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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 锅盖头
内容
编辑推荐

堪称当代战争典范的第一次海湾战争曾令无数人记忆犹新。荒芜的沙漠、蒸腾的热气、冰冷的枪支、痛苦和无奈中艰难度日的“锅盖头”们,都象征着对战争由来的无奈以及战争的无益。一个人,他不会永远拥有什么,在战争面前,我们都失去了所有的防线。“锅盖头”常常专指海军陆战队士兵。《锅盖头》第一次用近乎视觉呈现的方式大规模展现了这场战争中有血有肉的人与人性,把海湾战争从天上拉回地面,拉到读者的身边。

内容推荐

怀着美好的憧憬,带着为国效力的崇高信念,安东尼·斯沃夫尔德加入了美国海军陆战队。在新兵训练营中遭遇过野蛮刻薄的教官,受到过莫大的羞辱。随后被派到派军陆战队第七陆战远征旅第二营,在那里结识了形形色色的“锅盖头”。辗转亚洲各地进行实战部署,经历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跟随部队前往沙漠,参加了当时被称做“沙漠风暴行动”的第一次海湾战争。在那里忍受着漫长的等待,也曾临界死亡,经历了战友间兄弟般的关爱,认识到自己其实是为了石油而战,为了美国大亨的利益而战。作为一名狙击手,他自始至终没有真正地完成过一次狙击任务。激动、欣喜、寂寞无聊、愤怒、绝望,在沙漠里短短六个多月的时间,安东尼·斯沃夫尔德历尽人生的酸甜苦辣,迅速地从一个小男孩成长为一名男子汉。

回国后,随着英雄的神圣外衣被渐渐剥开,孤独的情感也在不断地侵袭着他,于是他写下了这部回忆录。本书采用插叙闪回的方式,运用生动诙谐的语言,记录下在第一次海湾战争中美国大兵们真实的精神世界,重现了那段令人难以忘怀的历史,讲述了一个让人感伤的故事。

目录

引子

第一季 青春祭

 他说我是畜生

 臭作

 下流的动物

 阳光与花朵

第二季 步兵战

 最新的士兵

 我班长

 武装越野

 怀念一位老兵

第三季 特种突击

 锅盖头

 特种爱情

 “狼人”

 像狗那样

 怀念一只鸟

第四季 第三十二条军规

 爱上你

 爱情毒品

 兄弟连

 杀狼

 大兵,别哭

就当它是后记吧

试读章节

校园外面的法国梧桐树像个伟大的哲学家一样在夜色中沉默着。我们这个县城虽然很小,但到处都是这种很洋气的树木。我真的不知道它们是从哪里来的,但我那天晚上还是很讨厌它们,我像条狗一样围着这棵法国梧桐树转了几圈,旁边的小河沟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在半个小时前,我像条狗一样被我们班主任李建国赶了出来,他满脸通红,脸上的麻子被我气得颗粒饱满,一个个怒气冲冲地站在那里,他拉着我胳膊,像甩鼻涕一样使劲地把我甩了出来。

那天晚上我坐在教室里,一会儿看看窗外黑乎乎的夜色,一会儿看看坐在讲台上正在看书的老师,屁股下面像扎了一根刺儿一样坐卧不安。下课铃刚响,教我们生物的杨爱华老师刚站起来,我和刘坚强就跳起来,像炮弹一样冲到了门口,一副快要把屎拉到裤裆里的样子。杨老师忙红着脸闪到一旁,主动让出道路好让我们先窜出教室。向毛主席保证,我们并不想难为她,她很温柔也很美丽,尽管她的名字也很俗,但这不是她的错。我们一向都很喜欢上她的课。我们之所以这么急着要冲向厕所,实在是迫不得已,因为我和刘坚强的烟瘾都犯了。

那时我几乎一天要抽一包烟,在这方面,我可能是我们那个中学里最牛的一个学生了。我并不是觉得香烟有什么好,主要是觉得抽烟让我更有男人味,看上去真的长大成人了。

那时连做梦都想着自己赶紧长大成人,他们能干的事情我也能干,而不是干什么都要偷偷摸摸的,恨不得自己一夜之间就长二十岁。我现在才知道这个想法真傻,时间无可挽回地流逝了,生命也就更快地奔向它的终点。如果放在现在,我发誓我会成为一名好学生的。

我把中学时的黄金时光全部糟蹋了。

那天晚上,我和刘坚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厕所跑去,落叶在脚下沙沙地响着,风在耳朵边呼呼地吹着,我突然想起一句老掉牙的电影中的插曲:“爬上飞书的列车,就像骑上奔驰的骏马”,我在心里嘿嘿地笑了。这种感觉真他娘的好。如果说,我必须得喜欢学校里的某一个地方,那就是厕所。蹲在厕所没人管你,并且还能抽烟。如果有可能,我宁愿晚自习时一直蹲在这里也不去教室。

厕所里很暗,由于我们来得早,没有什么人。刚一进去,我就“砰”地一声把门关上,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又抽出一支烟递给了刘坚强。他是我的跟屁虫。但我一摸口袋,身上没带打火机。

我回过头来,借着外面射进来的昏黄的灯光,很有耐心地拉开一个个厕所的挡板,一个一个地搜。终于在第五个格子里看到一个家伙正在就着尿骚屎臭味津津有味地吞云吐雾,我当即眼馋得恨不得立马把他从便池前拉起,夺过他手中的香烟,然后再踢他一脚,让他滚走。

但我还是很有礼貌地凑过去,点头哈腰地说:“兄弟,借个火。”

那个家伙好像在黑暗中抬了一下头,口气很硬地说:“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愣了一下,有点反应不过来,不就是借个火吗?我果断地上前一脚踢掉他手中的烟头,恶狠狠地说:“你他妈的神经病啊,老子就是跟你借个火,你狗日的还真有脾气?想打架咋的?”

我准备逼着这个家伙拿出他的打火机,用完以后,直接扔进便池里。

谁知这还没吓着他,相反还好像瞪了我们一眼,口气依然嚣张:“你们是哪个班的?”

我认真地看了看他,厕所里很暗,看不清他的脸,但他个子不算矮,看来这是个不好惹的主儿。还没等我考虑好,刘坚强却抢着说:“老子是高三(五)班的胡建军和刘坚强,有本事你放马过来!快乖乖地把打火机掏出来!”

那家伙突然提着裤子站了起来,这下我看清了,他的个子比我和刘坚强都高了一头,直戳戳地站在了我们面前。我愣了一下,本能地觉得在这里面动手我们要吃亏,刚要跑到外面去地上找个砖头什么的,他腾出手来,一只手揪着我们的一只耳朵就往外面拖,嘴巴比手还狠:“屌毛还没长全的小毛孩,还想造反?!”

我这时烟瘾全没了,脑袋清醒了一些,觉得事情不对劲。出了厕所,我龇牙咧嘴地借着灯光一看,竟然是我们的班主任李建国。那一刻,我心里充满了沮丧,觉得这家伙太可恶了,明明有教师专用卫生间不去,却偏要到我们这脏不拉叽的学生厕所来,就像粘在手上的鼻涕,怎么都甩不掉他们。我很生气,倔强地把头抬得直直的。刘坚强却立马软蛋,歪着脑袋,可怜巴巴地看着李建国,一个劲地向他哀求:“李老师,我错了,我一定痛改前非,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吧,你看我以后的行动吧。”我侧着脑袋使劲地瞪着他,觉得他的形象很猥琐,像个投靠了国民党的叛徒,一点气节都没有。但他不看我,继续可怜巴巴地看着李建国,捏着嗓子装着哭腔哀求。

李建国怒气冲冲地把我们拉到教室里,像扔死狗一样地把我们推到了讲台上,同学们立刻放下课本,兴致勃勃地盯着我们。我很不在乎地斜了他们一眼,然后翻个白眼,把头抬得直直地看着天花板。我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大无畏态度,显然把李建国气坏了,他让全体同学肃静,接着使劲地捶了一下讲桌,讲桌上的粉笔末飘散开来,呛得我的喉咙有点发痒,我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无可忍,就小小地咳了一下。李建国扭头狠狠地看着我,他显然误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我这是在向他示威。我甚至带着歉意朝他笑了笑,表示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并没有接受我的歉意,他用手指捣着我的鼻子,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也张开了,因为激动,他的嘴唇颤抖:“这就是我们高三(五)班的两名学生,你们看一看,他们哪里是学生?分是两个小流氓、小痞子、畜生!”

我们是畜生?

我的脑袋嗡嗡嗡地响,愣愣地看着他,教室里很静,我听到了同学们沉重的呼吸声,他们中有许多人甚至低下了头,趴在了座位上,不敢看我们,他们显然被“畜生”这个词吓坏了。我的手脚冰凉,身上很冷,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脑袋有些眩晕,同学们的脸、李建国的脸在我面前晃动,我甚至看不清楚他们了,我只看到李建国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张的,但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满脑子里都是那句“畜生”。是的,他这句话伤着了我。虽然我从小到大经常被老师们训斥,我就是在他们的唾沫星子里长大的,什么难听的话都听过,甚至还听到过一些老师建议我“一头撞死到墙上”,但我还从来没有听到过哪个老师敢说我是“畜生”!这太他娘的伤人了,我是一个坏蛋,但坏蛋也有尊严。所以我开始生气了。

我咬着嘴唇,使劲地忍着不让自己屈辱的眼泪出来,这只会让我更加屈辱,我从来没有当着老师的面流过泪。我红着眼睛看了看刘坚强,我很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结果很让我失望,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开始哭哭啼啼地抹着泪水,可怜巴巴地对李建国说:“老师,我错了,您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我_定要好好表现,您就看我的行动吧……”

我皱着眉头,毫不掩饰地朝他撇了撇嘴,很看不起他。我的这个举动显然刺激了李建国,他突然脸涨得通红,脸上的麻子也变得更加光亮,他的眼神像两条毒蛇,逼得我不敢正视他。我感到脸上发烧,甚至有点心虚了,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我这时该做些什么,我甚至很不争气地想低下头去。但还没等我低下头,李建国抓起了讲桌上的一盒粉笔,向我迎头砸来,朝我吼了起来:“你是个人渣、畜生,你毫无希望了,你给我滚走!”

这真出乎我的意料,我根本做不出什么反应,粉笔盒砸在我头上,又“砰”地一声掉在地上,光荣地粉身碎骨了。教室里很静,我甚至还听到了掉到地上的一支粉笔滚动的声音。我伸出手,把头发上的粉笔屑拂了下来,气极败坏地四处张望,终于看到了放在黑板下面的一个黑板擦,我立马把它抓到了手里,也用那种咬人的目光瞪着李建国。但我还是犹豫了一下,本来想砸在他脸上,击中他的鼻子,然后“砰”地一声让他的鼻子开花,鲜血犹如梅花在脸上盛开。但等我要把黑板擦要扔出去时,我又有点害怕了,他毕竟是他妈的老师。我只好让黑板擦临时改变了方向,并且减少了三分之二的力度,只在他的西装上留下了一块很小的白斑,很委屈地掉在了地下。没有击中他的鼻子,我甚至还松了口气。

我冲着他愤怒地说:“我是做错了事,但请你注意自己的教师形象,不要侮辱我!”我的声音里甚至还带着一点哭腔。

同学们吃惊地看着我,他们显然被我的举动吓呆了。

李建国可能也没料到我会反抗他,他愣了一下,目光松弛下来,露出一脸茫然地看着我,还眨了两下眼睛,但他很快就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了,立马冲了过来。

P2-5

序言

在上中学的时候,他们都说我像个小流氓,我自己也以为我这辈子可能就这样毁掉了。

我后来当了兵,先是在“红四连”当了一名步兵,接着在特种大队、“狼人”集训队,部队就像一个大熔炉,把我这块废铁炼成了一个钢铁战士,一个真正的特种兵。我非常怀念那些弟兄。那时我们有句口号:“在这里最舒服的日子永远是昨无”,每天我们都像狗一样地惨不忍睹地训练,为的就是把自己训练成一个像狼一样凶猛的士兵,一只不屈不挠永不退却的狼,集结起来就是一群狼,一群毁灭一切的狼群!我从来都不怀疑,如果有一天出现了战争,把我和这些兄弟们放在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勇往直前,坚决完成在常人眼里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们特战一连的潘铁军连长甚至在“爱尔纳·突击”国际侦察兵竞赛中和美军的“海豹”突击队都较量过了,不照样把他们修理了?那可是老美的标杆部队,吹捧他们英雄事迹的战争大片没少拍过。

出租屋里冷冷清清的只有我一个人,屋外,不少光着屁股小黑狗一样的小孩在田野里追着蜻蜓玩着。我看着他们,想着特种大队,想着那些光着脑袋的特种兵兄弟,他们此时此刻在干什么呢?是在天上飞翔,还是潜伏在黝黑昀海底?他们的脸色冷峻,紧绷着面孔,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想到这里,心脏突然就好像被一颗子弹击中——我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啊。那些日子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但它们就像刻在我的心上一样,永远都不可能忘记了。我住的地方离我上班的地方很远,每天都是坐着公共汽车上下班。但有一天我突然就甩开大步跑了起来,跑了十多公里回来了,我一点都不在乎道路两边人们惊讶的目光,那会儿我感觉自己还是一个特种兵。

这些天有些心神恍惚。

我总是产生错觉,觉得离开那些士兵兄弟很久了,好像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我本来不是一个耽于深思的人,相反是个坐不住的人,手上的硬茧像石头一样,总想在墙壁上砸j-两拳才过瘾。还有那两条肌肉绷得紧紧的双腿,看见一根柱子——不管它是水泥柱子还是木头桩孑,就有一种抑止不住的冲动,想把身子跃起,在空中飞起一脚把它踢成两截。路过学校门口,突然听到有人在吹哨子,条件反射地一阵紧张,差点就突然往前面冲出去了。这都是当兵时养成的习惯。那时根本就没有时间让你坐下来像个书生一样地多愁善感地想些东西。但这段时间坐在书桌前,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日历,想的都是我在部队里的那些事。日历上那些冰冷的黑白数字告诉我,我离开那帮兄弟们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了。我长久地盯着这张破旧的桌子,上面的红色油漆已经掉了很多,露出了土黄色的木头,它和我当兵时放在宿舍里那张桌子一样,都已经有些年头了。日历上黑色的字体已经变淡,像水一样涸进了桌子里面,面前模糊一片,但那些士兵们的一张张脸庞却越来越清晰,他们就像在我身边一样,大声地呐喊着,爬过铁索,跳进泥潭,泥水四溅,他们像个泥人一样向前冲着,飞快地攀越障碍,扑在地上,迅速出枪,尘土飞扬,淹没了他们,他们哒哒地射击着。我真的闻到了火药芳香的味道,闻到了他们身上散发的带着臭味的汗水味,听到了他们沉重的呼吸声,甚至是他们心跳的声音……

他们都是我真正的兄弟。我是一个独生子,但我现在有很多兄弟。准确地说,有两百一十七名。他们和我一样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了一起。这是毛主席说的。只有当兵的才互相称呼对方是兄弟,也只有他们会把那些和自己毫无血缘的人称为自己的兄弟,并且比亲兄弟还要亲。他们中任何一个人,都会在一场战斗中为身边的战友挡住凶狠的子弹。我们是生死相依的兄弟。

我很想念他们。

我在骨子里仍然认为我是一名真正的军人。如果有一天,真的需要我参加战斗时,我会毫不犹豫地重新拿起枪,用我的生命来捍卫属于军人的荣耀。我从来都不曾认为我真的离开了我们这支伟大的军队。在大街上遇到一个军人,我的目光总要追着他走上好长一段路,很多时候,我都恍恍惚惚地觉得那才是自己。我现在是一名公安局的特警队队员,整天还是和枪打交道,锃亮的枪支散发出来的雄性气味让我着迷,我可能一辈子都离不开它了。这是我喜欢的一个职业。这个工作是特种大队的李大队长给我介绍的。我甚至还想,这可能是他特地为我安排的,万一哪一天部队需要我了,他就可以迅速地找到我了——尽管我知道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

我把稿纸摊开,开始写一封信,给我的那些士兵兄弟们。

我这封信是写给老兵老李的。本来只是想写封信,说些闲话,问些兄弟们的情况,把那些因为思念而变得空荡荡的时间填满,它很容易让一个充满斗志的人变得空虚和无聊。我害怕这样的日子。但写着写着,泪水就出来了,我边流泪边写,像一个纯洁多情而又伤感的女子。我用手去擦眼泪,手掌粗糙,把我的眼睛弄疼了。手上布满了伤疤,有的是在击打沙袋时留下来的,有的是握成拳头在水泥地上做俯卧撑时留下的,更多的我也说不清了,那时每天都是磕磕碰碰的,每天都有可能留下一块新的伤疤。那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来了。好不容易把信写完了,心情平静了许多,泪水好像也流完了,迷雾散尽,那些日子一下子清清楚楚地呈现在我的面前,就像潮水一样,它们退下去后,在记忆的沙滩上留下了无数五彩斑斓的贝壳,我赤脚走在记忆的沙滩上,柔软的沙子挤着拥抱着我的脚踝,温暖湿润的感觉一点点地渗透进来,融化在皮肤、血液和骨头里,紧紧地包围着我。我捡起一枚贝壳,它带着大海一层层蔚蓝的海风,也留着海水伤感的成味,那些日子像涨潮了一样哗地涌到我眼前,在我面前铺展开来,一波推着一波,无穷无尽。

我把那封被我泪水润湿的信揉皱,扔在了字纸篓里,它像一条单薄的小船,已经无法在波涛汹涌的记忆之海中行驶。我开始写小说,一个可以把记忆之海的所有贝壳都打捞上来的大船。其实我所写下的都是真实的,但我不能保证我的记忆都是准确无误的,所以还是叫它小说吧。

我感谢我们这支伟大的军队,是它把我从一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改造成了一个无所畏惧的战士,除了它,没有任何东西会有这种力量。如果你知道了我的所有经历,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化腐朽为神奇”了。

我还是告诉你们吧,我当兵以前,是个出名的混混。

怎么说呢?现在回想起中学时代,我总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我那时的确算是一个坏蛋了,抽烟、逃课、打架,除了没有恋爱,坏学生干的事我都会干了。后来我连恋爱也谈上了。老师们对我印象都不是很好,我们班主任李建国就说过,我是一块渣子,将来到了社会上也没什么用,迟早都要被公安局当做小流氓抓起来。他们都不喜欢我。我后来在部队里转成士官后,有年回家探亲,在街上见到一个中学老师,他那时教我们体育,我体育还行,他也不用像班主任那样对我很操心,看见我就觉得不顺眼。我和他说话相对随便些,但他听说我在部队已经当上了班长,还入了党,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脱口就说:“咦,像你这样的人,在部队还变好了?”说完了才觉得有些不合适,忙加了一句:“部队真能锻炼人啊。”我朝他笑笑,没有吭声,这不是一句话就能说清的。

那个老师说得没错,部队的确很能锻炼人。有许多在家里像小流氓一样的家伙,在部队里呆了两年,回去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不但有礼貌,还很懂事。所以,很多家长都喜欢把自己不成器的孩子往部队送。但话又说回来,我们部队是用来打仗的,将来会越来越需要那些学历高的士兵。像我这样的坏学生,以后可能会很难被送到部队了。我曾经在网上看过一部很老的电影《白毛女》,里面说旧社会能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了人。当时还觉得好笑,认为这也说得太夸张了吧。我现在完全相信了,我们部队就能做到这一点,它就用短短几年的功夫。让我这个中学时不折不扣的坏蛋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士兵,让我仿佛一夜之间长大成人了。

我现在写着这部小说,回忆往事,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都有点不相信中学时那个整天逃课的叛逆少年是我了。我现在完全成为了另外一个人。

最初的记忆无疑是沉重的。我真正地长大成人还是在部队里。当我成为一名真正的士兵时,我开始羞于回忆往事,也没有勇气重新走回。那时的日子像梦一样,有时我甚至觉得那个整天叼着支烟在校园里无所事事的少年并不是我,他不知道自己是谁,要干什么。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坏学生的。我也不喜欢自己。心理学家说,人的大脑里有个抑制机制,有些不愉快的回忆会被有意地抑制起来。慢慢地让你忘记。有些事情你经常不去想,过些时间就变得模糊了。我就是这样,我当兵前那一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现在想把它写下来了,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就从那天晚上说起吧。

后记

小说写完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很糟糕,我看过很多小说,都有一个后记,写得也很好,作者要讲讲如何构思这个小说的,有些什么创作心得等等。这对我说,有点为难,我不知道这个东西写得怎么样,也没有什么创作心得,写的就是我在特种大队的那些事,想到哪里算哪里,没有讲究那么多,我甚至都有点怀疑它是,不是小说了。

管它呢,就当它是个小说吧。为了让它更像那么回事,我决定也弄个后记,这个后记也就是前些天我写给老李的一封信。现在有手机,有互联网,有QQ、MSN,联系的方式很多,但这些都和军营无关。士兵是不允许用手机和上互联网的,可能也就只有当兵的在写信了。我很喜欢这种方式,我还常和老李通信。他写来的每封信,我常常看了一遍又一遍。我很想念我在特种大队的那些兄弟们。

亲爱的老李:

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很想念你们,兄弟们都好吧。

先说说我的事吧,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关心。我在这边很好,我在G市公安局刚成立的特警大队,我一进来,他们就把我的待遇安排成和正式警察一样了,明年经过公务员考试,就是正式警察了。怎么说呢,警察也有制服,但我还是喜欢咱们特种兵的山地迷彩服,喜欢咱们的圆形迷彩帽,喜欢咱们脸上涂满油彩的样子。有很多个晚上,我常常梦到你们,梦见我和你们一起在丛林中训练,梦见我们一起潜水,一起跳伞的情景,醒来时,我还以为是在部队里,看看四周,这才发现是在G-市,窗外还有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我这才想起,我已经不是一个特种兵了。很多次我在梦中醒来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我说不清该不该后悔我的选择,但有一点我是肯定的,我是爱莫小洛的。如果不是因为她,换上其它任何一件事,我都不会离开特种大队的。她爱我们T-,~,即使她已经被我们的特种兵兄弟伤害过了,她仍然深深地爱着我们。这样的女孩子已经很少了,互联网上有许多人对我们军人有着太多的看法,那些人永远都想象不出我们每天都在干什么。当他们在网上发着牢骚时,我们有可能就在污水坑里或者泥浆里爬行着,他们在晚上泡吧时,也许我们就在冰凉的海水中训练。我并不恨他们,这是我们的职业,他们对我们有没有偏见,我们都会那样做的。莫小洛一直都很喜欢我们当兵的,我不能再伤害她了,让她觉得我们军人都不值得她去爱。她是一个好女孩,她现在参加了一个电脑培训班,我们单位的领导说了,她只要学好,就把她也安排在公安局电脑室。他们真的对我很好,特警大队刚成立,他们的装备也很先进,咱们用的飞行器他们也有,到时还得我来带着他们训练。虽然我在特种大队只待了两年,但我学到了许多东西。我永远感谢特种大队!

我一直没给李大队长写信,很多次提起笔来,最后又放下来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并没有错,事实上,他对我很好。我也知道,我或多或少地让他失望了。我能看出来,他爱着我们每一个特种兵,总想把我们训练成一个真正的军人,像狼一样去战斗的军人!他是一名真正的职业军人,我很尊敬这样的军人!我不想给他写信,并且盼着让他早日把我忘掉。不怕你笑话,我有时候有点多愁善感,比如对莫小洛,我其实从看她第一眼就喜欢上她了。这样说来,我还算是一个合格的特种兵吗?我想算吧。我们不是杀人机器,而是一群有血有肉的人。

怎么说呢,曾经有个叫朱苏进的军人作家,写了许多小说,里面的主人公都很职业军人,李大队长就很像他们。另外一名军人作家阎连科的《夏日落》这样的军事题材小说我也很喜欢,他写的是农民军人,我也是从小县城出来的,我很理解那些农民兄弟士兵。但这并不妨碍我更喜欢朱苏进的小说,他小说中的军人都是理想化的军人,他们仿佛不食人间烟火,是作家心目中的军人。我几乎看完了他所有的作品。我得承认,他的目光是看得很远的,我们的军队迟早都要向那一步前进,而阎连科们“农家军歌”式的作品,已经很不合时宜了,现在你很难找到那样的军人,现在的军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地带着朱苏进小说中主人公的影子。简单地说,有点像职业军人的样子了。

我想把这个话题扯得远一些。

我是来自小县城的大兵,也想在部队弄个前途,但这不仅仅是想找个饭碗,逃离那个破烂的小县城,如果是这样的话,其实出去打工就可以了。我们主要还是深深地喜欢这个部队,喜欢这个人人都像男人的地方。军人是一种职业,老实说,我很反感军人要讲奉献这种说法。如果仅仅是说义务兵是在奉献还可以,也是理所当然的。但说拿工资的军人,比如说士官和军官也是在奉献,我觉得说不过去。虽然工资少,整天训练,没有什么节假日,累,但这就是军人的职业。你所做的就是你职业所要求的,抗洪抢险、为国捐躯,都是军人职业要求你得这么干。纳税人掏钱养着,就是让你玩命的。问题在于,我们的工资太少,不像职业军人应该拿的。大家也很清楚,所以总拿奉献说事。奉献说多了,是不利于部队的。大家会产生错觉,我干的这一切都是在奉献,哪一天我脾气上来了,我不奉献了。职业军人是世界潮流,但愿我们能早一日不讲奉献,只讲职业军人。

所以,我即使不是一名军人,我也举双手双脚赞成给军人增加工资。互联网上许多人反对这个事,总是拿民工或农民兄弟来对比,说军人的收入已经不错了。这是没办法比的,一旦当兵,我们就随时准备牺牲,仅仅以职业而论,这是一个高风险的职业,高风险的职业应该有高收入,这也是国际惯例。农民和民工收入过低,这是事实,但这不是军队造成的,那是地方上的事。我很奇怪,公务员增加工资了,怎么就没人像反对军人加工资那样去反对?很多时候,互联网上的事情是很奇怪的,比如前些年那个叫张钰的女演员,曝光了许多搞“性交易”的导演,那些导演没事,许多网民却攻击张钰无耻。而我看法正好相反,更无耻的是那些导演。老实说,地方上的许多事,我看不懂。很怀念部队。

听说部队要增加工资了,幅度还很大,很为你们高兴。

我很想念部队,那时没有写日记的习惯,时间一长,很多事,甚至一些兄弟,我都慢慢地忘记了。所以,我准备写个我在特种大队那两年生活的小说,我已经动手写了一部分,从前没写过小说,但感觉还可以,就是咱们特种兵的那些鸟事,写起来很轻松。我准备把你和周志军,还有潘连、李大队长他们都写下来,也许还会把我和莫小洛的事也写下来。后来你经常问我和小洛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直没告诉过你,等我写完了,到时给你复印一份寄过去,你自己看吧。写得如果不好,你不能骂我。第一次写东西,写得不好也是难免的。你说对吧。

现在我已经写了几章,有两三万字吧,我把它们贴在了互联网上的一个论坛里,有许多人在看,反映还可以。我写完以后,还要好好地修改。我想写个真正的特种兵的小说。但你也知道,我们这支部队有着太多的秘密,有许多东西我是不能写在小说中的,我曾是一名军人,现在离开了部队,但我永远都会遵守我们军队的纪律,不该说的坚决不说。我只能说,我们真正的特种兵不会比人们想象中的特种兵差,有很多时候,他们更厉害!

老李,你一定会觉得很奇怪,我们整天在部队里冲啊杀啊,平常写个学习笔记还要咬着笔杆想上半天,现在怎么却开始写小说了?我没有其它想法,也不是在赶时髦,我只是想用这个小说纪念我们的过去。有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你要不去想,你就会慢慢忘掉的。在特种大队的点点滴滴,我都想记着,写小说也许是一个很好的方式。

如果能够顺利写完,到时我复印一份寄给你,写得不好,请别笑我。就写到这里吧。很想你们。

书评(媒体评论)

这部小说让我想起了《士兵突击》,但主人公比许三多更聪明,他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军人。作者也有意突出职业军人精神。这是一个男人的集体,它是阳刚和雄性十足的。让军人成为真正的军人,应该成为军事文学的主流。

——茅盾文学奖获得者 周大新我们不必羞羞答答,战争底蕴其实就流淌在一切健康人的血脉里。它不仅表现为杀戮。还表现为强悍、绝境、拚搏、冒险、征服、创新、反常规、逆天而动、宁死不屈、伟大的爱等等阳刚品格。《锅盖头》里的军人就是为战争所准备的。每一位出类拔萃的中国军人,都在燃烧自己的生命照耀胜利。

——著名军旅作家 朱苏进

阅读这个小说让人揪心。一个失败的少年,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参军入伍。想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自己的青春,经历了诸如纪律、爱情的种种考验,这块废铁终于炼成了一个钢铁战士。他像一名军人那样承受了自己必须要承受的,也让我们分享了属于军人的荣耀和忧伤。 这是一个军人成长的小说,甚至也可以当作一个励志小说来读。从失败到成功,从庸常到不平凡是每个人的梦想,这也是当代军事文学能与普通读者产生共鸣的契合点。

——著名军旅评论家 丁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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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锅盖头
副书名
原作名
作者 裴志海
译者
编者
绘者
出版社 新世界出版社
商品编码(ISBN) 9787510403187
开本 16开
页数 310
版次 1
装订 平装
字数 326
出版时间 2009-06-01
首版时间 2009-06-01
印刷时间 2009-06-01
正文语种
读者对象 青年(14-20岁),研究人员,普通成人
适用范围
发行范围 公开发行
发行模式 实体书
首发网站
连载网址
图书大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图书小类
重量 0.474
CIP核字
中图分类号 I247.5
丛书名
印张 20
印次 1
出版地 北京
238
165
19
整理
媒质 图书
用纸 普通纸
是否注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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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商国别 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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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5/12 9:39: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