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娃娃没事儿，你把深蓝交给她，她自然知道怎么做。”我看见她依然笑着，身子却突然歪了下去。
“紫飏，你怎么了？”
“我······你该担心你自己。”抱她入怀的时候，她仍旧不肯服输。
“你不会害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笃定，或许并不是突然，自己对她从来信任得毫无保留。
她笑：“我是不舍得亲手杀你，但我也不要死杀父仇人的怀里。”她的目光飘向地上的深蓝，“或者，你陪我一起死，我们忘了这一切，重新开始。”
“好。”我终于想起，第一眼看到娃娃的日子也是我杀了薛朗的日子。我终于想起紫飏呆滞的目光，紫飏毛茸茸的短发，紫飏拿着那把杀了薛家十几口的剑颤抖的双手——那把剑最终落在地上，却在我的心上戳了个无形的洞。我听见呼啸而过的悲伤，知道这一世，我再也无法爱她。
于是我自欺欺人地以为，不能给她的幸福，娃娃——她亲手完成的娃娃，会愿意替她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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