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斯卡纳的智慧》部分是回忆录,部分是社会批评。本书审视我们社会的方方面面。在这个社会中,我们似乎切断了生活与家人的联系。慵懒的星期天最适合修复孩子、配偶、兄弟姐妹的关系。可是相反,我们的文化基础是追赶潮流、陷入债务、赶日程表。简而言之,我们过的是快餐式生活。《托斯卡纳的智慧》提示了更淳朴,但回报更多的生活:在社区内工作;跟邻居分享;甚至吃自己种出来的食品。这些都是现代生活的疗伤圣药。费伦茨·马特在欧洲、加拿大、美国都住过,抱有客观的态度和机智、世故的风格。他的托斯卡纳风情画包括亲密的社区、相亲相爱的家庭、了不起的美食,点缀着轻松愉快的观察和歇斯底里的私房话,重新叙述了马特自己叹为观止的经历:种葡萄,修复十三世纪修道院。这一切点点滴滴,把日常生活变得甜蜜。《托斯卡纳的智慧》证明:人人都能变成托斯卡纳人。
托斯卡纳,意大利文艺复兴的发源地,这里成就了彼特拉克、但丁、乔托、波提切利、达·芬奇、米开朗琪罗、伽利略等一大批诗人、艺术家、科学家。
这块神奇的土地至今保留着淳古而浪漫,质朴而精致的生活,这里群山傲证,这里美酒待沽。 在这个社会中,我们似乎切断了生活与家人的联系。慵懒的星期天最适合修复孩子、配偶、兄弟姐妹的关系。可是相反,我们每天都在追赶潮流、陷入债务、赶日程表……简而言之,我们过的是快餐式生活。费伦茨·马特编著的《托斯卡纳的智慧》提示了源自托斯卡纳,更淳朴但回报更多的生活:在社区内工作;跟邻居分享;甚至吃自己种出来的食品。这些都是现代生活的疗伤圣药。
第一章 托斯卡纳的童年生活
格拉泽塔身材娇小,仅仅身高5 英尺多点儿,可是她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让人着迷,她那声音清脆有力,说起话来咄咄逼人。60年前,她出生在蒙塔奇诺(Montalcino)。如今她依然像一个少年一样,迈着稳健有力的步伐行走在陡峭的铺满石子的街道上。她很漂亮,一生都在经营着一间发廊,这意味着她可以第一时间听到小镇上那些津津乐道的新闻。她也是一个极富口才的好市民,每每谈起托斯卡纳她都充满激情。
格拉泽塔是一个热情的托斯卡纳人,为她的伊特拉斯坎人血统感到自豪。她曾以带有尊严的语气说:“我们不像罗马人,他们雕琢大理石,他们发起战争,而我们伊特拉斯坎人更懂得享受美酒佳肴和爱情,我们酷爱自己的家乡。我们不认为有征服和奴役他人的必要,我们热爱自由,也尊重他人的自由,反对霸权!谢谢大家。”
格拉泽塔10岁之前,街坊邻里的生活就是她的整个世界。在她生活的教区里,有12个教堂,照料着本教区6000人口的身心生活。镇上大约有五十几个孩子,总是此起彼伏地出没在街道上,从长长的巷子爬上城堡,又下到泉水旁,时而冲向市区广场,时而进到一个私家小花园的露台,
又通过一条窄窄的房后小径爬上山岗。
蒙塔奇诺是一个中世纪的古镇,被称作“满而空”( pieni e vuoti),意思是在一行行石砌的房子和并排的窄窄的街道后面,有一块空地是留给每一户家庭的小菜园。这些小菜园里密密麻麻地种满了各种蔬菜、葡萄藤和橄榄树,拱桥下面还有鸡窝。
格拉泽塔童年的时候,镇上有5个卖肉商,6个烤面包师傅,1个蔬菜水果商,2个医生,2个药剂师,1个兽医,还有一些农夫、手工匠、律师、会计师和伐木工,这些伐木工有时一连几周生活在沟渠和山里。不同类型的人们混杂地生活在小镇上。银行家的邸宅与补鞋匠的家相连,在一个拥有架桥豪宅的大律师家旁边,就是一户有着6个光脚孩子的矿工的家。
夏天,镇上的人们都迁移到城镇外的松树岭上,因为那里有茂密的松树林,地面上很凉爽,不时有微风从海面吹来。人们拿出桌子和椅子,摆上美酒和佳肴,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不分职业和阶层。在那悠闲的夏夜里,他们在松林中吃着,喝着,漫无边际地闲聊着。随后,有人拉起手风琴,弹起曼陀林和吉他,吹起萨克斯管,镇上所有的能人都加入乐队演奏。人们忘情地随歌起舞,一直持续到屋子里凉爽得可以入睡为止。
在漫长的夏季,镇上为孩子们安排了各种各样的活动和旅游,教堂也在拉韦洛纳(La Velona)组织夏令营。拉韦洛纳是一个充满魔力色彩的城堡,坐落于巨大火山脚下的小孤山上。从这里人们可以徒步走进原始森林,蹚过河谷,到达有90℃高温的温泉。温泉水是从高高的岩石瀑布流进天然水池的。有一些农夫家庭居住在此并负责打理城堡,有需要时,孩子们也被打发到田间或葡萄园帮助干活。
到了冬天,这里有瑟柯立大厅(the circoli),该建筑物由各政党共同拥有。孩子们可以在那儿尽情地玩耍、喊叫。一年四季,每到黄昏时节,当你听到拖鞋踢打在石头街道上的咔嗒咔嗒声时,那是人们回家的脚步。伴随着悠闲的咔嗒声,小镇上慵懒的夜晚生活开始了。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街道和各个露天广场,去寻找因忙碌而一天未见的熟人、朋友闲聊,开怀畅叙一天来的见闻。
剧院每周都有流动剧团和常驻演员们表演的专题演出。镇中心有一个非常华丽的剧院,叫作斯卡拉(La Scala),是意大利米兰著名歌剧院的微缩版。剧院里面有高大而深长的舞台,从三层的私人包厢一直连通到剧院最顶端的巨幅壁画。该剧院是在两个世纪前,由镇上40 户最有钱的家庭共同出资建造的。因此,这些家庭可以坐在属于自己的私人包厢里看戏,而其他人则只能坐在乐队旁边的长椅子上观看。看戏几乎不用花多少钱,有时候完全免费。
有时在老修道院里放电影,如果是在夏季,也会在福尔泰扎(thefortezza)宫殿庭院的一个老式回廊里放映。
漆黑的夜晚,人们可以无拘无束地在街道上漫步,因为他们熟知每家每户的门院和进进出出的人。不仅如此,你还会知道每家每户发生的事儿。你能知道谁和谁相爱了,谁家的孩子在学校的成绩很差,谁家出现了资金短缺、食物不足,需要帮助。这些消息,不仅从那窄窄街道两旁从春到秋都敞开的窗户里传出来,也能从朋友和邻里之间的行动中看出。消息传开以后,教区的居民们悄悄地提供帮助,例如邀请一个学习成绩好的学生去帮助成绩差的学生做作业,去需要帮助的家庭帮忙干些活,甚至提供一个不必要的有薪职位,仅仅是为保全那个困难家庭的面子。如果这些举动都不足以解决问题,必须提供金钱帮助时,教区会很谨慎地通过牧师出面去做。
有一个冬天,格拉泽塔的家庭处境艰难,她父亲的制砖生意突然不景气,情况很糟糕,餐桌上的肉食没有了,父亲每晚的话也变少了。第二个礼拜,牧师在格拉泽塔放学的路上等着她,并上前与她攀谈,当牧师确定旁边没有人时,上前一步,从他的袖口抽出一个鼓鼓的信封,对格拉泽塔说:“请把这个交给你父亲。”又补充说,“在没人的时候。”然后再没说什么,转身快步离开了。
P1-5
给读者的信
亲爱的读者:
托斯卡纳的智慧,除了一些相关的谚语,再没有其他什么地方提及过。未曾有广告语宣扬她的好客,也未曾有诗歌赞颂她的美貌。然而,她却温存地萦绕着你,似夏夜的热情悄悄地融入你的生活。那里有世外桃源般的田园风光、引人入胜的山村小镇,以及让世人为之倾倒的佛罗伦萨艺术和古老而富有创造力的锡耶纳式建筑。
人们常常因着家庭、邻居、社区和朋友关系而相遇在大街上、咖啡馆里、商店和自由市场中。大家最喜欢汇集的地方,有精湛手工艺产品的商店、精心护理的葡萄园和橄榄园、郁郁葱葱的果菜园,以及形形色色的美食店。那些美食店里有考究的一日三餐:硬壳酥脆的长面包、佐料复杂的意大利面酱和醇香诱人的葡萄酒。日常生活中,到处都体现出托斯卡纳生活方式的智慧。
我的一生有一半时间生活在欧洲,另一半则是在北美度过。我童年生长在匈牙利,青少年时期到了加拿大,之后若干年居住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和纽约州,最近20年生活在意大利托斯卡纳。我并非故意或自命不凡
地说自己是一个倒退论者(托克维尔悖论DeTocqueville),我曾经单纯地试图了解这两个世界间的惊人差异。二者虽然各有所长,可是我心中的天平却越来越多地摆向古老的欧洲,摆向意大利,尤其是托斯卡纳。居住在托斯卡纳,似乎就是电影《美好生活》的一个缩影。我日渐认识到,与托斯卡纳人淳朴而丰富的生活方式相比较,显赫的物质财富开始显得黯然失色。
本书有漫无边际的闲聊,也有摸着石头过河的探索,虽时而有杂乱之嫌,但我更多的还是赞赏。如果说这本书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话,那就是试图提醒我们,首先提醒我自己,日常生活中的彼此相爱,简单事情奏出的谐音,每天的感恩和赞美,别人给予你的快乐和我们能给别人的快乐——这样的生活才是其乐无穷啊!
旨在唤醒我们一种生活方式——那就是托斯卡纳的智慧。
费伦茨·马特
意大利,蒙塔奇诺
2009年夏天
“意大利今年最佳图书之一。我向所有赞赏意大利的人推荐《托斯卡纳的智慧》。”
——特鲁贝·查维罗(Truby Chiaviello),《普里莫》(Primo)
“马特借助奇闻轶事和诱人的食谱,向温暖淳朴的第二故乡致意……《托斯卡纳的智慧》令我一再击节称赞,你们无疑也会这样做。”
——《旧金山书评》(San Francisco Book Review)
“在远方旅途上学到智慧,可能用在家里。马特以托斯卡纳人为例,学习社区生活的艺术……有创造性实例,乡土幽默和无穷无尽的乐观主义。”
——《盐湖城论坛报》(The Salt Lake Tribu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