿枪,”米科拉依说了,“像剃头匠拿灌肠器。你哪里能把蜡烛打灭,除非你代替教堂执事去把它吹灭。你去当教士吧,超度超度亡灵,别去当兵了。”

然而他还是把从前当兵的知识传授给我们。吃过饭以后,我和弟弟常常按他的口令学习步伐操练,留德维克教士也和我们一起操练,不过他的步法非常可笑。

米科拉依斜着眼睛瞅了他几分钟,随后,尽管他只敬畏教士,可还是忍不住说:  

“唉,您哪,您连走步也活像一条老牛。”

我因为是哥哥,他首先向我发口令,我也就首先学会。不过待到我被送到学校里去的时候,米科拉依大声嚎哭,仿佛发生了天大的不幸。父母亲告诉我,后来他更加闷闷不乐,嘀嘀咕咕把他们埋怨了两个来早期。“他们把孩子带走了,送学校了。”他说。“让他去死!呜一呜!呜!他要进学校干什么?倒好像他不是地主!他要学拉丁文?他们要他当所罗门。这是多放荡的生活!孩子走了,走了,你呢,老头子,屋里踱步去吧,瞎忙乎去吧。鬼才需要这样!”

我记得,我第一次过节回来时,家里人还都在睡觉。天刚破晓;这是冬天的早晨,下着雪。只有狗的吠叫和牲口院里井上辘轳的吱咯声打破寂静。屋里的百叶窗关着,只有厨房窗子上灯光明亮,把淡红的光倾泻在墙根土台下的雪堆上。这时我回来了,愁眉不展,郁郁不乐,因为我的第一张成绩单很不好。我只是还来不及熟悉周围的环境,不习惯学校的制度和纪律,开头一段时间茫然不知所措而已。我怕父亲,怕严肃而沉默的留德维克教士,是他把我从华沙带回来的。我想等待救兵也无从等起。忽然,我瞧见厨房的门开着,老米科拉依鼻子冻得通红的,端着托盘,盘子上放着几杯冒热气的鲜奶油,从雪地里缓缓走来。

他一看见我就高声叫道:“少爷,我的宝贝,最亲爱的!”他匆匆放下盘子,碰翻了两只茶杯,狠命地搂住我的脖子又抱又吻。打从这一天起,他就一直尊称我为少爷了。

然而后来他为了这两杯鲜奶油,把我责怪了整整两星期。“人家稳稳当当地端着鲜奶油进去,”老人说,“可倒好,他来了。真会挑时间,正好是……”

为了我带来的成绩单上书法和德语两门功课的分数平平,父亲本想或者声称至少要揍我一顿的。但是,一方面我淌眼抹泪,答应以后改过,另一方面因为我亲爱的母亲的干预,最后,米科拉依又吵吵闹闹,就把这事儿给制止了一米科拉依不明白书法是什么鬼玩意儿,然而为了德语而受罚,他连听也不愿听。

“他是新教徒,还是士瓦本人?”他说。“难道上校老爷懂德语?您自个儿(说到这儿,他转向我父亲)懂吗?嗯?我们遇上德国人那阵子,在那个……那叫什么来着?在莱比锡附近,还有鬼知道的什么地方,那么,我们,就是不跟他们说德语,他们,马上转身逃跑。这不结了!”

米科拉依到了老年还有一个脾气很特别。他不愿意谈当年参加过的征战,但是偶尔情绪好的时候,他也会突然说道说道,这一说可就天花乱坠了。不过他吹牛并没有不良的意图,多半是老脑袋把什么事情都搅和在一起,混乱到了荒唐离奇的程度。年轻时的军事行动,不管是从哪里听来的,他全部当作是他自己和我爷爷——一位上校——的事迹,他虔诚地相信自己所说的。有时候,他在打谷场监督农奴们打麦子,夸夸其谈地说开了,弄得庄稼人撂下活儿,拄着裢枷,张大了嘴巴,听他信口开河。这时他往往忽然回过神来,马上大声吼叫:

“你们干吗拿嘴巴对着我,像炮口似的,嗯?”

于是,又响起啪一嚓、啪一嚓的声音。好一阵子只听得桩枷打麦秸的声音。但是沉默了一会之后,老头儿又开腔了:

“我儿子写信给我,说是,他在巴尔米拉国王处已经晋升为将军了,说是,他在那里很好,薪水大,说是,那边就是天气冷得吓人……”

顺便说说,米科拉依的孩子们并不走运。他确实有个儿子,不过是个大坏蛋;未成年就闯了天晓得的什么大祸,随即离家出走,影踪全无。他还有个女儿,当时据说是个俊俏姑娘,可后来她跟村里的所有伙计鬼混,临了,生孩子的时候,她死了。她生下的那女孩儿叫迦尼娅,跟我同年,是个非常迷人的姑娘,不过体质赢弱。我记得,我常常和她一起玩官兵抓强盗的游戏:迦尼娅做鼓手,荨麻是咱们的敌人。她善良,温柔,像个小天使。她的生活也很坎坷,不过这些往事在此暂且不表。

我还是回过头来讲老头儿的事。我亲耳听他讲过,有一回,在马利亚坡列,枪骑兵的一万八千匹马得了恐水病,突然之间冲过所有关卡,闯进华沙。那马群踩伤了多少人!要把它们捉回来,你想想,谈何容易,简直是末审日啊!另一次,他对我们大家讲了下面一件事,不过已经不在打谷场上,是在家里:

“我打仗行不行?什么哟,难道我打仗不行?有一次,我记得,是跟奥地利人作战。我站在横队中,唔,我说是在横队中,这时,敌方——就是奥地利的总司令策马来到我跟前,说:‘喂,你,苏霍伏尔斯基,他说,我认识你!他说,如果我们把你逮住了,那么,整个战争也就马上结束了。”’

“他没提到上校?”我父亲问。

“怎么没提!我不是说了吗:‘逮住了你和上校。…

留德维克教士忍不住了,点穿他:

“哼!你撒谎,米科拉依!好像你撒谎能得额外薪水似的。”

老头儿沉下脸来,正要反唇相讥,却因为他对教士又敬又畏,故而他决意不吭声,可是他又想给自己的话补补漏洞,过了一会,他补充说:

“随军神甫塞克留茨基教士也这么说。有一回,奥地利人用刺刀在靠近第二十根,不对,是第五根肋骨旁边,捅了我一刀,我觉得不好了。嗯,我心里想,我必定要死了,于是,我在塞克留茨基教十面前向全能的天主忏悔我的罪孽。可塞克留茨基教士听着,听着,到临了,他说:‘你敬畏天主吧,米科拉依,你一直在撒谎!’我这么回答他:‘也许是吧,可其他的事我什么也记不得了。”’

“他们把你治好啦?”

“看吧,治好喽,治好喽!干吗替我治伤?我自己替自己治的。伏特加里掺两份火药,夜里把它吞下去,第二天,你的硬汉子就完全健康地站起来了。”

这一类荒诞不经的事情,我本当会听得更多,记下更多,要不是留德维克教士——顺便说一句,我不知道为什么——生怕这些胡言乱语会“彻底把我的头脑搅昏”而禁止米科拉依胡扯。可怜的留德维克教士,作为一个安分守己的乡村居民和教士,他不懂得,首先,当生活的狂风骤雨把青年人从安静的家庭角落刮到广阔的人生舞台上时,每个青年不可避免要一次又一次地被搅昏头脑;其次,搅昏他们头脑的,压根儿不是老仆人及他们讲的故事。

一般说来,米科拉依对我们不可能产生有害的影响,倒是相反,老头儿亲自注意我们和我们的举止,甚至可说是过于热心、过于严厉了。他这个人极其认真——最正宗意义上的认真。从他当兵时期以来,他身上保留了一个出色的特点,就是认真和丝毫不爽地执行命令。我记得,有一年冬天,我们家乡狼群肆虐,极其猖狂,夜里居然经常成群结队闯到村里来。我父亲自己酷爱打猎,决定举行一次围猎,不过他想让咱们的邻人,有名的打狼能手乌斯特仁茨基老爷来主持此事。他给乌斯特仁茨基写好一封信,然后把米科拉依叫来,对他说:  

“此刻承租人要进城去,你和他一起去,顺路你到乌斯特仁察去一趟,把信交给老爷。但是你小心:一定要带回音给我。没有回音你别回来。”

米科拉依拿了信,打点一下,和承租人一起走了。傍晚,承租人回来了,米科拉依却没有。父亲以为他大概是在乌斯特仁察过夜了,明天会和咱们的邻人一起回来的。一天过去,米科拉依没回来,两天过去,仍没回来,三天过去,还是没回来。屋里怨声四起。父亲害怕老头儿返回的时候遭到狼群的袭击,于是派人出去寻找。到处寻找,却一点影踪也不见。派专人到乌斯特仁察去。那边的人说,米科拉依来过,可没见到老爷,他打听了老爷的去向,向仆人借了四个卢布,就不知上哪儿去了。我们绞尽脑汁,竭力猜测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次日,去其他村庄打听消息的人回来说,哪里也没找到他。我们已经开始哀悼他,不料到第六天傍晚,正当父亲在账房里对家人发指示的时候,门外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咳嗽声和轻轻的唠叨声,根据这唠叨声父亲立即听出是米科拉依。

果然,这是米科拉依。他感冒了,瘦了,风尘仆仆,胡子上挂着冰凌,不像他原来的样子。

“你敬畏上帝吧,米科拉依!这么些日子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干什么,”米科拉依嘀咕道。“我该干什么?在乌斯特仁察我没遇见老爷,所以就去勃静。到了勃静,人家对我说,这一趟路走得冤枉,因为老爷上卡罗柳夫加去了。我也去那儿。在卡罗柳夫加,人家根本不知道他。未必他穷,陌生的地方他住得惯?难道他不是老爷?他又不用步行。我说得对吧。我从卡罗柳夫加进城去了,因为人家说老爷好像在县里。他在县里做什么?他又不是什么村长。他往省里去了。我怎么办,回来吗?我也到省里去,把信交给了他。”

“他给了你回音吗?”

“回音倒是给了。怎么会不给,只是他一直取笑我,笑得全部牙齿都露了出来。‘你家老爷,他说,叫我星期四去打猎,可你,他说,星期天才把信交给我。打猎,他说,已经结束喽。’说完他又笑了。喏,这是信。他干吗不笑?他好像……”

“这几天你吃什么?”

“从昨天起没吃过东西,有啥要紧?这会儿我好像肚子饿了。倒好像人家会舍不得给我一勺子面糊?没吃过东西,现在来吃……”

从那以后谁也不随随便便派米科拉依去办事情了。每次派他到什么地方办事,总是先关照他,万一某人不在家,该怎么办。

过了几个月,米科拉依到邻近的城里市场上去买役用马,他对相马十分内行。晚上,管事来回禀,说是米科拉依买好马回来了,不过他给人打了,不好意思见人。父亲立即过去找他。

“你怎么啦,米科拉依?”  “打了一架,”他简单地嘟哝一句。

“你真丢脸,老头子。居然想得出在市场上胡闹?十足昏了头。你老了,可是蠢了!你知道吗,别人如果有这样的行为,我就要撵他出去?你真不害臊!一定是喝醉酒了。你本应当给其他人做个榜样,你却替我把他们带坏。”

我父亲确实怒不可遏,他可不是闹着玩的。然而奇怪的是,米科拉依平时碰到这种情况总有词儿来对付,这一回却不吭一声,像个哑巴。看来老头儿发狠了。旁人试探着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愣是白搭。他只是嘴里哼哼嘿嘿,却对谁也不说一句话。

P1-9

序言

显克维支(1846—1916)是享有世界声誉的波兰作家,他因长篇小说《你往何处去》而荣获一九。五年的诺贝尔文学奖。他的许多长篇小说被改编成电影。他的作品被翻译成四十余种文字出版。本书是他的中短篇小说集,精选了《错误的喜剧》、《音乐迷扬科》、《灯塔看守人》等十四部中短篇小说。

显克维支创作的年代正是波兰封建制度崩溃、资本主义兴起的时期。《老仆人》写封建社会才有的对主人忠心耿耿、有点傻呵呵的老仆人,又可气又可笑,还有点儿可爱。《迦尼娅》写老仆人临终将外孙女委托给少东家,请他做监护人后发生的故事。天使般美丽的少女迦尼娅在复杂的感情纠葛中落得个悲凉的结局。这两篇小说似乎是封建社会衰落的写照和凄婉的挽歌。

显克维支在一八七六年以《波兰报》记者的身份赴美国访问,于是有了一组以美国生活为题材的小说。《错误的喜剧》描写德国的两个单身男女在美国闯荡期间的恩怨。生意上的竞争使他们成为仇人,不懂德语的法官闹出大误会,为他们办理了结婚手续。两个漂泊异乡的青年男女面对生活的艰难,只得互相妥协,将错就错,缔结秦晋之好。

篇幅短小的《奥尔索》和《酋长》的题材也是别具一格。奥尔索是印第安人的后裔,他已成了马戏团演员,为了保护白人少女——他表演节目的搭档,反抗白人老板的暴力压迫,他与老板的打手们展开血战。作者以简约的文字,从声音、颜色、殴斗人群的形体变化诸方面描绘出这一惨烈的搏斗场面(但奥尔索并非寡不敌众)。作家颇像现代派画家,运用少数颜料,肆意搅动、挥洒,造成色彩斑斓、动感十足、气势夺人的效果。《酋长》也是写印第安人的后裔,他的部落已被白人灭绝,惟一存世的孑遗由马戏团白人老板抚养长大。酋长的形体容貌犹有统治者的雄风和尊贵气派,他的嗓音仍有印第安人的粗犷,也透着被灭绝者的哀伤。然而他出场唱歌,表演的是什么呢?是向观众乞讨!是在他父辈生生息息之地的原址上建立的马戏场上向观众乞讨!这一切原来是白人老板精心安排的结果!气派尊贵、雄风犹在的酋长竞沦为替老板敛财的工具。从一个民族的角度思考,这样的结局怎能不令人怅然长思?

显克维支关注在美国的波兰人,于是便有《灯塔看守人》和《在麻里坡萨见面》两篇小说。这可以说是本书中异峰突起的篇章,令人动情地抒写了祖国难忘、故土难离的思乡爱国情怀。作家通过并不复杂的故事情节,以主人公的坎坷命运和平常的行为(朗读古波兰文的《圣经》),令人信服地表达出波兰人最深刻、最圣洁的思想情愫——爱祖国。这使人不能不赞叹显克维支高超的艺术才华!

显克维支怀恋故土,热爱祖国,想念波兰的一草一木和风物人情。《鹤》是一篇短小的散文,记述他的怀乡情思,又是很生动的创作手记。正是在身处异国、怀恋祖国的时候,触发了创作《炭笔素描》的动机。他写波兰农民的生活,他们所遭受的欺骗和无奈无助,闯荡世界的艰辛和悲惨的结局(《高草原》和《谋生》)。作家视野广阔,阅历丰富,笔调流畅,抒情优美,为波兰老乡满怀自豪感,有时也不乏诙谐的讥刺和微讽的调侃。

显克维支在艺术构思上又有举重若轻的本领。试以《胜利者巴尔杰克》为例。

巴尔杰克是波兰的普通农民,格涅托沃村人。而格涅托沃是“波兹南公国和从前的波兰立陶宛王国境内到处都有的村庄”。这里,需要对波兰的历史稍作回顾:

十六世纪时,波兰与东欧强国立陶宛大公国组成波兰立陶宛王国。其后又有过共同的君主;波兰的领土疆界也迭经变迁,有时割让出去,有时并入。到十九世纪,拿破仑大军横扫欧洲大陆,欧洲各国组成反法联军,打败拿破仑以后,举行维也纳会议(1814一1815年)。会后,波兹南公国的土地划归普鲁士(德国)。

小说情节写到的正是维也纳会议前后的事。巴尔杰克所在的格涅托沃村已经割让出去(有了德国移民);他应征入伍,参加的军队是普鲁士(德国)军队(将领是德国人),他所亲历的“色当战役”就是史称“普法战争”中的一次著名战役。巴尔杰克在此次战役中作战勇敢,亲手夺得军旗,受到普鲁士将领的阵前表扬并荣获勋章。他成了色当战役的英雄。此后他又屡建战功,屡获奖章勋章。一个普普通通的波兰农民,很草根的,却经历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战事。他的性格和思想感情也起了变化。他自己也觉得很英雄了。这时命运发生了转折。当他在战争中累垮了身体,返回故乡已不能下地干活;他的儿子在学校里受到德国教师的辱骂,与之论理,遭到毒打,却无处申诉。这个挂满奖章的色当战役的英雄发觉,德国人不把他当一回事。地方选举时,他想投波兰人议员的票,上级却以他是普鲁士军队中的一员为由,命令他必须投德国人议员的票。德国人议员胜出,波兰人巴尔杰克却被法庭判决有罪,冬天必须去坐牢。

巴尔杰克的传奇般的经历,富有戏剧性的故事,反映了在十九世纪欧洲大动荡的局面下,普通波兰农民的苦难生活和多舛命运:历尽苦难,受尽战争的伤痛,到头来还受政治欺骗和迫害,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胜利者巴尔杰克》显示出显克维支具有举重若轻的艺术创作才能。

显克维支在他的名作《你往何处去》发表之前所写的这些中短篇小说,可以说都是精彩纷呈、引人人胜的精品,相信在今天读了依然让人感动,发人深省!

翁文达

二OO六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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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略图
书名 错误的喜剧(亨·显克维支中短篇小说选)
副书名
原作名
作者 (波兰)亨·显克维支
译者 翁文达
编者
绘者
出版社 上海译文出版社
商品编码(ISBN) 9787532742059
开本 32开
页数 503
版次 1
装订 平装
字数 311
出版时间 2007-07-01
首版时间 2007-07-01
印刷时间 2007-07-01
正文语种
读者对象 青年(14-20岁),普通成人
适用范围
发行范围 公开发行
发行模式 实体书
首发网站
连载网址
图书大类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图书小类
重量 0.482
CIP核字
中图分类号 I513.44
丛书名
印张 16
印次 1
出版地 上海
210
137
30
整理
媒质 图书
用纸 普通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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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5/12 7:19: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